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锐忙打断这个想法。
他的宝宝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七点,孟昊锐西装革履的出门上班了,上班前警告了苏暖几句,大概意思便是,如果她照顾不好蒋月月,今天回来就抽她。
苏暖没正面回答,而是冲着坐在沙发上,不让走动的蒋月月开口道,“宝宝,跟你老公爹挥手再见。”
蒋月月瞪了眼苏暖,要她说?
乖巧而嫩声嫩气的跟孟昊锐告别。
等孟昊锐一走,蒋月月就要将尿不湿脱下来,但被苏暖阻拦了。
劝说的话还是很简单,她不是要当宝宝么,宝宝就是要穿尿不湿,发育晚一点的宝宝要穿到四岁多。
孟昊锐也将苏暖的话放到了心上,还真的请了调配宝宝辅食的营养师每天送辅食过来。
宝宝座椅,宝宝摇篮,甚至还购买了很多宝宝玩具。
每一样东西搬进来的时候,蒋月月都暴躁的很想发火。
她是宝宝,但她不是婴儿宝宝。
不需要孟昊锐和苏暖将她当婴儿一样养着。
偏偏,她无法反驳。
苏暖手里有着婴儿到三四岁宝宝的书。
如果是三四岁的宝宝,那就可以照顾自己,可以自己吃饭,喝水,还用得着苏暖端茶倒水的伺候她?
她也不能总是缠着孟昊锐要抱抱了。
最关键的是,苏暖不让她去上厕所,说她还小,无法自己上厕所,必须拉尿不湿上。
她可是个成年人。
蒋月月气个半死,趁着苏暖不注意的时候,抢了电话,一边哭一边跟孟昊锐告状,“呜呜呜,老公爹,孟月月又欺负我。宝宝好难受。”
孟昊锐一听,会都不开了,满脸怒容的跑回来,质问一番,正要打苏暖。
“爸,我也是为了宝宝好,宝宝还那么小,怎么能自己上厕所?你看见哪个宝宝不穿尿不湿?”
“宝宝长大了,会自己上厕所。”蒋月月叉着腰,大喊。
苏暖看到孟昊锐要吃人一样的目光,而且拿着皮带的手已经用力了,“小宝宝都会这样说,可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这是育儿书上写的。”
苏暖说着又搬出育儿书,“爸,你看,会上厕所的都是大孩子了,我们家的可是小宝宝。”
苏暖这番委屈的解释,又有育儿书在手。
孟昊锐只能转头去哄蒋月月,“没事,宝宝你不能走路的,也不能去厕所,就拉尿不湿上。”
蒋月月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是面对孟昊锐的连哄带骗,加上苏暖煽风点火,好像她只要自己去上厕所了,那她就不是宝宝了。
只能冷着一张脸,冲着孟昊锐点头。
但让她拉尿不湿上,她绝对不乐意,所以一直忍着,起码要等孟昊锐走了再说。
不过,人有三急,真来了是无法控制的。
更何况吵闹那么久蒋月月憋得也实在受不了,就在孟昊锐转身的时候,终究憋到了极致拉了一尿不湿。
成年人的尿,很骚。
孟昊锐脸色变了下,眼见苏暖要给蒋月月换尿不湿,这次孟昊锐没接手,而是说公司还有事,离开了。
蒋月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都怪你,宝宝被老公爹嫌弃了。”
苏暖一脸无所谓,“宝宝你要擦屁屁了。”
她都不嫌弃她拉裤裆了,还要给她端屎端尿的。
这算是提前帮原主伺候瘫痪的老娘,也算尽孝了。
“孟明明。”蒋月月咬牙切齿。
苏暖抬头,“怎么了宝宝?”
宝宝两个字咬得极重。
“你是故意的,你要害本宝宝。”
“哎呦,宝宝,你怎么能这样说了,你看哪个宝宝不是穿尿不湿,拉尿不湿上?好了别闹了。”顿了顿,目光幽深,“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宝宝,是个三十岁的老女人。”
“啊!啊!啊!”蒋月月最讨厌听这句话,尖叫的捂着耳朵,“闭嘴,我是宝宝,我是宝宝。”
很快蒋月月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只力气很大的小手拉住了,眼前是苏暖那双纯洁却透着说不上诡异的目光,“既然是宝宝,我都是按照照顾宝宝的方式照顾你啊。”
“所以,宝宝,你要听话。”
“除非,不想当宝宝了。”
蒋月月压下内心的厌恶,她是宝宝,她就是个宝宝。
任由苏暖给她擦拭,然后重新给她换上成人纸尿布。
本来极为反感的味道难吃的辅食,也不敢不吃了。
一个月后,蒋月月神色恍惚,肉眼可见的脸变小了一圈。
婴儿辅食在怎么营养,也不可能能补充一个成年人一天所需的能量。
更何况苏暖每天只给她吃一小碗的婴儿辅食,以及早上和晚上的总共一百二十毫升的婴儿奶。
就连水每天都只给她喝六十毫升。
没饿死,也算蒋月月本身就是个肉肉女孩。
最恐惧的是,蒋月月这段时间没下过地,用过腿,趁着苏暖不注意,她尝试走了下,直接摔地上,甚至因为太过害怕,控制不住的拉裤兜子了。
好在穿了成年尿不湿。
正好孟昊锐回来,一下子就闻到了弥漫出来的臭味。
孟昊锐的脸都拉了下来。
“老公爹,抱抱。”
孟昊锐没过去。
“老公爹,宝宝要抱抱。”
好臭。
苏暖拿着宝宝辅食,见状心疼的喊道,“爸,宝宝都摔地上了,你怎么不把她抱起来啊,你先抱她去卫生间洗屁屁,我去给宝宝拿尿不湿。”
“啊!啊!”蒋月月要疯了,再次听到苏暖这句话,忍不住的尖叫了起来。
然而怎么也没想到,孟昊锐嫌弃了下,看到蒋月月这样子,于心不忍的走了过去,忍着臭味,将蒋月月抱起来了。
“老公爹,这不是本宝宝,本宝宝是香香的,香香的。”几乎吼出这句话。
“嗯,宝宝一直都是香香的。”
然而事实却是臭的。
而且成年人拉出来的东西,黏在屁股和尿不湿上,加上蒋月月没有办法走路了。
孟昊锐给她脱下来的那一刻,转身就走,并且吐了。
蒋月月脸色灿白,捂着眼睛和耳朵,不敢看不敢听。
苏暖则如同个没事人一样,帮着蒋月月擦拭。
孟昊锐看到这一幕,又恶心,又有股说不上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