余玖鸢和段小吉也是吓得不轻,这都是什么事嘛。
“啊,没什么啊,可能是我刚才浴室洗澡沐浴乳的味道吧。”
段陈姝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房子收拾得挺整洁的。”段陈姝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还是相当的满意得。
只是两个人来到次卧的时候,却发现了了一些男人的衣物,不由得眉头紧蹙。
“你跟陈军分房睡了?”
余玖鸢赶忙摇头:“不是,这是小吉的,他这不毕业了吗?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这样啊。”
“你这是在煮火锅吗?”
“嗯,本来小吉和军哥要回来的,结果后面都临时有事都回来不到了。”
段陈姝眉头紧蹙:“这两人又出去鬼混了吧?让陈军一天少跟段小吉鬼混,那孩子性子野着呢。”
余玖鸢想解释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说话,她想说小吉挺好的呀。
“呵呵,那我来帮你洗菜吧,今晚我们就吃火锅。”
余玖鸢赶紧摇头:“那怎么行,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带你们去吃顿像样的。”
段小吉听得透彻,果然这个小姑还是不太待见自己。
不过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余玖鸢还是聪明,如果不请他们出去吃饭,自己哪有机会离开。
而且这大热的天,待在衣柜里,不死也热出半条命。
“这不现成的吗?干嘛出去浪费钱。”段陈姝拒绝道。
姑父陈浩南倒是明白儿媳妇的意思。
“人家小鸢还不是觉得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想请你在外面吃顿好的,孝敬孝敬你嘛。”
“孝敬我,就早点跟我生个孙子……”段陈姝突然说漏了嘴,显得有些尴尬。
段陈姝赶紧解释了一句:“这样我妈也不会经常在我耳边碎碎念了。”
段小吉听到这话就觉得好笑,祖母从来不会这般碎碎念的,哄哄嫂子余玖鸢还差不多。
任余玖鸢怎么说,段陈姝都坚持在家里吃,没办法,也只有这样了。
段小吉在衣柜里真的是度日如年啊,动也不敢动,虽然什么都没穿但全身上下打得浇湿。
而且感觉都快有中暑的征兆了,段小吉啊,段小吉,让你陪余玖鸢去买米的时候,占人家便宜,这不报应就来了吗?
好在余玖鸢趁小姑和姑父忙碌的空闲,说自己手机没电了,进去充个电,然后溜进房间来把空调给打开了,而且她似乎也知道自己藏在哪里。
段小吉不由感慨,果真是我的小鱼儿啊,凉风袭来,整个人倒是舒服了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余玖鸢又拿了一个冰可乐进来。
稍微开了一点衣柜门,把可乐递给了自己。
果然,她是知道自己是在哪里的。
打开可乐喝了一口,忍不住打了一个嗝,这可把两人吓得不轻。
“别喝多了,待会想要上厕所就麻烦了。”余玖鸢小声的提醒道。
“好。”
很快外面就传来了火锅的香味,一下子就让段小吉感觉肚子饿了。
外面吃着火锅,段小吉却窝在狭小的空间里,关键是火锅的食材还是自己买的。
嗷嗷嗷,自己只是洗个澡而已,怎么就这个样子了呢。
“我去看看手机电充满了没。”
余玖鸢端着她的碗来到房间里面,然后将就她自己的碗筷,把菜喂给段小吉吃。
这样自己算不算和小鸢两个?
因为不敢发出声响,这顿饭吃得有些憋屈。
不过有小鸢这样亲自喂自己,这样的红利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
关键是自己的眼睛也没有闲着,小鸢的那两条笔直白嫩的小腿,还有那对晶莹白润的玉足,简直绝了。
段小吉不由的再次感慨,军哥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同样的余玖鸢在给段小吉喂饭的时候,发现这家伙是洗完澡直接出来的,倒是把她整得面红耳赤的。
两个人明明没什么的,段小吉竟然被逼到这样凄惨,还躲在柜子里面。
说出去两个人没事,大家都不会信。
余玖鸢也不敢在房间里待太久了,毕竟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把公婆冷落了也不是好事。
吃完饭,把锅碗洗了,余玖鸢本来是想带公婆出去散步的。
一听这话,小姨段陈姝就怒了。
“这城中村环境脏乱差,出去走什么走,去看老鼠吗?”
