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接过的意思,苏晚瑾便也不在多说什么毫不客气的直接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开始品尝起来。
那酸酸甜甜的味道适中让她感觉现在的处境好像突然不觉得那么苦了。
苏晚瑾故作一副极其好吃的表情想让泷鸦稍稍提起兴趣,但他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道:“那里的汤圆铺也不错,你可要去尝尝?”
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便点了点头答应,过去后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顺手将糖葫芦递给了他道:“裙子有点乱了,帮我拿一下,我整理下。”
泷鸦接过了那串糖葫芦又看她抖了抖裙身的灰尘,那流苏簪也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却并不是很大幅度的动作。
不一会儿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婆婆的便端着两碗汤圆递上了桌,她见了泷鸦有些微微愣住,但很快又无视恢复以往的和蔼笑道:“汤圆要趁热吃,姑娘快些尝尝。”
苏晚瑾听到这里连连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碗里的汤圆丝毫不客气的品尝了起来,盛起一颗汤圆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酒糟汤圆入口带着米酒的香甜,馅料是黑芝麻。
那老婆婆似是在确认一般又道:“这位公子到挺像小铺的一位常客。”
泷鸦淡漠的点了点头又冷冷道:“老人家误会了,我也是第一次陪大小姐来扬州。”
她听到这里又看了看正在嚼汤圆的苏晚瑾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是,也是,我这老糊涂了,两位莫要放在心上。”
吃完东西后,一路上泷鸦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苏晚瑾刚想要继续吃那串糖葫芦,只见他突然咬了一口,就连吃东西都极其的斯文,她挑了挑眉故作打趣道:“怎么了?又要吃了?”
“突然有一些怀念罢了。”
泷鸦将那一颗糖葫芦咬掉后又递了过去,苏晚瑾刚好接过糖葫芦便看到前面出现了熟人,就是自己刚刚撞到的男人,此刻他身后还带着一堆官兵满脸凶恶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般。
她顿感有一些不妙拉了拉泷鸦的袖子小声道:“该不会是来找我们报仇的吧?”
泷鸦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开口问道:“怎么?你怕了?”
苏晚瑾有一些无语起来又继续道:“我当然是不怕了,只是他身后带着官兵呢,事情闹大了说不定身份就暴露了。”
那男人很快便盯到了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些什么苏晚瑾迅速将糖葫芦朝那些人丢去,同时赶紧拉起泷鸦便往巷子里面跑,见她不打算打架的意思,泷鸦才迈开步子又拉起苏晚瑾跑了起来同时道:“跟着我。”
两人在小巷里面来回穿梭着,也不知是跑了多久等声音彻底消失后苏晚瑾才有些疲惫的便打算一屁股直接靠着墙坐下来。
但是一想到自己穿的裙子要是脏了可就不好洗了,又连忙站直了身子,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明显是已经跑出巷子了,没有刚才在集市那般繁华热闹,更多的是寂静感。
泷鸦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四周眉头有一些紧皱又道:“该走了。”
她还没有明白什么情况,就被泷鸦拉着开始走动起来,很明显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像是在躲什么人一般。
然而他越不想遇到谁,就必定会遇到那个人一般,不一会儿只听到一道欣喜的声音响起:“泷鸦兄?可算撞到你了。”
两人刚好便撞上走出来的男人,他看年纪似乎跟泷鸦相仿,虽长的没有泷鸦精致却也是仪表堂堂的男人,白净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仿佛许久未见旧友重逢一般。
见躲不开了,泷鸦才嗯了一声,男人衣着不凡很明显不像是平常家人的子弟,就连身上的熏香都是极好的,很快便又注意到了旁边的苏晚瑾问道:‘这位姑娘是?’
苏晚瑾甚至能感受到此刻泷鸦的无奈但还是先一步仪态得体的介绍起来:“苏晚瑾。”
他听到这个名字有一些愣了愣,又将惊讶的神色收去又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刚打算介绍的功夫,泷鸦却先一步开口道:“张涂景,张员外家的公子。”
张涂景听到这里自来熟的搭上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泷鸦兄,你这话见外了吧?好歹我两年幼起便相识,倒也算得上半个知己了吧?”
