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场后,突然下起了大雨。
从邹二伯家回来的马车上,邹若芙面如桃花的倒在张伟怀里。
显然她们女士那一桌今晚也没少喝。
邹若芙握着张伟的手说:“夫君,今天是妾身最开心的一天。
托夫君的福,妾身那从小高高在上的二姐,居然也有对我伏低作小的一天。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让我帮孙家求情的样子,那种感觉太舒适了。“
张伟:“哈哈,娘子开心就好。“
邹若芙看着张伟,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疯狂。
她用诱惑的声音在张伟耳边轻声说:“爷,妾身也要让你舒服。“
说完快速地把头低了下去,接着马车内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马车内张伟“嘶嘶”的喘息声和邹若芙\"嗞嗞\"的吸吮声混合在一起,都淹没在越来越大的风雨声之中。
良久之后,马车回到自己府上后,张伟罕见的吩咐随从小小李:“小李,老爷我今晚喝的有点多,先在外面醒醒酒,再进院子。“
五月底的旬休日,张伟按恩师刘阁老的召唤来到刘府。
一同来到刘阁老府上的还有与张伟同届的状元宋持正,
宋持正也是刘阁老的爱徒之一,只不过他一向在翰林院做编修和侍读,今年刚升为从五品的侍讲。
因为不在刑部,与身为刑部尚书的刘阁老来往不如张伟密切。
但刘尚书入阁以来,宋状元来刘府来的越来越勤。
张伟与宋持正寒暄了一会,就看见刘阁老带着一个三十多岁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从内院出来了。
刘阁老:“守中,卓然,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师兄公孙白。”
你们公孙师兄一直在西南任一方镇守,这次总算升任了朝廷的通政副使。“
“素心,这两位就是为师新收的弟子,你们认识一下。”
宋持正\/张伟:“见过公孙师兄。请师兄多指教。”
公孙白:“守中,卓然两位师弟不必多礼,常听老师讲起两位师弟的大才,今日一见,果然都是堂堂的一表人才。”
刘阁老:“为师一生收徒无数,只有你三人最合为师心意,希望你三人日后能团结一心,相互扶持。”
公孙白\/宋持正\/张伟:“谨遵师命。”
刘阁老:“今日为师叫你们见过,还有一事希望你们帮为师参详参详。”
“同方,吩咐后厨准酒宴,叫老大那个不孝子过来倒酒。”
刘阁老,叶师爷,公孙白,宋持正,张伟,刘大公子,六人依次落座后,刘大公子麻溜的帮众人倒好酒。
酒场的场面说完后。
刘阁老开场就语出惊人:“圣上同意立太子了,内阁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现在的问题是立那位殿下为太子。
为师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大家都知道中宫无嫡子,圣上明确要从已经开府封王的成年皇子中选择太子,所以现在备选的皇子有四位。
第一位,皇长子吴王,现年二十六,贤妃所出,一直由翰林院松间先生代如海在教授,代如海亲近保守一党,但吴王殿下一直没有展示过自己真正的政见。
内阁中文副相,包阁老都以无嫡立长为理由,支持吴王。
第二位,皇次子信王,现年二十二,已故梅嫔所出,信王的教授更换频繁,信王本人的政见无从得知。
并且圣上对信王殿下的宠爱明显不如其他几位。
第三位,皇三子越王,现年十九,刘贵妃出所。
刘贵妃最受圣上宠爱,越王的亲舅刘如通是少府皇家北方海运司的司长。
刘如通与张相和文相都颇有交情。
第四位,皇四子楚王,现年十八,王德妃所出,王德妃也颇受陛下宠爱,并且和王相有一点亲戚关系,皇四子本人曾受教于财相李阁老。
你们都说说,为师到底应该怎么办。“
张伟率先发问:“陛下有中意的人选吗?”
刘阁老:“陛下应该没有下定决心立那位殿下,不然不用这么麻烦。”
宋持正问的最直接:“恩师与那位殿下关系最好?\"
刘阁老:“为师在礼部当侍郎时,也教过信王和楚王几年,但信王不受宠,楚王年纪最小。
其他两位殿下跟为师都没有任何交情。”
公孙白:“几位殿下都没有表示过自己的政见吗?“
刘阁老:“没有。“
叶师爷:“三位师弟,我跟老师商量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结论,所以才请你们过来问问你们的看法,有任何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刘阁老:“嗯,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公孙白:“学生觉得应该支持大皇子,毕竟无嫡立长,这是大势所趋。
就算大皇子的政见偏保守,但如今改革之势已成,大皇子就算当了太子也改变不了大势。”
宋持正:“学生有的拿不准主意,但学生觉得以陛下对贵妃和三皇子的宠爱,大概率还是会立三皇子。”
张伟想了很久,最后才说:“恩师,既然拿不定主意,咱不妨等等。”
刘阁老:“等?怎么说?“
张伟:“以学生看,圣上就是拿不准该立谁,才让众大臣一起讨论。
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没有哪一种意见能占绝对上风,既然如此,不如再等等。
让几位殿下多参与一下朝政,等几位殿下的政见和能力都明确之后,再做决定。
毕竟目前龙体还算安康,再等几年完全等的起。“
张伟说完,刘阁老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然后缓缓说:“想不到卓然年纪最小,提的建议却如此老成。”
众人见刘阁老已经有了决断,于是不再发表看法。
第二天六月一日,例行大朝会,这次朝会果然比之前的朝会热闹的多。
毕竟议立太子这种话题,很多官员当官一辈子都碰不到一次,更何况押对了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要是押错了,以大夏目前的政治斗争烈度,最多也就是丢官回老家。
于是无数想博一博从龙之功的,想浑水摸鱼的,都准备在朝会中一鸣惊人。
朝会中上书的官员太多,想讲的东西太多,根本讲不完。
最后朝会乱成了一锅粥,大顺帝只得提前宣布朝会解散。
第二天大顺帝宣内阁成员,武官勋贵代表,在朝二品以上重臣举行御前会议。
结果会议上也没有商量个明确的结果出来,几位皇子各有支持者,谁也不服谁。
最后刘阁老进言,既然现在看不出各位殿下的优劣,不如再等两年,让各位殿下好好历练一番再说。
大顺帝没怎么想就采用了这个拖字诀。
只是谁也没想到大顺帝这一拖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