小姑和小姑父之前拿了一次钱给陈军让他买房子。
结果军哥在外面把人家老婆搞怀孕了,最后又被人老公知道了,赔了不少钱。
余玖鸢第一次买房的愿望就此落空,不过余玖鸢只知道军哥是喝醉了酒在外面跟人打架,并不知道真实原因。
老两口倒是知道原因,一家人瞒着这个乖媳妇儿,生怕她跟表哥离婚。
第二次小姑学聪明了,把首付款给了余玖鸢,不过后面还是被军哥在外面给败光了。
为什么一直强调军哥拯救了银河系,两次这样余玖鸢竟然没跟这家伙离婚,她也不相信军哥了,自己在努力存钱买房。
只是余玖鸢的工资确实有些少了,眼看一直在上涨着的房价,还不如一直租呢。
不过余玖鸢有过一年搬了三次家的经历,所以她真的想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余玖鸢被说得哪里还敢喊他们出去走走。
这个时候陈浩南说话了:“陈姝,你对小鸢别那么凶,你那混账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小鸢没找他离婚就是我们老陈家烧高香了。”
提到这个余玖鸢低下了头,军哥确实有些过火了,不过他答应过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他以后都愿意改,所以余玖鸢还愿意相信他一次。
“我和你妈又凑了三十万,两路口这边只能够你们付个首付,至于装修等我们把公积金取出来,应该有四十多万,这次就不让陈军参加了,名字也只写小鸢一个人的。”
段小吉在屋子里听得透彻,你别说这老两口对余玖鸢是真心好,公积金都要取出来了,这恐怕是棺材本了吧。
余玖鸢摇了摇头:“爸妈你们已经给了我们很多钱了,我和军哥已经不能再要你们的钱了。”
“你们结婚三年多了吧,这三年都委屈小鸢你了,陈军这个兔崽子,要钱没钱,要饭没房,我知道你压力大,更别说养娃了,这些都能理解。”
“听爸的,最近去看一下房子,有合适的咱们就买了,什么都安顿下来了,再要娃也是可以理解的。”
余玖鸢没有说话,婆婆平日里嘴巴是有点毒,但心是好的,公公就更不用说了,老实说这么好的公婆哪里去找。
过了一会儿,陈浩然又说话了。
“小鸢你今年27满28吧,其实还年轻,爸之前也跟你说过,可以考虑考一下西南大学的舞蹈研究生,舞蹈这方面是没问题的,只要你文化上线,我想办法让导师把你要了,留在学校任教,总是要比在文化宫稳定一些的。”
余玖鸢点了点头,其实这方面她也有准备,而且公公家有这个资源,能去西南大学任教,那自然是好的。
“如果有这方面的打算,房子也是可以买到北碚的。”
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位大学教授高知识分子的作息还是很规律的就准备去次卧睡觉了。
段小吉在想啊,余玖鸢家断然是不能待了,等他们睡下了,自己就溜出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段陈姝却要求晚上跟余玖鸢睡在一起。
这可把余玖鸢吓得不轻,总不能让小吉在衣柜里待一晚上吧?
万一半夜这家伙打呼噜,亦或者想尿尿怎么办。
在渝州老一辈那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借别人停丧,绝不借人成双。
传统这些老话呀,一定有它的学术价值和生活意义。
我们不能用今天我们的浅表的解读,去曲解和误解古人,只看字面去解读古人这个意思啊。
古人很高兴借别人停丧,为什么呢?
五行的水它主无形,土主一切有形世界,故去的人呢他就属水,而水在自然界就是无形的能量,于人呢就是无形的智慧,于人体就是我们的肾。
借人停丧啊,这个屋子啊,第一有能量,第二主人肾气足,肾气足就能够生养后代,所以古人很愿意借人停丧。
但是却不借人成双,如果我们夫妻到朋友家借宿啊,或者到亲戚家去走亲属啊,往往都会给夫妻俩都分开房间睡,而不愿意让夫妻俩住一个房间,这就是古人的思想。
不借人成双为什么呢?
首先我们要明白,男人属木,木主执取。
而女人属土,木克土。
这土对外指一切有形世界,对内指有形的身体,所以我们一切后天依恃都叫土,比如我们的饮食受纳都叫做土。
木就克土,所以对我们的房子就不利,这是第一。
第二土主,主人家的身体健康,又对主人家的身体健康不利。
所以从这个学术角度来讲就说得通了。
段陈姝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晚上非要和余玖鸢住在一起。
当然每个地方风俗可能略有不同,不过厨子这边还真的有真人真事。
疫情那年我有个朋友没回家,他哥嫂回他家,在他床上怀的孩子,坐的月子。
整整四年了,期间我朋友胸椎受伤,出车祸肱骨骨折,胃病,结石,看人钓鱼钩挂到他脸上了,差点被钓成翘嘴,自己去钓鱼也被马蜂蛰了十几下,身体就没好过,气运也严重受损。
后面去渝州南山的老君洞去拜了拜,整个人的气运才好了起来。
当然厨子觉得这就是个陋习得改。
扯远了,反正小姑段陈姝的意思就是要和余玖鸢一起睡。
余玖鸢当然不愿意了。
“妈,我睡觉不太老实,喜欢乱蹬,偶尔还磨牙,你在我这边肯定睡不好的,你还是去爸那边睡吧。”
段陈姝执拗不过,只能去次卧了。
段小吉和余玖鸢这才松了一口气。
余玖鸢赶紧帮段小吉找了一套陈军的衣裤拿给段小吉。
可就在这个时候,段陈姝又返了回来。
这可把两个人吓得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