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酒过后,何书锦就开始正式定亲了,他有些紧张,不过乡试在即,他也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好好研读。
何书锦的未婚妻叫梁梦瑶,是个很好看的姑娘,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均匀,脸蛋白皙,樱桃小嘴,和何书锦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梁梦瑶是京城人士,只会说官话,广南话不太会说,何书锦有送她几本学习广南话的书籍,毕竟嫁到何家了,还是需要会说些广南话,这样也好交流。
之所以送书还是因为何书瑜知晓未来大嫂不懂说广南话,取笑自家大哥只能跟妻子说官话,和家里人说广南话,天天两种语言来回切换。
何书锦之前没想到这个,被何书瑜这么一说以后,就让家里人都学着说官话,他每天回来都跟家里人练习,这样后面就好沟通了。
不过家里人都年纪比较大,学习吃力,学得不是很好,有些话说不准,怕自己未婚妻听不懂,所以就送了几本书让她也能学几句广南话。
转眼间,乡试在即。
府城里多了许多学子,都是来考乡试的。
乡试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试,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每三年考一次。
各省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正榜上有名就是举人了。
乡试的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
乡试考九天,共三场,每场考三天。
何书锦去报名的时候发现报名的人特别多,熙熙攘攘的,比府试的还要多。
陪在何书锦身边的何二郎说:“锦哥儿,这么多学子报名呀,竞争可真大的。”
何书锦也这么认为,说道:“是啊,每三年又多两批秀才,所以越往后的乡试报名的人就越多。
但是我们广州府的录取率并没有变化,之前是百人中选几十个,现在就是千人中选几十个了。”
何二郎咽了咽口水,他想着锦哥儿压力真是太大了,他不能说丧气话,换了个说法:“无事,人多才能激发才能,锦哥儿,好好考,咱们家除了秀才已经很好了,阿爹很满足,你莫有压力。”
何书锦笑着说:“阿爹,我知道了,我也觉得自己学识还不够,这次只想着试试,知道乡试是怎样的流程也好,积累经验嘛。”
何二郎点头说:“这么想就对了,快,准备到你了,快把凭证准备好。”
何书锦从文路手中接过凭证,检查无误后就拿给衙役验证,然后报名。
报完名几人没有马上回家,倒是去了茶楼喝茶,茶楼里最多的就是来自各个广州管辖下的地区的学子。
不少学子在吟诗作对,还有的在聊这次乡试的主考官是谁的话题。
和府试一样,主考官是谁,喜欢什么样的文风这些都是要打听的,但是一定要找熟人打听,懂的都懂。
何书锦等人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传来三人的声音,青衫学子说:“听说这次乡试有三千多人报名啊,只录取一百人是不是真的?”
白衫学子说道:“九成是真的,你没发现最近府城多了好多人吗,客栈都住满了,有些人找不到客栈的,只能找破庙住了。”
“真的啊,天哪,今年怎么这么多人,上榜的机会岂不是更加渺茫了。”身穿灰浅色长衫的学子说道。
白衫学子说:“唉,我的诗赋不好,算学也一般,还有这么多人一起考,看来上榜的机会更渺茫了”
浅灰色长衫学子说:“你的策论写得好啊,夫子都常夸,就我每一方面都是中规中矩的,若是这次乡试不上榜,我就去别的书院求学了。”
青衫学子安抚道:“先别说丧气话,还有几天时间,这几天我们好好研读吧,争取一次过,不然要是等下一次乡试,先不说要等三年,到时候报名的人会更多。”
白衫学子认同“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一起努力。”
何书锦等人将对话全都听完了,心里想着竞争真大啊。
毕竟是乡试,有金举人,银进士的说法,举人的含金量比进士还高。
乡试是30个人里面录取1个人,而会试是10个人里面录取1个人,乡试的淘汰率更甚,也更难考。
能考上举人的都是人中之龙,中了举人也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入仕途,有参加会试的机会。
即使日后会试不中,也有机会去外地或者小地方做官,大多是基层的职位,但也是个官,在小地方当官,直接就是土皇帝。
如果考上举人,又有门路,亦可在户籍地当个县令也是有可能的。
何书锦轻啜一口茶,沉思片刻,安抚着何二郎道:“阿爹,这次前来参加乡试的学子众多,确实竞争激烈。但是也不用过于担忧,我会尽力而为的。”
何二郎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为何书锦担心,他就怕何书锦不上榜,然后就沉迷于失败之中,起不来。
此时,旁边另一桌的讨论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闻城东有一位姓刘的老先生,曾多次担任乡试的阅卷官,对科举甚是了解。”
“真的吗?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想必对考试大有裨益。”
何书锦心里想着真的有吗,他觉得好像不太靠谱,但是何二郎很心动,转头对何书锦说:“锦哥儿,要不然你也去拜访一下这位刘老先生,或许能有所收获。”
何书锦有些犹豫,何二郎觉得还是走一趟好,拉着何书锦结账后便朝着城东方向而去。
何书锦与何二郎来到城东,四处打听刘老先生的住处。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刘老先生的家门。
不过老先生的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看来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何二郎派文路回何家,叫他把何书锦之前的文章拿来,让何书锦决定也排一下队,求老先生指点文章,说不定能有突破。
队伍一点点的往前,落日与晚风相携,终于要轮到何书锦了。
家丁问道:“敢问公子也是来请教我家老爷乡试之事?”
何书锦笑着说:“是极,敢问可否请老先生为在下指点文章?”
家丁说道:“自是可以,不过还请公子上交二百两指点费。”
何书锦震惊的说:“二百两?今日没带这么多钱。”
何书锦没想到竟然要交这么多钱,顿时怯了意。
家丁说道:“那烦请公子去取二百两来,再递上文章。”
家丁摆出请的手势,将何书锦请走。
何书锦走出队伍,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