张涂景整体虽给人仪表堂堂富贵家公子的感觉,但举止言谈却无不给人随心所欲与风流成性谈吐轻浮。
泷鸦瞥了他一眼又冷道:“无事,我们便先一步离开了。”
“诶诶,别走啊,难得回来一趟不与我这旧友叙叙旧吗?哦,你何日去去我府上坐坐,我那庶妹可一直念叨着你呢。”
张涂景见他要走又连忙拦了去路,苏晚瑾被泷鸦的拉的左走不了右走不了不禁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庆幸这张涂景也算是泷鸦的旧友,否则泷鸦早就不耐烦的要砍人了。
他很快又抓住重点一般,微微低下了眼眸看了看明白了什么一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说你怎么一直躲着我那庶妹,原来是心有所属了。”
她听到这里顿感尴尬猛的咳嗽一声,又感受到了张涂景的视线不自觉的连忙想要抽出手来,泷鸦却握紧了一些又继续道:“替我转达张昭姑娘,不必执着等我。”
说着便打算拉着苏晚瑾继续离开,张涂景无所谓的摊开手又道:“这种话,泷鸦兄您亲自去说才能让她死心的更快吧?最好是带着这位姑娘一起。”
“毕竟她连10年都等过来了,光凭我一面之词也不一定可信。”
“苏姑娘既然也同为姑娘家自然能理解吧?若是真想让她死心自然是亲眼所见最好。”
苏晚瑾听到他的话语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起来,不得不感叹这姑娘真是痴情之人,居然可以等10年这么久,若是换作自己早就换人了。
心里不由得有一些同情这姑娘居然能等这么久,又看向了泷鸦认真道:“有什么当面说吧?10年可真是一个不短的时间了。”
“行了,我到时候就站你旁边那里也不去,你直接说便是了。”
泷鸦思绪了一会便道:“带路。”
张涂景听到这里顿时有些欣喜的神色先一步走前面道:“两位请吧,你早些跟她说清楚,我这个哥哥倒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毕竟在等下去她可就真的变成无人要的姑娘了。”
苏晚瑾倒是有些八卦的之心调侃起来问道:“这么说来的,你们三人从小一块长大?”
张涂景听到她的话连连赞叹道:“苏姑娘真是聪明,难怪能得泷鸦兄的青睐。”
她听到这里八卦的心顿时没有了又白了他一眼回道:“在瞎说,我可就真的要动手了。”
张涂景疑惑了一声又明白了什么一般道:“哎呀,原来泷鸦兄这是还没有得手啊?”
“苏姑娘可要正视一下泷鸦兄,他之前也好歹是我们学堂中最讨人喜欢的学生了。”
泷鸦冷了张涂景一眼示意他闭上嘴赶紧带路,她此刻哪有心思想这些,更多的是想着也不知道千面狐到哪了,不知道安不安全,路上会不会遇不测。
看着苏晚瑾陷入沉思又眉头紧皱的样子,泷鸦便知道她内心所想之事心里再次被妒忌的黑暗情绪充斥,余光无时无刻不在脖颈处还有一些发红的印子,就如同心被拧住一般完全吸不上气来。
不得不承认她这一次确实注意到了身后的人,但那个人不是并不是自己,而是千面狐,不过他也同时感到庆幸,庆幸苏晚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思,千面狐便消失了,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去细想了。
“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在出现了。”
他在心里这样卑劣的想着,又带着占有欲一般抓紧了握着苏晚瑾的手,感受到他的手劲有一些加大后,她不禁有些稍稍疑惑起来。
路上张涂景全程一个人有说有笑,见他可怜苏晚瑾也时不时会搭上那么几句话,到了员外府,虽未谋得个一官半职但是这府邸的气派无时无刻不在不张扬这户人家的财力雄厚。
碍于泷鸦的身份,张涂景便带着两人走了侧门,那小厮见少爷来又见他身后带着两位客人连忙上前笑道:“少爷有何吩咐。”
张涂景看着他谄媚的样子早已是习以为常开口命令道:“快去请张妹妹来,就说有客来见。”
小厮点了点头连赶着离开,张涂景才回身笑道:“两位先在主厅等候吧。”
“近日家父不适,都是我一手看着。”
随意入座后,只听到一丫鬟的呼喊声,不一会一位面容生的极其清秀的姑娘快步的从屏风处走了出来,看样貌年纪也与苏晚瑾相仿,身上着的是苏州着名的苏绣,琉璃色的衣裙,头上的簪子随着她快步的行走,微微的晃动着,乌发侧盘留出一缕至胸前,见来人苏晚瑾先一步起身微微点头示意开口道:“张姑娘。”
她原本有一些焦急又欣喜的神色在看到苏晚瑾后顿时全无,又见站在身旁迟迟未发话的泷鸦像是明白似的但有些不死心的开口问道:“好久未见,这位姑娘是?”
