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督统!”
索朗眼皮猛地一跳,对于这位西境战部的二把手,他想不认识都难,因为许多有关西境战部的新闻,都有其身影。
“可楚督统怎么会对叶先生,如此客气?”
突然间,索朗好似想到了什么。
“叶将军,难道他是叶枭,叶将军?”
“不会错了,如此年轻,还能让楚督统都设宴陪席的,也只能是叶枭将军了吧!”
此时的索朗只感觉口干舌燥,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他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我居然得到了叶将军的相助,他还给我治伤,还跟我同乘一辆车......”
另一边,叶枭冲着楚奉先笑了笑,到:“叶枭见过楚督统,以及各位西境战部前辈。”
“呵呵!叶将军一路劳顿,坐下来入席吧!”楚奉先依旧是笑着说道。
见状,那之前去往机场,接待巡视组的副将周逊名,暗暗松了口气。
对于没有在机场接到叶枭,他心中一直都有些不安,担心这位经常性搞事的主,第一天就要在西境弄出什么麻烦来。
现在见叶枭一团和气的模样,在他看来自己的担心应该是多虑了。
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叶枭为何会带一个普通人来参加宴会?
没听说,叶枭在西境有朋友或是亲戚啊!
叶枭也不客气,朝索朗扫了一眼,示意其跟上自己后,旋即拉开椅子,与索朗一道坐了下来。
索朗虽然胆战心惊,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但叶枭的意思他不好违背,索性什么都不管,叶枭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就是了。
这时候,周逊名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不卑不亢道:“叶将军,我是唐军侯的副将周逊名。”
“唐军侯因为有要事在身,不能前来赴宴,他特意嘱咐我,替他与叶将军喝一杯。”
在周逊名话音落下之后,包厢内几乎所有西境战部的将官,都将目光投向了叶枭。
对于战部中枢,这次突如其来的巡视,虽没有事先言明目的,但众人也都能揣测出一二,是以此时都很在意叶枭的态度。
如果叶枭好说话,那他们也都能轻松一些,若叶枭一来就端架子摆威风,那他们就得谨慎一些了。
叶枭一边端起酒杯起身,一边含笑道:“军中事务要紧,有机会我再登门拜访唐军侯。”
见得叶枭与周逊名,各自喝下一杯酒后,在座的西境战部将官,大多都心中一松,唯有一个银发老将仍旧板着脸,看向叶枭的目光,透射出几分冷芒。
在周逊名之后,楚奉先也举杯,跟叶枭碰了一杯。
战部中跟许多武道门派一样,也讲究论资排辈,唐图兴虽然没有到场,但其乃是西境战部的***,在由周逊名代替其敬完酒后,后面的酒才能进行得下去。
在叶枭喝完第二杯后,包厢内的西境将官相继举杯站起身来,和周逊名一样,先是简短的做自我介绍,然后客气的寒暄一番。
例如会如何配合巡视组,让叶枭不要客气云云,最后才是相互碰杯。
叶枭虽然不常喝酒,但有着化神境体魄的他,酒量可以说是千杯不醉,对于敬来的酒,都是来者不拒。
席间的气氛很是和谐,似乎跟普通的接风宴,没有什么两样。
直到轮到那银发老将的时候,画风突变。
“我早就听说,叶将军为我战部建立功勋无数,今日相见却不料所谓的叶将军,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
“不得不说,攀高枝真是个出人头地的好法子,有的人历经百战却黯淡无光,有的人乳臭未干,却是头衔大得吓人,可悲啊!”
银发老将语气阴寒,脸上满是对叶枭的不屑一顾。
他这话十分的露骨,就差指着鼻子喷叶枭的功勋,都是抱粗腿,靠裙带关系得来的了。
此话一出,包厢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动作,暗暗将目光,在叶枭和银发老将身上来回打量。
对于银发老将,为何对叶枭出口嘲讽,其实西境战部大多人也都心里有数,是因为被叶枭斩断手指的萧摩诃。
这银发老将虽然自身跟叶枭没有恩怨,但萧摩诃是其学生,传闻在断指之后,萧摩诃便一蹶不振,辞去京城特战队总教官的职位后,至今销声匿迹。
银发老将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以前是没有机会和叶枭碰上,今日相见哪里会忍得了这口气。
众人虽知悉其中的因果,但此刻他们的心思,却是迥然不同。
有的是等着看银发老将笑话,要知道叶枭虽年轻,其身后可是站着二长老和京城严家,银发老将仕途已到终点,又没有强大的靠山,哪里斗得过叶枭?
有的则是心中不安,觉得银发老将即便对叶枭有怨念,也要分时候啊!
现在叶枭带队巡视西境,若惹得叶枭不快,他们整个西境战部,岂不是也有可能跟着倒霉?
此时,周逊名放在桌下的手,瞬间攥紧成拳,后背都渗出了冷汗来。
接待叶枭的任务本就让他头疼了,自己这边居然还有人跳出来添乱,这不是有意给他找事吗?
突然,周逊名眸光一凝,余光突地掠向楚奉先。
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这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唐军侯去的。
今天的宴会,唐军侯交给楚奉先全权负责,而其却安排银发老将带来作陪,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楚奉先的无意之举。
“哎!楚军侯还是棋差一招啊!怎么就将这件事,交给楚奉先了呢?”
那被周逊名紧紧盯着的楚奉先,这时则是好像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轻轻的举起酒杯,嗅着杯中酒气,静静的看着。
坐在叶枭身旁的索朗,已是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他之前见叶枭和西境战部高层推杯换盏,觉得自己的事,应该能轻松的被叶枭摆平。
可未曾想到,竟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连叶枭似乎都被弄得下不来台。
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