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石和基石……这个很重要吗?为什么星期日不说基石,而是说砂金石,砂金就觉得自己被逼入绝境了?”
刘盈都看懵圈了。
他搞不懂啊,真的搞不懂啊!
“这傻孩子……”刘邦无语:“你咋连这都能看不懂呢?”
“父皇,这……该能懂吗?”刘盈一脸懵逼:“砂金石是什么,前面也没提到过啊。”
“有,有提到过!”刘邦没好气的回道:“你看你,看个天幕都不认真。算了,你还年幼,看个乐呵就行了。”
可不年幼嘛,此时刘邦刚登基,刘盈才刚刚三四岁。
十二年后,刘邦凉凉,刘盈登基也才堪堪16岁。
顶多后世普通学子读高一的年纪。
吕雉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的亲儿子倒是更有耐心些。
“孩子,在前不久,拉帝奥嘲讽砂金吗,没有那块砂金石,他就只是个奴隶。想起来了吗?”
“哦……是有些印象了。”刘盈震惊了。
不是,就那么随口一句,你们都能记住?
“那关于砂金石和基石,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吕雉一点点的引导着他思考。
刘盈皱着眉头,思索着:“莫非,砂金石就是基石?石心十人,每个人持有的基石,都有各自的名字,也都各有区别?”
“对了。”吕雉露出笑容。
什么嘛,她的儿子还是很聪明的,吾儿有皇帝之姿!
刘邦脸色也好了不少,为他解释道。
“星期日要求砂金立誓,砂金石一定是在匣子中。而砂金神色剧变……换言之,在他看来,星期日不该说出砂金石三个字。”
“这就表明了一点——原本,在身为外人的星期日眼中,基石就是基石,所有基石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星期日却准确的说出了砂金石三个字,这就代表一定有人透露了消息……暂且不知道是谁。”
“其二,星期日前面问了砂金很多关于基石的问题,砂金都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也就是说,他确实交付给了家族一枚属于他自己的基石。”
“且那枚基石在这个房间里,却绝对不在那匣子里!”
“否则,在被星期日要求立誓的时候,砂金绝不可能如此紧张。”
“那答案就出来了,砂金一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于是将基石随手扔进了礼金里。”
“这样,就能理解砂金为什么果断放弃了匣子,却想要拿回礼金,因为礼金里才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其三,他一定也预料到了此刻,星期日通过某种手段逼迫他立下誓言,承认基石在匣子中。”
“所以,他绝对还带了一块基石!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位石心十人的基石!”
“否则的话,无论星期日是说基石还是说砂金石,对砂金来说都没区别,都是死路一条。”
“砂金在试图依靠外人不了解基石也有区别,蒙混过去。”
“试想,如果星期日不知晓内情,他会要求砂金立下的誓言是什么?”
“‘基石是否正安然无恙的躺在匣子里’?如此,砂金则可面色坦然,毫无畏惧的说道——是!”
“但砂金没料到,公司里出现了叛徒,让星期日知晓了基石也有区别。然后……满盘皆输。”
刘邦难得看到儿子表现出聪慧来,也是高兴,一口气说多了。
说着说着就替砂金感到可惜了,砂金已经足够聪明,考虑的足够多,思虑的足够远。
只是可惜,时运不济啊。
哪怕刘邦已经讲的很明白了,刘盈还是听得眼睛都懵圈了。
他的脑子里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玩战术的心都脏!
…………
「“……”砂金沉默着。」
「“呵。”一旁的拉帝奥发出嗤笑,似乎是在嘲笑砂金的垂死挣扎。」
「最终,砂金还是目光坚定道:“当然。”」
「星期日笑容中似乎带着怜悯:“看来我们能得出答案了。”」
「他走到桌旁,将一个匣子取出,然后轻轻一滑,匣子便准确无误的滑动到砂金身边。」
「“打开它吧,砂金先生,这是你维护自己名誉的最后机会。”」
「砂金心理压力剧增,但星期日却饶有兴致的坐下,甚至翘起腿:“请。”」
「狠狠吸了口气,砂金将手放在匣子上,然后……」
「咔嗒!」
「匣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显现出里面的场景——空无一物!」
「砂金的瞳孔骤然缩紧……连那颗基石也不在!」
「“你在找的,是它们吗?”星期日将早早就盖在桌上的一张丝巾揭开,赫然是一金一青,两颗无比闪耀的宝石!」
“这星期日,果然是一点破绽都不露啊。”
刘禅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刚刚他也看不懂,便让相父为他解释一番。
现在看到两颗基石都在外面,他才感觉到星期日这个人的可怕。
星期日哪怕得到了情报,也没有完全的信任那个叛徒。
如果那个情报分子骗了他呢?在匣子里的基石,确实就是砂金石呢?
虽然这种欺骗没有意义,但你敢说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吗?
所以,星期日干脆把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拔掉了。
直接把基石从匣子里取了出来!
“怪不得,他让砂金立的誓言,是‘砂金石此刻是否躺在匣子里’,而不是‘砂金上交匣子的时候,砂金石正躺在匣子里’。”
“从这点来看,无论有没有叛徒,砂金都输得一败涂地啊。”
刘禅感叹着星期日的计谋深远。
但诸葛亮却是轻轻摇头:“陛下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啊?”刘禅不解。
“不是这个问题让砂金一败涂地,而是从砂金走进这个房间,就已经一败涂地了。”诸葛亮意味深长的看着刘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焉能不败?”
刘禅心头一颤,是啊,从星期日成功对砂金使用那种力量的时候起,结局就已经决定了。
“不过,陛下且放宽心,这场博弈还没结束,砂金还有后招。”
“啊?还有后招?”
“对,必然有后招!至少,如果是我的话,必然还有后招。而砂金,一个从奴隶爬到这般高位的人,不可能这么简单。”
刘禅傻眼了。
这还简单?
他觉得砂金谋算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逆天了!这怎么还能叫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