张涂景带着浅浅的笑意先一步开口回道:“这是是泷鸦兄的爱妻,苏晚瑾姑娘。”
泷鸦听到这里又似在默认一般又道:“许久未见,张昭姑娘。”
她只能带着得体的笑站在一旁,心里却只觉得这姑娘可怜,甚至不知怎么的想打泷鸦一顿,毕竟若是他早些表明不去躲着人家,也不至于让人家等10年啊,10年可真不是一段好经历,好不容易等到再见面之际那人还带着个姑娘说是自己的爱妻,怎么想都是杀人诛心吧?
果不其然张昭听到这里,那双眼顿时有些发红起来,她连忙调整了一下心绪又带着勉强笑道:“泷鸦大哥,难得回来一趟,哥哥好生招待着吧,我先失陪一趟。”
她说着连忙背过了身子拿着手绢捂着嘴走进了那屏风之中,苏晚瑾见状只是白了泷鸦一眼,待张涂景将下人都打发后才缓缓的开口道:“得亏早些来了,要不然真让人家姑娘一直等着你吗?”
泷鸦回看了苏晚瑾一眼,神色依旧如往常那般冷漠继续道:“我从未想过她能如此。”
三人随意交谈了几句,张昭这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屏风,此刻已经换了新的手绢,脸上也带着平静的笑道:“嫂子。”
苏晚瑾听到她突然这样叫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连忙微微点头又回以笑道:“张昭姑娘客气了,我只是客无需你如此。”
她依旧是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只是眼眶有些发红明显是落过泪的样子,泷鸦此刻像是坐不住一般先一步起身:“该走了,还有些事情未处理。”
她听到这里才突然反应过来还要去铁匠那里一趟又微微点了点头便起身道别:“那我们先失陪了。”
张涂景又连忙走上前问道:“泷鸦兄,这次在这里停留多久走呢?”
泷鸦听到这里淡淡的回道:“约两三日便离开。”
张昭看了他一眼,又带着友好的笑看向苏晚瑾道:“姑娘真是好福气,以后泷鸦大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虽生性冷淡,但绝不是什么坏人。”
苏晚瑾听到这里不得不感叹张昭可真的是太大气了,心胸也宽阔这么快就能从走出来,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回道:“自然是,望姑娘你也找到命定良人。”
她听到苏晚瑾的话只是苦笑了一番,又伸手过来,那表情似有千言万语想与自己倾诉一般。
见她如此苏晚瑾也不好推脱,又觉得这姑娘可怜便伸手回握她的手,那手绢丝巾一般的触感极其柔软,直到掌心有一丝疼痛,让她不得不抽回了手。
发现苏晚瑾的表情明显不对劲后,泷鸦大步走了过来将张昭的手绢一手拿了过来查看了几番,又看了看她的掌心,眉头微皱直勾勾的审视着她。
张昭不以为然连忙关心道:“怎么了嘛?”
苏晚瑾借机看了看那丝巾与掌心确实无东西又有些奇怪起来,但很快便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无事。
等出了府后她才抬起掌心看了看,那有一滴血珠流出,泷鸦见状立马拉起她的手眉头紧皱问道:“刚才所伤的?”
