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猛地一打方向盘,朝着旁边的空地冲去,试图突围。
车辆在崎岖的地面上剧烈颠簸,舒窈窈的头不小心撞到了车窗,疼得闷哼一声,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
绑匪们见此情景,纷纷开枪射击,子弹打在车身周围的地面上,溅起阵阵尘土。
范径凭借着高超的驾驶技术左躲右闪。
但终究寡不敌众,车辆还是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轮胎。
车身瞬间失去平衡,剧烈摇晃后停了下来。
范径毫不犹豫地冲下车,与绑匪搏斗,为舒窈窈争取逃跑的时间。
挥舞着手中的扳手,朝着靠近的绑匪砸去:“你们别乱来!”
绑匪们轻易地躲过范径的攻击,其中一个绑匪用枪托狠狠地砸在范径的头上。
范径顿时鲜血直流,但他仍顽强地抱住一个绑匪的腿,喊道:“夫人,快跑!”
舒窈窈慌乱地推开车门,朝着路边的树林跑去。
她的心跳声如雷鸣般在耳边回响,呼吸急促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然而,绑匪们很快就追上了她。
一个绑匪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抱住舒窈窈的腰,将她摔倒在地。
舒窈窈拼命挣扎,用手抓挠着绑匪的脸。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绑匪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喊叫,粗暴地将她的双手反绑起来,用一块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将她拖向一辆黑色轿车。
舒窈窈被塞进车里,惊惧万分,却无能为力。
范径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抬头望去,正好看到舒窈窈被扔进车里,心急如焚。
他哆嗦着手想拿出手机打电话,但手机在混乱中掉了,摔得四分五裂。
他只好挣扎着起身,托着断掉的腿一瘸一拐跑到大路上去,向路人借手机。
“您好,能借我一下手机吗?我朋友被绑架了,我要报警!”
范径焦急地对一位路人说道,额头上的窟窿不断往外冒血。
那位路人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吓得连连摆手。
“我不知道,别找我,我还有事。”
说完,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范径又拦住一位中年妇女。
“大妈,求您了,借我手机用一下,有人被绑架了!”
大妈吓得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包,生怕被卷入是非。
“哎呀,这可不行,万一惹上麻烦怎么办?”
范径好不容易又拦下了几个人,但仍无一人愿意借手机给他。
就在范径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
看到范径满身是血,关切又忐忑地问:“你好,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范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弯腰鞠躬。
“姑娘,求你借我手机,我朋友被绑架了,我要打电话求救!”
女孩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给范径。
范径颤抖着接过手机,迅速拨通了傅煜琛的电话。
傅煜琛正在会议室里主持一场重要的会议,周围的高层们正襟危坐,专注地听着他的发言。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会议室的宁静。
傅煜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拿起手机一看,是范径的来电。
“喂,傅总,不好了!夫人被绑架了!我们在路上遇到歹徒,我没保护好夫人,他们把夫人带走了!”
范径一个大男人,几乎是带着哭腔。
当他听到范径说出那句“夫人被绑架了”时,手中的文件瞬间滑落,飞扬散落在会议桌上。
他的眼睛瞬间瞪得通红,额上青筋根根暴起。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们在哪里?”
傅煜琛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听筒疯狂地吼道。
双手用力地拍在会议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为之侧目,所有人都被傅煜琛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不敢出声。
范径说出事发地点。
下一秒,傅煜琛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椅子。
椅子在地上滑行了好远,撞到了会议室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傅煜琛掐断范径的通话,转头给交管部门打了电话,让调出从公司到舒窈窈出事地点,以及附近的所有监控。
然后是公安局局长电话,说明缘由。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她!要是她有任何闪失,我要你们都陪葬!”
傅煜琛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沉稳。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救回舒窈窈。
会议室里的高管都是人精,看到傅煜琛发怒,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傅煜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焦急,手抖得厉害。
地拨通了贺承盛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傅煜琛便迫不及待地吼道:“贺承盛,出事了!窈窈被绑架了!”
电话那头的贺承盛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悠闲地审阅着文件。
听到傅煜琛的话,手中的文件瞬间滑落,散落在地上。
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大声质问:“什么?你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傅煜琛在这边急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我助理和窈窈一同从公司回家,他们走了一条小路,然后就遭遇了绑匪。
我已经在联系各方力量全力调查了,你也赶紧想办法!”
贺承盛脸色铁青,同样焦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身旁的保镖喊道。
“都给我听好了!小姐被绑架了,马上动用我们所有的眼线和人脉,给我查!一定要查清楚小姐的下落!”
保镖们齐声应和,立刻四散而去。
贺承盛重新拿起手机,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寒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证窈窈的安全。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傅煜琛咬着牙,“不用你说,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把她救回来!”
贺承盛挂断电话后,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上。
突然,他停住脚步,再次拿起手机。
从备忘录里翻出一个几年前保留的手机号,拨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