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君凌渊坐在凤倾月身旁,悉心照料着她。他轻轻为她拨开额前的发丝,关切问道:“倾月,你在想什么呢?”
凤倾月回过神来,微笑着回应:“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
君凌渊温柔地说:“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到了皇宫我再叫你。”
君凌渊看着凤倾月,想起她之前说过不想回将军府的话,心中满是疑惑,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倾月,你什么时候想回将军府,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带你回去的。”
凤倾月心中一紧,暗自思忖:“我本就不是原来的凤倾月,怎么能回将军府呢?”但她还是随口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君凌渊听到凤倾月的心声后,内心震惊且疑惑不已。他不明白凤倾月为何会说自己不是原来的自己。君凌渊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只是微微颤动的指尖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波动。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坐在凤倾月身旁,脑海里却思绪万千。他开始回想,自从遇到凤倾月之后,她的行为举止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看到夜空的明月时,她会喃喃自语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仿佛在吟诵奇特的诗篇;偶尔她还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比如双手合十闭眼,像是在祈祷,而北冥王朝并没有这样的礼仪;并且她对待很多事情的看法与众人截然不同,有时她的想法大胆得超乎想象,完全不像北冥王朝长大的女子所能想到的。
君凌渊的目光再次落在凤倾月身上,这个女子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既害怕知晓真相后会失去她,又急切地想要揭开谜底。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君凌渊率先下车,然后转身轻轻扶凤倾月下来。他的手看似不经意地在凤倾月的手腕上多停留了一瞬,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个神秘的她多一点。
凤倾月抬头看向君凌渊,却发现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自己看不懂的深沉,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自己那点心声已经在君凌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进入皇宫后,君凌渊陪着凤倾月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周围的宫女太监们恭敬行礼,君凌渊却心不在焉,他的心思全在身旁这个充满秘密的女子身上。
凤倾月也察觉到了君凌渊的异样,她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氛围,轻声说道:“今日的皇宫似乎格外安静呢。”
君凌渊微微点头,敷衍地应了一声,他正在思索如何开启那个重要的话题。
终于,他们走到了凤倾月的月璃宫。君凌渊停住脚步,看着凤倾月说道:“倾月,你先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
凤倾月乖巧点头,然后走进房间。
君凌渊转身离开,脚步略显沉重。回到自己的宫殿后,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一本兵书,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他满脑子都是凤倾月那些奇怪的举动和那句惊人的心声。
他想,也许凤倾月来自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所以才有那些不同寻常的行为和想法。但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诞,他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些胡思乱想。可那一丝疑惑却像生了根一般,在他心底不断蔓延。
回宫之后,接连好几天君凌渊都没有来找凤倾月。
凤倾月躺在月璃宫的软榻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开始了自己的“躺平”生活。每日里,她除了看看书、赏赏花,就是逗逗宫女们养的小宠物,日子过得倒也平静。
而君凌渊这几日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凤倾月的秘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另一方面,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思考,也需要找个人倾诉内心的困惑。
于是,他来到了弟弟君凌夜的府上。
君凌夜的夜王府一片静谧,君凌渊到来的时候,君凌夜正在书房里练字。见到哥哥前来,君凌夜有些诧异,但还是热情地迎接。
“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夜王府了?”君凌夜笑着问道,一边吩咐下人上茶。
君凌渊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今日来是想与你探讨一个颇为奇特的事情。”
君凌夜看着君凌渊严肃的神情,心中好奇,说道:“哦?何事能让哥哥如此慎重?”
君凌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放下茶杯说道:“假如有一个人,你熟悉的人,突然说自己不是自己,你会怎么想?”
君凌夜微微一怔,随即皱起眉头。他思索了一会儿说:“哥哥,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想我首先会觉得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在故弄玄虚。但要是他神情十分认真,那我可能会觉得他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君凌渊听着君凌夜的回答,心中一动,又问道:“那你会害怕这个秘密吗?或者说,你会因此而远离这个人吗?”
君凌夜看着君凌渊的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认真地说:“哥哥,这要看这个人在我心中的分量。如果是我珍视之人,我想我会先去了解真相,而不是轻易远离。毕竟,一个人真正的价值不在于他的出身或者他隐藏的秘密,而在于他的本心。”
君凌渊听了君凌夜的话,心中豁然开朗。他想起凤倾月的勇敢、善良和聪慧,这些都是他所珍视的品质,无论她来自哪里,这些都没有改变。
“凌夜,今日多谢你。你的话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说完,君凌渊便匆匆离开夜王府,朝着月璃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君凌渊匆匆赶到月璃宫时,凤倾月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对着一朵盛开的花发呆。她的心思飘得很远,想着自己在现代的实验室里那些精密的仪器,还有那些未完成的实验数据。
“倾月。”君凌渊轻声唤道。
凤倾月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到是君凌渊,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皇上,您怎么来了?”
君凌渊看着她有些勉强的笑容,心中微微刺痛,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朕许久未见你,心中甚是想念,今日便来看看你。”
凤倾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道:“皇上政务繁忙,不必如此挂念臣妾。”
君凌渊在她对面坐下,宫女们很快端上了茶水和点心。君凌渊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凤倾月:“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点心,你尝尝。”
凤倾月接过点心,小小地咬了一口,只觉得甜得有些腻人,但还是夸赞道:“嗯,味道很不错呢。”
君凌渊观察着她的表情,心中暗自思索,从她的心声里知道她并不喜欢这点心,可脸上却能如此自然地伪装。他笑着说:“倾月,朕今日想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听说那里的花开得正盛。”
凤倾月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两人走在御花园里,君凌渊有意无意地与她聊起一些宫中的趣事,凤倾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天空,仿佛在期盼着突然出现一道时空之门,好让她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君凌渊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心中有些失落,但他没有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