她不自觉的将手抽了回来,对上他那双寒潭一般的眸,又再次低下了头随意将那颗血珠抹去又道:“没事,你刚刚不是也检查看了吗?她手上什么都没有。”
感受到她刻意拉开的距离,他的心里不自觉更憋屈了,表情更加冷了几分却未过多说什么。
两人离开了员外府后便去了铁匠铺一趟,走的匆忙以至于身后张涂景在说什么都没来得及听清。
一路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便不再开口,等从铁匠铺出来回到了客栈之际,便又见张涂景坐在那里久候的样子。
最重点的是他既然同时还与洛亦水聊了有来有回,见回来的两人走进了客栈他先一步起身挥手叫又快步过来欣喜道:“泷鸦兄走这么快作甚,我还未与你叙旧呢。”
见张涂景泷鸦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冷冰冰的回道:“有何好叙的?”
“你们难得来扬州,自然是得由我来你们去玩。”
“虽然你的故乡也在这里,不过这么久没回来你应该都忘记的差不多了吧?”
“听说那游击杨大将军今日会在府中摆设,演一出剑舞,各位去瞧瞧?”
“毕竟是代代相承的独门绝技,看到就是赚到。”
只听张涂景一个劲的说着,洛亦水已经起身到两人跟前,见他还一直在泷鸦身边滔滔不绝,苏晚瑾又继续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洛亦水此刻戴上了那顶帷帽,那清新脱俗的气质总是会莫名引来不少人观赏,即便看不到他的脸。
“我本坐那里无事喝茶,他一眼便知我与你们相识。”
张涂景听到这里又继续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洛兄整体便脱俗,不凡与常人,苏姑娘更是如此,便误打误撞的问了一下。”
“没想到还真是,这就是缘分吧。”
她听着张涂景的赞赏有一些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有礼的回了一句谢谢夸奖。
陇鸦看到这里又继续道:“既然事已经说完,便早些回去吧。”
张涂景摇了摇头又笑道:“难得中秋之夜回来,叙叙旧不是应该的吗?”
“在说,我们可以一同坐下来说说小时候的囧事了。”
“那条小巷子可是我们以前经常逃学的路线呢。”
洛亦水与苏晚瑾听到这里有一些惊讶,没想到小时候的泷鸦还是有一些叛逆的,还以为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呢。
见两人有一些小小兴趣的样子他又赶忙着继续道:“陇鸦兄小时候性子完全是顽皮来形容……”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此刻泷鸦的脸色已经跟锅底一样黑了又带着死亡的注视拍了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看着泷鸦吃瘪的样子苏晚瑾不自觉有一些好笑不已,毕竟真就只有张涂景会这么大胆了。
“泷兄莫要使小气性子,苏姑娘明明很感兴趣呢。”
泷鸦看着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的苏晚瑾又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她有什么好奇直接问我便是,无需你多嘴。”
“总之一定要去看看,那可是他们杨家的独门剑术,听说家中无子无人继承便拿出来舞了。”
“还是第一次呢,极其难得一见,已经不少人聚集去了。”
洛亦水不禁抬手微微一笑又温和开口道:“那杨将军一直在府中闲杂着,今日却如此雅兴,可谓真是难得一见。”
“你认得他吗?”
听她发问洛亦水再一次答道:“有交谈上句话,却也只是潦草几句。”
“哦,我还约了个姑娘一起去,到时候还要劳烦各位帮我把那位姑娘带出来。”
“我必定会重金酬谢的。”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泷鸦接上他的话开口问道。
张涂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又道:“这可是关乎的人生大事,泷鸦兄可一定要出手帮帮我。”
“事成之后你们想问什么做什么都可以,就当欠你们一个人情了。”
看着泷鸦完全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又看了看张涂景兴奋又带着恳求的样子,洛亦水只是站在原地迟迟未发话又盯了过来似是在等自己的决定。
反正中秋之夜这么早早地睡下也是不可能的,主要是外面氛围实在是太热闹了,苏晚瑾还是挺感兴趣的开口笑道:“那就去吧,就带个姑娘而已不是什么大难事。”
“泷鸦你……?”
