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心中冷冷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对太子幼稚行为的鄙夷,面上却如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只是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太子真是可笑至极,以为使出这般低劣的小把戏,便能惹我生气,真是太小瞧我了。”
这时,一位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常在莲步轻移,嘴角挂着一抹看似亲切的笑容,轻声说道:“苏姑娘,听闻你女工精巧,这绸缎在你手中,精心裁制一番,做成衣裳定是精美绝伦,宛如天工之作,日后若有机会,还望姑娘能指点臣妾一二呢。”苏晴朱唇轻启,正欲作答,却被一道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声音抢了先。
太子李煜一身墨色绣金蟒袍,身姿挺拔却带着几分倨傲,他微微仰头,冷哼一声道:“哼,她再精巧又能如何?终究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的手艺罢了,哪能与太子妃母仪天下的雍容风范相提并论。这宫中诸事繁杂,她那些微末伎俩,怕是连个边都够不上。”
苏晴听到这话,气得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白皙的皮肤上泛起几道红印,心中将李煜的无情和傲慢骂了千遍万遍,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但她深知在这宫中,冲动便是致命的弱点,于是强忍着怒气,莲步轻移,缓缓福了福身,仪态优雅地说道:“殿下说得极是,臣妾出身低微,自是不敢与太子妃娘娘相媲美。只是臣妾以为,这宫中之人形形色色,各有各的长处与短处,臣妾虽无高贵的出身和显赫的家世,但也知晓安分守己、谨言慎行的道理,不像有些人,仗着身份之便,便在这宫中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宫规礼仪,也不怕失了皇家的体面。”说罢,她微微抬眸,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太子李煜,眼中的不屑和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毫不掩饰地喷射而出,那目光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李煜,似要将他的傲慢与无礼统统斩断。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一番言语而凝固,妃嫔们皆面露惊愕之色,偷偷地交换着眼神,暗自揣测着这场风波接下来的走向。而窗外的风声依旧呼啸,似是这深宫中无尽争斗的哀怨叹息。
李煜听到苏晴这番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那模样就像调色盘似的精彩。他刚要开口,就感觉太后的目光像两把飞刀“嗖”地射了过来,吓得他把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结果被噎得直翻白眼,那狼狈样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半天吭哧不出一声。
苏晴瞧在眼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心里嘀咕着:“就这点出息,还敢来招惹本姑娘。”不过她脸上却迅速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拿着手帕捂着胸口,抽抽搭搭地说道:“太后啊,您可得给臣妾做主啊!臣妾就是个从乡旮旯来的小可怜,本想着在这宫里安安静静地当个小透明,谁知道今天殿下像是被火星子溅到了屁股,突然就对臣妾发难。臣妾这小心肝哟,吓得差点从嗓子眼飞出去,现在还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呢。臣妾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呜呜呜……”说着,还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周围,只见那些妃嫔们有的拼命咬着嘴唇,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有的已经别过头去,身子抖得像筛子似的,就差没笑出声了。
太后也被苏晴这夸张的表演弄得有些无奈,嘴角微微抽了抽,轻咳一声说道:“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这后宫啊,本就该是个和睦的地儿,大家都消停些。太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别这么毛毛躁躁的,没个正形。”李煜被太后这么一训,脸上一阵发烫,又羞又恼地瞪了苏晴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小妮子,给我等着瞧!”
苏晴可不怕他,趁着众人不注意,还偷偷冲李煜做了个超级滑稽的大鬼脸,嘴里无声地说道:“看什么看,你这大笨蛋,有本事来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