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深,寂静的小院中唯有烛光摇曳。
秦天独坐于书房,身后的窗外传来阵阵虫鸣,却无法掩盖他内心翻涌的思绪。
案上的书简翻开了一半,却无人再翻动。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每一下都像是在敲击这场博弈的节奏。
外头忽然响起细微的脚步声,一名侍从悄然推门而入。
他脚步轻缓,走到秦天身前,低声禀报道:“公子,刚刚传来消息,王将军已调遣人手,开始彻查赢尚母族一事。”
秦天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平静中透着几分深意。
他微微颔首,低声说道:“王将军行事素来谨慎,若无实证,他断不会轻易定罪。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务必确保证据链完备,绝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是,公子。”侍从应声退下,动作轻快而有条不紊。
待房门再次闭合,书房内恢复了安静。
秦天倚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他明白,这场行动不仅仅是打击赢尚势力的开端,更是一次向朝野展现自己实力的试探。
想要在这群狼环伺的秦国皇室中生存,必须比他们更狠、更沉稳。
“权力的游戏,只能用实力来书写。”秦天轻声自语,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次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院落中。
秦天正在书房批阅一封商会呈上的信件,不久,吕不韦如约而至。
他身穿一袭深色长袍,步履从容,推门而入。
“公子。”吕不韦站定在秦天案前,神色谦和,拱手作揖,“昨夜王将军派出的密探已开始在赢尚府邸展开查探。若无意外,三日内便能有所斩获。”
秦天抬头看了吕不韦一眼,点点头:“王将军办事妥当,想来不会让我们失望。先生觉得,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进一步扩大影响?”
吕不韦捋了捋长须,目光中透着深邃的光芒。他缓缓说道:“公子可否知晓,赢尚的母族与咸阳几大商会之间有着密切来往?”
秦天眉头微蹙:“商会虽然势力强大,但也是逐利之辈。若贸然牵扯,会否引起反弹?”
吕不韦淡然一笑,摇头说道:“公子大可不必担忧。商会与赢尚母族虽有合作,但实际上怨声载道。尤其是那几家被压榨最重的商人,早已心怀不满。”
“他们愿意配合?”秦天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探寻。
“商人逐利,若能让他们看到利益,便足以使他们站在我们这一边。更何况,这对他们而言,也是摆脱赢尚母族桎梏的机会。”吕不韦语气自信,眼神笃定。
秦天点点头,嘴角浮现一抹冷冽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便按先生所言进行。但记住,务必隐藏我们的影子,不能让人察觉到任何破绽。”
吕不韦拱手,语气坚定:“公子放心,此事我会安排得天衣无缝。”
随后几日,咸阳城内开始出现异动。
最先传出的,是关于赢尚母族私吞朝廷拨款的传言。
这些传言从几个商会间悄然流传,很快扩散至街头巷尾。
一位衣着华贵的商人放下酒杯,冷笑着说道:“拿着母族的钱横行霸道,真是秦国的耻辱!”
“可不是嘛!听说已经有几位大臣向陛下奏请彻查此事了。”他的同伴附和道,眼神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传言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不仅在民间酿起不满,更逐渐传到了朝廷之上。
咸阳城,初冬的寒意逐渐弥漫开来,然而街头巷尾的议论声却愈发火热。
传言如同一阵席卷的寒风,迅速在城中各个角落散开,带动了一场暗涌的风暴。
“听说了吗?三公孙的母族竟然插手商贾事务,甚至还动用了朝廷拨款!”在一家茶馆中,几名商人聚在一起,声音中透着愤懑与不满。
“这还了得!连粮仓的账目都不清不楚,这种事情还敢拿出来公然操作,简直是胆大妄为!”另一人愤愤不平,狠狠拍了下桌子。
“难怪近来的粮价一直在涨,原来是被这些人暗中操控了!”旁边一位中年商人低声咒骂,“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在另一边的酒楼中,几位衣着华贵的商贾正围坐在一起。一人摇着羽扇,冷笑道:“三公孙可真是无能至极,拿着母族的钱横行霸道,简直丢尽了秦国的脸!”
“可不是吗!”他的同伴附和道,眼中带着一丝讥讽,“听说这件事已经传到朝廷里了。几个大臣都对三公孙颇有微词,甚至有人提议彻查他的母族。”
“这么说来,三公孙可真是难逃一劫了!”另一人抿了口酒,目光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不过,这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咸阳这些年,谁清白,谁肮脏,我们还看不明白吗?”
传言迅速扩散,街头巷尾的声音渐渐形成了统一的调子。
茶楼、酒肆,甚至是普通百姓的家中,都开始讨论三公孙母族的行径。
“这样的贪腐行径,简直让我们这些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一位小商贩愤怒地说道,引起周围人的一致附和。
数日之后的早朝,满朝文武齐聚大殿,国君赢稷端坐在高位,目光威严,注视着群臣。
殿内肃穆而庄重,但隐约间,众臣之间已有几分骚动。
殿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却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殿中。
范雎缓步上前,拱手道:\"启禀国君,臣有要事奏报。\"
赢驷微微颔首:\"请讲。\"
\"近日以来,关于赢尚母族的诸多传言扰乱朝纲。臣奉陛下之命,派人暗查此事。经查证,确有重大发现。\"范雎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