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东风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约蓝冰单独见面不下五次,可一次也没能成功。
最让他懊恼的是,邱紫每天正常来公司上班。可也就仅仅是正常上班,晚上郁东风想留她吃顿饭,却次次都遭到拒绝。
这天郁东风跟胡奎峰、赵云峰、陆小虎喝酒。正喝得尽兴的时候,赵云峰的女朋友,原米薇地产公司会计温娅来了。
“云峰,我想吃老窦家刀削面。”温娅甜腻腻地说。
“等一会,我把这半杯酒喝完,就陪你去。”赵云峰说。
赵云峰说完,就开始连连提杯,一支烟的功夫都没到,就喝完了杯中酒。然后就潇洒地搂着温娅走了。
郁东风指着赵云峰、温娅离去的方向道:“看没看到,人家恩爱快活去了。剩下咱们几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就只能是喝酒了。”
“草!”胡奎峰说:“东风,别人说这话,我不生气,但是你说,我就得批评你几句了。”
“批评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郁东风撂下酒杯说。
“你肯定说错了。”胡奎峰说:“你手里攥着两个大美人,你还在这唱苦行僧,你还让不让小虎哥我俩活了!”
“草!”郁东风一仰头,喝光了杯中酒,抹抹嘴唇说:“大奎,你是不知道啊,从我回来,邱紫和蓝冰这两个小丫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个都不让我沾边,她们这是在折磨我呢——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郁东风、陆小虎、胡奎峰三人一直喝到深夜。
三瓶白酒,二十七瓶啤酒的战绩,是他们用互相搀扶的代价换回来的。
出了饭店,胡奎峰就吐了。
陆小虎没吐,但就是傻呵呵地扶着墙笑。
郁东风还算清醒,叫了辆出租车,交好钱,并嘱咐出租车司机把二人送回家。
漆黑的夜里只剩他自己,独行在昏黄的路灯下。
他一个人走了一会,觉得酒劲上涌,就也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啊?”出租车司机问道。
“东风地产知道吗?”郁东风说。
“知道。”出租车司机说:“东风地产是郁东风大哥开的嘛,怎么可能不知道。”
“郁东风很有名吗?”郁东风故意问道。
“他太有名了!”出租车司机说:“他能打能杀不说,他还仁义讲究,现在混江湖的,哪个提起他,不竖大拇指啊。”
出租车司机也貌似向往江湖,所以说起郁东风来,简直就是口若悬河。
已经到了东风地产,出租车司机还在说郁东风的经典战役,但郁东风却睡着了。
“醒醒,醒醒呗,到了。”出租车司机摇着郁东风手臂说。
“这是哪啊?!”郁东风睡眼迷蒙地问。
“东风地产啊,你不是要到东风地产吗?”出租车司机说。
“不去不去。”郁东风摇摇手说:“去那个······”
来到蓝冰下榻的宾馆,郁东风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对吧台接待小姐说:“我呢,今天来,不是要住宿,我是要干什么呢?告诉你,我要找一个大——美女!”
“美女多了,谁知道你要找哪个?”吧台小姐说:“你看我是不是美女,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不是不是不是,你没她美。”郁东风醉醺醺地说:“我要找的是个绝色大美女。她叫蓝冰,你查她入住记录。”
“查不了!”吧台小姐有些生气地说。
“你得查,我告诉你说,我今天必须得见到她。”郁东风说。
“你有病吧!”吧台小姐说:“你赶紧走,要不我喊人了!”
“你说我有病?”郁东风本来就心里憋屈,又偏偏碰上吧台小姐态度不好,当即就动了怒,扯着嗓子喊道:“你他妈再说一句!再他妈说一句!”
吧台小姐见郁东风动了怒,竟分毫不让地回嘴吼道:“来人,快把这精神病整走!”
两人正在吧台前吵得凶,蓝冰却手拎葡萄和香蕉从外面走了进来。
“东风!”蓝冰紧走几步来到郁东风身边,扯着郁东风的手臂心疼地说:“东风你怎么来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郁东风回头见是蓝冰,当即满腹苦水全都涌到眼角,心里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说:“我想你,没日没夜地想你,你知道吗······”
蓝冰费了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郁东风带回她的房间,扶着他躺到床上,还为他脱去外衣。
她一边忙活,还一边嘴里唠叨着说:“这还江湖大哥呢,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这酒喝的······”
“我没喝多,今天啊,我告诉你,我一点都没喝多······我就是想你,这么多年过来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咋就这么狠心呐,呜······”郁东风说着说着又哭上了。
这次哭跟上次哭还不一样,这次哭他还抓住蓝冰的手哭。
“别哭别哭。”蓝冰劝说郁东风别哭,自己却也哭上了。
哭是最真挚的情感表达。二人相拥而哭,心底那积压已久的火热情感,瞬间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爆发开来。
这团火先是从心里燃烧,继而遍及四肢。郁东风开始亲吻蓝冰温热的嘴唇,抚摸她浑圆的······
蓝冰回应着,疯狂地回应着他所做的的一切。他正值热血青春,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她也风华正茂,就像一块多情的土地,经得起风吹雨打。
他乐此不疲,一遍一遍地“耕耘”,直到酒醒。
酒醒了。天亮了。她笑了。
她笑的很坏,是那种甜蜜的坏。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腼腆而略带尴尬地说:“我,我,我昨晚做了什么?”
“你,你,你好像哭了。嘻嘻······”
“不许笑!”他拉过棉被把头蒙上,并在被窝里略带恳求地说:“这事你可跟谁都别说,好不好?”
“好啊。”她说:“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他仍是不敢露出头来。
“条件就是你以后得对邱紫也好点。”她说。
“我要是不答应呢?”他把被角微微掀开一点问道。
“可以不答应。”她说:“我就把你昨晚哭得有多伤心的事,添枝加叶地告诉邱紫呗。”
“你敢!”他突然怒喝一声,完全掀开棉被,把她扯进棉被里说:“你敢要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呀又来,人家全身都散架了!”她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来日方长呢······”
日上三竿了。他准备偷偷溜出宾馆。经过大厅时,他先是像小偷一样,看看昨晚那个吧台小姐还在不在。
见已经换了人了,突然挺直腰板,再正正衣襟,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走下宾馆门前水泥台阶,他回望高高耸立的宾馆大楼,说了句:“酒真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