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一一将散落的书拎起来查看,都不是技能书,但这些书名让祁风看的皱起了眉。他又转头去看书架上没有散下来的书,等看完眉头就拧的更深了。
“宿主,怎么了?”
003看着祁风思索的表情,忍不住出声询问。恰巧这会儿龙凛也走了过来,祁风便转头看他。
“这里的原主人好像是刻意在收集这些书。你看这些书名,虽然不是技能书,但都是风物志、物种分类这种的,没有一本世界名着或者小说类的书。”
龙凛没说话,003倒是愣了一下后转头去看那些书。
祁风把系统狗放下,伸手去拉书柜最下面的柜子。里面码着好几排的书,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受到破坏。
祁风抽出一本,蓝屏瞬间跳了出来。是技能书。
祁风挑眉,又拿了一本,又跳出蓝屏。好家伙,这下面的一柜子竟然都是技能书。
“果然是刻意搜集的。”祁风心里有了个猜测,但不确定。低头去看系统狗,系统狗也在这时抬起头来看他。大概是知道祁风要问什么,系统狗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是之前的求生者?”
龙凛也开口了,同样的看着003。
系统狗点头:“技能书是极寒世界后期才出现的,原住民是不可能有的。我对之前的求生者不太熟悉,只是打架那会扫描过,知道在你们之前这里进行过两次大逃杀,没有人活下来。”
祁风脸色顿时难看下来。刚刚进来前他就看过了,这个山谷十分隐蔽,除了那道缝隙这里也没有其他出口,按照极夜日魔法生物的体型,它们怎么可能进得来呢?而且即便它们真的有办法通过缝隙进来,也不可能完全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吧?祁风进来时可是看过的,那道缝隙是天然形成的,完全没有破坏的痕迹。
“看来我们极夜日得更加小心了。这些魔法生物大概率有不少手段。”
祁风面色严肃的将所有书扫进背包,想了想又在柜子上挑挑拣拣了好些塞进去。这些都是前辈经验,事关生存,那些求生者可不会做无用功。他得把这些全部带回去看完。
“我们再到处搜一搜吧?那个人估计没跑掉,物资肯定也留在这里了。说不定我们就能捡大便宜。”
龙凛闻言拎着009转身去了屋子另一边。祁风也抱起系统狗,开始一点点搜索。但是出乎意料的,他基本没搜到什么东西。而龙凛那边也是,只找到几包压缩饼干和几个罐头和一具残缺的白骨,大概就是屋主本人了。
祁风觉得不科学,不死心的又一个人转了一圈,同样什么也没有找到。
“好吧,可能我们这个前辈真的很穷。”
两个人就地埋了那具碎骨后走出屋子,但祁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慢慢腾腾的跟着龙凛又走出院子,他不甘心的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目光突然定格在了那些枯萎的田里。
“不对啊。那是雪粟啊。”
祁风喃喃,系统狗奇怪的去看自家宿主。却见祁风突然激动的跑了回去,边跑还边喊:“龙凛回头,咱们要捡大漏了。”
009狗脸懵逼,看着龙凛:“他又发什么颠?”
龙凛倒是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落在那些田上。刚刚祁风就在看这些枯萎的作物,他不认识,但祁风明显知道是什么。
“宿主,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这边系统狗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仔细看看,那些枯萎的是雪粟啊。”
系统狗回头去看,仔细扫描确实是雪粟。而且是第二茬的粟米了。等等,第二茬?意识到什么,系统狗立马来了精神。
雪粟这种作物种植的人很少,它能在三个月内就成熟两茬,但非常的麻烦。雪粟第一茬会成熟的非常快,而且不需要多加照顾。但是第二茬就不一样了。雪粟的第二茬产量非常高,虽然依旧成熟时间短,但很依赖种植人的照顾。而这里枯萎的雪粟明显已经快成熟了,这时候是最离不开人照顾的,所以那个屋主人这一段时间一定是要守在家里的。
但即便雪粟成熟期再短,也不可能只靠压缩饼干和罐头度日。所以木屋主人必然是存有一茬的雪粟的。祁风学了种植技能后也算过每种作物的产量,一茬再少都足够一个人半年照三餐的吃了。而且一茬二茬之间也不过间隔一个月,外头枯萎的那些雪粟明显还没有到成熟,但这个屋子里却找不到一粒雪粟。如果不是木屋主人太能吃,那只可能是他把余粮藏起来了。
祁风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地窖。所以他喊回了龙凛,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铁锹,自己手里也握着一把。
“你找里面,我找外面。看看有没有地窖啥的。”
说完也不等龙凛回答,兴冲冲的就绕着木屋子开始找特别的地方。所幸祁风一直是个幸运值不错的人,到底在房子另一边的墙角找到了一块不自然的地方。
他用铁锹挖开了那边的积雪,期间还冲龙凛喊了好几声。系统狗一如既往的狗刨着帮忙,等龙凛也开始动手后,这块积雪下很快就露出个把手。
“呼,发了发了。专门挖个地窖,看来藏了不少东西。”
祁风两眼发光的看着龙凛单手一把提起地窖门,里头黑漆漆的,飘出一些古怪的味道。这味道让祁风拧了下眉,因为太像当初他开小石屋地窖的那种味道了。
这里头也死了人?
祁风不由猜测道。那边龙凛已经麻利的掏出一个火把点上了。
依旧是龙凛打头阵,祁风默默跟在他后面。这个地窖没有楼梯,只是土和石块垒了方便上下的坡。火光照亮了一圈,几乎是一眼就能把这个小地窖看得清楚。
堆积在角落的粮食,一个工作台,一个柜子,一个火炉还有一张简易的铁丝床。这也是个小型避难所。
祁风没有看见什么尸体,但是在工作台一角看见了某种动物骨架。这大概就是那股味道的由来。
认真绕了一圈整个地窖,他走到床边小心的抽出了床上放着的一本笔记本,翻开了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