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刚出贡院,就听见自己的书童小小李正在疯狂的叫自己。
“老爷,老爷,夫人来接你啦。”
张伟看着这个显眼包,强撑着走到自家的马车边。
小小李看到张伟的状态,忙将张伟扶上了马车。
邹若芙看到张伟进了车厢,刚想过去,就被张伟用手势制止了。
不等邹若芙问,张伟主动开口说:“臭,我衣服太久没换了,太臭了。咱们先回家再说吧。”
小小李得了吩咐,正准备回家,奈何今天贡院外的人越来越多,马车也只能慢慢的往回走。
马车刚走了不远,从贡院方向冲走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人,看样子四五十岁了,一边跑,一边狂脱衣服,嘴里还大喊道:
“我中了,我中啦,老子终于中了。“
张伟掀开马车的门帘,看见这个疯癫的中年秀才随机抓住一个路人说:“我中了,我中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被抓的路人已经傻吓了,根本不知道回话。
中年疯秀才看路人不回话,语气变的急促起来,手上的力气也开始变大。
眼见疯秀才就要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路人的同伴赶紧回一了句:“对对对,老爷您中了,您高中了呀。“
说着还踢了一脚路人,路人也赶紧说:”恭喜老爷,你中了呀。“
疯秀才听到后,立马欢喜的松开了路人,向下一个路人跑去。
后面被抓住的路人也不怎么害怕了,学着之前的人的话,说了两句:“您中了,确实高中了。”
疯秀才只要听到说:”中了\"就会轻开人去找下一个。
不一会,秀才就累倒在贡院外的路边上,嘴里不停的说着:“我中了,哈哈,娘,你看呀,儿子我中了,我终于中了。娘子,你别走,为夫中了,以后咱们可以过好日子啦。”
张伟跟邹若芙两个人看了一会,放下门帘后,邹若芙幽幽的说:“听说每次乡试都会疯几个,有时甚至会死几个。”
张伟:“芙妹放心,为夫决定了,最多考到二十五岁,到时要是还考不中,就安心当个秀才公算了。”
刚才疯秀才一声声的喊娘子,搞得张伟都改口叫回芙妹了。
邹若芙伸手过来拉着张伟的手,张伟见她真的没有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就由着她了。
张伟笑着:“芙妹,你碰了为夫的衣服,你也变臭了。
一会得跟为夫一起洗干净才行。”
邹若芙大大方方的说:“好,一会妾身伺候夫君沐浴。”
这时候一边的阿兰看不下去了,小声的说道:“小姐,姑爷,你们俩也太过分了,大白天的说这个。”
张伟放声笑道:“我们俩是正经夫妻,我们怕什么。
不过,老爷们现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喝粥,快要饿得没力气了。”
邹若芙:“辛苦夫君了,妾身已经让家里备好吃食了。
早知道夫君这么饿,把东西带过来就好。”
张伟:“没关系,不用这么急。”
邹若芙对外面喊:“小李,再快点。”
“小姐,就快到家了。”
回到家,张伟先喝碗凉粥,再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到了吃晚饭时,张伟一连吃了三大碗饭。
拍个饱嗝后,张伟的精气神都回来了。
这个时候,张伟才有时间想起问:“娘子,二哥怎么样了?”
邹若芙:“下午派人去问了,跟你刚回来时差不多,一脸病秧秧的。
二嫂给请了大夫过去看了。”
张伟:”二哥身体跟我差不多,他那个位置又好,应该没啥事,休息一晚就恢复过来了。我们明天一起去看他。“
邹若芙:“好,夫君。“
张伟把邹若芙拉到怀里:‘娘子,你知道吗?为夫的运气实在是一般,抽到…“
张伟跟邹若芙倾诉了大半个时辰,才把自己在贡院的见闻讲完。
邹若芙听的认真,时不时还问上两句,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张伟看着怀里娇妻可人的模样,一把抱起妻子,口中说道:“接下来,为夫跟娘子讲一下 为夫对娘子有多思念。”
邹若芙抱着张伟的脖子,小声在张伟耳边道:“妾身对夫君也思念的紧呢。“
当晚:被翻红浪,莺啼如泣,一夜鱼龙舞。
第二天凌晨,在房门口小床一晚没睡好的阿兰,两眼朦胧的要来给早早起床的张伟穿衣服。
张伟麻利的穿好居家服,然后小声说:“傻丫头,你也去睡个回笼觉吧,等着跟你小姐一起起来。“
张伟在院子里活动了好几圈,看到院子的好多不太熟悉的面孔在忙碌。
邹若芙陪嫁过来五六家世代家仆,总共有二十多个仆人,都是邹家或邹四夫人娘家的家生奴仆。
张伟成亲后的半年里大部分时间都住书院,有休休日回家也一般在邹若芙房里。
所有张伟对很多面孔确实不是很熟。
张伟走到花园,看到两个小丫头正在给花浇水。
等张伟走近后,看到两一模一样的丫头,跪倒在地上,口中说着:“奴婢拜见老爷。“
“果然是两个青春秀丽的小丫头。“张伟心里惊叹道。
张伟顿了一下开口道:“你们是王家的那两个丫头?“
“是的,奴婢王玲,这是奴婢的妹妹王珑。“其中一个丫头开口回道。
张伟轻嗯了一声,让她们继续干活,就直接回房间去了。
张伟再次回到房间时,邹若芙已经穿戴齐整,阿兰正在给她画妆,阿兰道:“今天小姐气色特别好,人格外好看。“
张伟哈哈一笑走了进来,开口说:“娘子今天的气色,为夫起码占八成的功劳。“
邹若芙只是微微一笑,白了张伟一眼,并不说话。
夫妻俩吃过早餐后,按昨晚说好的来看邹标。
邹标果然跟张伟讲的一样,睡了一觉后人就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张伟两口子来了,邹标总算是找到人诉苦了。
邹若芙去内房看二嫂去了,邹标跟张伟倒了一上午的苦水。
邹标口含金钥匙出身,从来没受过这种苦。
昨天人不舒服,妻子又怀着孩子,他不好讲太多负面的话。
到了张伟这里,邹标总算说了个痛快,毕竟张伟也深受其害,时不时能跟他一起骂几声娘。
直到中午,张伟两口子要去四房看邹四夫人。
邹标也只好先放走张伟,走之前两个人约好明天一起去书院打听乡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