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与陆地作战的战士齐齐抬头,见着竖有覃军和帝国标识的旗帜大喜过望。
“是帝师!帝师亲自来了!”
夜九时什么话也不用说,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鼓舞士气,让所有战士重拾希望再次站起来。
“啧,废物。”夜九时丢掉手里被废掉的枪支,接过旁侧战士递过来的新枪,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击溃大片冥兽。
看着被他废掉堆成小山的枪,阿朵娅觉得他也应该去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专属武器,就像爸爸的那支长剑,是用了特殊材质制作,只有长剑才能承受爸爸的灵力,否则这些枪支根本无法承载来自S级强者的灵力。
阿朵娅想了想,双手合十,绿色的灵力在她掌心慢慢汇聚,四周空气凝聚到她的掌中,所有战士都被这股光芒吸引看了过来惊奇的凝视着那颗被汇聚出来的绿色珠子。
“去。”阿朵娅点了一下绿色珠子。
珠子因为与空间的碰撞产生不稳定的摇晃,随后从飞船飞落至云层,向着下方坠落。
众人凝望那颗珠子,直到隐入云层消失不见。
“小公主,你这是...”夜九时打趣的玩笑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亮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天空也被照亮成一片绿色,空气里满是火药的气息。
战士们已经目瞪口呆,望着冲天而起的蘑菇云,仿佛能从云里看到一个骷髅头的形状。
这可是高空,直接冲到这里来了,他们简直不敢想现在陆地上是个什么情况。
比他们更震惊的当然是在陆地上作战的战士,腿都已经吓软了,根本动弹不得,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免得被刮起来的狂风烈焰卷走。
是帝师吗?如此强大的力量以前从未见过。
到底是谁如此大手笔啊。
“小公主...一上来就放大招,会吓到人的。”夜九时见此情景抽了抽嘴角。
以他良好的视线,能看到下方被炸出巨大深坑,隔绝了人类和冥兽,让那些冥兽朝着人类冲过去的时候直接被坑里爆炸的灵力与焰火吞噬掉,它们现在连靠近人类都做不到,而原本那块地上的冥兽早已经死得连灰都不剩。
太夸张了。
“大招?哦......”阿朵娅挠了挠头发,她没有使用雷术和星辰雨,怎么算大招呢,只是把灵力汇聚在一块儿抛了出去而已......
夜九时嘴角抽搐,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看来平时怼他两句的确是很仁道了。
其他战士默默站到了夜九时身后,没事哒!如果出了事还有帝师挡着!
“小公主,要不你先休息一下,解决不了的时候再叫你。”见那足有五十米宽,二十米深的深坑,照她这个打法,待会儿人类都没有落脚点了。
“我觉得战况比较紧急,我去最前面吧。”阿朵娅语重心长。
“不不不,现在情况已经好很多,交给我,信我吧,小祖宗。”夜九时语气又软几分,让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选择最好位置让阿朵娅落座。
阿朵娅狐疑看他一眼,缓缓坐下。
看着忙碌起来的战士与夜九时,阿朵娅挠了挠头,她是来帮忙的,现在坐在这里算什么。
“小白。”至少让小白去帮一帮。
小白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从飞船上方腾飞而起,与冥兽们完全不同的羽翼与灵力光芒自然是吸引住不少人目光,它在蘑菇云中腾飞,吓得不少人以为是冥兽里出现了更加强大的敌人。
夜九时立刻下令让人告知小白的存在,让人不要对小白出手。
军令很快便传到每个人耳中,他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看着小白冲入冥兽群里,瞬间厮杀掉一大片冥兽。
好强!
这样强大的天灾级冥兽居然仅仅只是SSS级强者的坐骑。
“那么,小姐,我也加入战斗。”雷司恭敬对着阿朵娅单膝下跪,身为随侍的他要离开作战需要先得到许可。
“去吧。”阿朵娅无聊托腮,用夜九时给的眼镜看向远方,透过蘑菇云能够看到很远的地方格外清晰。
雷司颔首,面朝阿朵娅微笑步步后退背朝飞船出口,直接朝后倒去。
“少年!”一名战士吓了一跳,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没能抓住。
“没关系哦,雷司,很强的。”阿朵娅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战场上响起一片哗然和惊讶声,飞船的高度正在下降,他们能清晰听到战士们的惊讶声。
随着雷司加入战场,陆地上的冥兽几乎无法在他手中存活超过十秒,AAA级的天赋加上这些年跟随阿朵娅努力修炼,就算在同样天赋的少年群中也是佼佼者。
平常,他出手的机会太少,如今到了战场,仅靠着一把匕首就已经让脚下的冥兽尸体堆积如山,少年站在冥兽尸群上方藐视一切,冥兽的血液沾上了他的脸颊,却没有沾上他的衣服,如此一战,身上的礼服一尘不染。
从胸口取出一张白色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身为小姐的随侍,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完美!
“那个,小心!”此刻,一个战士冲上去想要替他挡住那突然袭来的冥兽。
少年目光一凝,在那冥兽还没有冲到身前就已经将其用灵力碾碎,血液喷洒了战士满身,他脚步不稳倒在了少年肩膀。
少年将他扶稳,看着肩头沾上的血迹,眉头死锁,周身气压也低了好几个度。
“那个...对不起。”战士咽了咽唾沫,下意识道歉,感觉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好像格外生气,比起那冥兽偷袭还要生气......
少年冷冷看他一眼,伸出手将他推下冥兽尸群,同伴立刻上前接住战士。
“咱们...还是离远一点吧。”战士们不约而同朝后退去。
少年格外生气,也顾不上身上的礼服,直接冲进冥兽群杀出一条血路来。
“实在是...格外夸张。不过,倒是有趣。”夜九时单手扶额,站起身摘掉了手腕上的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