听她很感兴趣的样子,陇鸦便立马冷道:“若是想去便去即可。”
“那就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洛亦水温和的说着,显然都是没问题,张涂景顿时更高兴起来,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泷鸦意味深长的小声道:“泷鸦兄,想不到你也有任人拿捏的一天。”
苏晚瑾只想着不就是带个姑娘出来有何难事,正好也可以给张涂景卖个人情,总是会用的上的。
结果他却带几人到了河边,又租了一艘木船,船随着水流拨动,两岸的灯笼夜景繁华人群一清二楚。
张涂景一边划着船看了看那一排排光秃秃的树可惜道:“你们若是春季来,这一树桃花开,都能将这河水染成粉水似的。”
“现已入秋实在没什么好赏的了。”
苏晚瑾则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倚靠在船边显得有些慵懒,看着那万盏灯花又听那热闹的喧嚣声,心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身心都不自觉的有一些放松下来。
“听闻苏姑娘喜爱饮酒作诗,这扬州不光景好,这琼花露酒更是一绝,难得一趟指定要试试。”
“不过你若喝了这酒那可就要说出首诗。”
张涂景一边笑眯眯的说着又指了指放在角落的一小坛酒,她听到这里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那坛酒。
泷鸦看出苏晚瑾有些犯馋了,先一步拿走了那罐酒道:“酒性偏寒,少喝总是好的。”
苏晚瑾看着他怀里的那一坛酒有一些可惜起来,洛亦水则是隔着那顶斗笠面纱开口道:“既是出来游玩,便无需拘束居多。”
“我倒也很好奇那琼花露酒究竟是何味。”
她听这里顿时觉得有理连忙接话道:“是的是的,怎么高兴怎么来。”
“泷鸦你也是别一直绷着脸了,一直这样子不会很累吗?”
张涂景对他眯眼一笑也加入了两人的劝说队伍来:“这扬州治安如何,你还不知吗?今晚便高兴一番吧。”
“有何愁明日在说。”
既三人都如此了,泷鸦便也不在自讨无趣将那坛酒递给了过去还是不忘提醒道:“莫要喝多了。”
张涂景又在岸边停留了一番随意进了家酒楼连同带着店小二抱着几坛酒一一放上了船只后便高兴大手一挥直接给了他一锭银子。
那店小二见了那银子两眼放光,脸上是挂不住的欣喜。
也不知道为何,好像是养成习惯一般,喝酒总是将一些苦恼的事情丢之脑后。
苏晚瑾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还无时无刻挂念着千面狐了,便揭开了盖,那花酒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
入口醇香甘冽,口味绵长,甚至带着一丝丝甜味让她不禁满意的摇了摇头道:“确实好酒。”
隔岸只听到那幽幽琴声,泷鸦看了看那坛酒明显有些犯愁很快便猛的灌了一口。
船只顺着水流慢慢划动,张涂景才松了口气往泷鸦身边坐了下来。
“我们到许久未这样能坐下来聊聊了。”
泷鸦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苏晚瑾像是感觉能听到什么好东西一般赶紧装作喝酒赏景的样子,实则耳朵全程听着两人交谈。
“那日出事,我本可以帮你,你却不来寻我,这是为何?”
“等我赶过去时,你已被人带走,这些年你去了何处?”
张涂景的话让泷鸦忍不住皱眉,那脸色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有一些缓和就连话都真诚以待起来,虽然语气还是那副冷冷冰冰的:“不过是四处游荡罢了。”
“正因此事,我便更不能答应张昭姑娘,没想到她却能如此执着。”
“她早就对你有心,奈何你迟钝却迟迟看不出来。”
张涂景听到这里不禁感觉有一些好笑起来。
洛亦水不知何时学着苏晚瑾蹲坐了下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摊开了手伸过去笑道:“说起来,报酬你还没有给我结清呢。”
洛亦水愣了下,又将帷帽拿了下来,依旧那副笑道:“你放心,该给的我自然会给,不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还需要你亲自跟我去取一趟。”
她听到这里又看了看他平缓的笑,也不知道是跟洛亦水待久了的缘故,此刻已经是习惯了他的脸,不如之前那般动不动就有些脸红。
“少来,不会又想让我帮你干什么活吧?”
看着苏晚瑾挑眉将自己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洛亦水也只能无奈一笑又道:“倒是有一些事想让你相助,不过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的。”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