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当时岳飞抗金,打击敌寇,虽然不是你们,可也包括你们吧?
这……真的是有点……
想着戚苦玫唱这歌,他内心就跟做了贼一样有点虚。
他要说不是自己的,现在人家屠洪刚还没出名呢,这首歌距离出现也有小二十年时间……那么也就只能不要脸地认了。
“是,这首歌就作为晚会的歌曲,由咱们村提供。”
“不过这歌不适合女生,适合男生,中音和低音。”
“我把这首歌教给你,你回头和老楚商量着,组建一队人来唱。”
“每天要抽出相当的时间来唱。”
“我们没多少时间,一天熟悉,两天唱好,三天人人都能背。”
戚苦玫连连点头,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舞蹈呢?”
“舞蹈就不要了,我这里在写一个小品,一个相声。相声两个人就行,小品要三个人。回头你看看谁适合,都来练一练。到时候最关键的是不能露怯,上台后人一定很多,露怯就完了,结结巴巴的这不是丢脸么?”
这事事先没有商议,给的时间又短。
许灼也没办法,他虽然有能力创作,可没时间啊。
三天时间是足够创作了,可还要找人,还要排练,时间哪里够?
还好,脑袋里搜搜还是不少的。
这里就两个,小品是《超生游击队》,相声是《报菜名》。
这个《报菜名》是传统入门级相声,展现相声演员基本功的。
内容上许灼作了相当大的调整,都和天授村目前实况结合起来。
但戚苦玫一看,摇摇头,说弄不成。
没这么长时间和磨炼,村里也没人会这个。
无奈,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就像天授村的改制,改制方案最初的和最后落地的,相似度只有百分之六十多,里面有很多都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是全为民带着人亲自改的。
中间又和许灼来来回回拉扯商讨好多次,最终定版。
这么一来,许灼看情况,只能再弄一个小品了。
这个小品就叫《相亲》吧。
戚苦玫看了看本子,看到最后直呼妙。
“真佩服你阿桃哥,你怎么能想到这么有意思的故事的?”
许灼不答反问:“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戚苦玫捏着下巴想了想,指了指钢琴道:“暂时不知道村里有没有会乐器懂乐谱的,只能做好最坏打算。没有的话就清唱。但是怎么把控好节奏,还是想借这钢琴用一用,没有什么乐器比用这个训练更好了。问题是……”
“钢琴还没修好。”许灼道:“我想想办法吧,会尽快弄好,但真正问题是什么呢——谁会弹钢琴?”
“我啊!我!”戚苦玫有些激动地毛遂自荐。
“你什么时候会的?”许灼一阵疑惑。
戚苦玫看着许灼的眼睛,背着手,脚尖踢了踢地面,慢悠悠地说道:“若谷姐在的时候,带着我来这里敲钢琴。这个东西若谷姐折腾过,大概的音有了,但是没音准。不嫌弃的话敲还是能敲的,就是……没啥大用。”
“钢琴我来修。”许灼坐在桌上,抬头看着她。
她站着,朝下看着许灼。
阳光投入了琴房侧朝阳的巨大落地窗,散光照着两人的脸和眼。
一阵四目相对。
戚苦玫在许灼眼睛中找着什么,终究失望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许灼问道。
戚苦玫憋了一下道:“阿桃哥……村里都在说……”
“说什么。”
“说你喜欢岁数大的女人,年纪越大的越好。”
“咳咳咳……”许灼摆摆手道:“无稽之谈,不用理会,我不是那样的人,这种事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当真……”
“不是我说的,是……阿姨大妈们都在说……”
“没的事,我的爱好很正常。”
戚苦玫微微松了口气,许灼起身,带着她往外走。
到了村委电话室,排队打了个电话,直接接通到了杨澄禄这。
他记得杨澄禄家老宅是有钢琴的,那应该知道钢琴维修师。
电话打完过去,说明情况后,杨澄禄一开始说没有。
原来他家的那款高级钢琴也是摆设,里面的琴弦都是松的。
不过快结束时,他又说知道这人,立马帮忙联系。
许灼这里要得急,那边也没有怠慢,当天下午人就找过来了。
那个老师傅看完后,说这东西保存完好,半天就能整完。
许灼又问了问他屋子里其余的乐器能不能修。
老师傅说能修。
许灼说可以加钱,让他全部修好。
老师傅说修不是问题,但是这些弦乐器平时又不用,修好了没必要收紧,和钢琴一样去校准琴弦,不然回头时间放长了仍旧要松弛。
许灼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让他来弄了。
这事儿要两天时间,从当天下午一直忙到后天早上。
他也没有时间在这,安排好后就带着翟立森乘火车去江阳县的造船厂了。
临走前他好好叮嘱了一下戚苦玫,帮他看家。
戚苦玫心里头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在把文化部的文艺工作安排好后,许灼甩手去忙自己的事了。
“北平的两套房子……”
一想到便宜老丈人给他搞了这种东西,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这些房子如今是便宜,可放到几十年后那真是有钱都买不到。
关键是,这两套房子不是挂在许若谷名下的,而是他的名头。
这……怎么说呢,忽然觉得好像还是便宜老丈人好点。
至少比相处了那么久说走就走的许若谷强很多。
都说许若谷下放是个人原因,从许若谷嘴里听来的却好像是家里问题,但目前对比来看,归根到底似乎……
可许若谷也没必要对他撒谎啊。
不愿说就不说,撒谎又有什么好处呢,她也不是会撒谎的性格。
但这个人个性很强,主观臆断倒是真的。
接下来大半天的时间,他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有事也是旁边村委专门派人来十七号联络他。
那个给他准备好的办公室,基本跟不要钱似的没两样。
关于《斩仙》的进度他得加快了,回头得还得处理《海城旧事》,这样才能节省下时间来把《酒破苍穹》给做精些。
现在《酒破苍穹》看起来挺有潜力的,但和《海城旧事》比,粗糙。
午后的阳光温暖,但是一点都不柔和,还有点“刺”。
正是舒适中,带着点“刺”,才能让人聚精会神到创作与工作之中。
这个书房的作用,也在此发挥了出来。
他就在书房安安静静地写东西,一下子忘了时间。
经过茅淳珊一个凌晨的伺候,他只觉压抑去了许多,状态好了不少。
明天就要去江阳县了,有些事得提前安排,时间不能浪费。
忽然,一阵香味飘了过来。
抬头时,惊讶地发现有人进来了。
是茅淳珊。
她穿着白衬衫和青色裤子,头发又简短了不少,只到耳根后。
衬衫袖口挽着,看起来很是干练。
但整体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茅淳珊进来时,端着个红色六角木头食盒。
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她看着盯着自己的许灼道:“怎么,不认识了?”
“你怎么去理发了?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其实我在家里的时候,一直都不喜欢长发,还是来了这里没什么条件,头发不知不觉留长了,打扮得清爽点不好吗?”
“好,当然是好的,看着有领导的样子了,就是还缺块表。”
“你这有票吗?回头帮我买一只。”
茅淳珊看了看许灼手腕上的表道:“这倒是好东西……你明天不是要出去吗,上火车前把这些贵重东西都给摘了,带点零钱,其余别整了。火车上扒手可不少,毕竟这年头能乘火车的,多少都有点钱。”
说着,她从后面压过来,搂住许灼的脖子。
嘴唇轻轻咬着耳朵,舌尖挑了挑耳垂。
许灼转头抓着她脸吻住,小声道:“想干什么?”
“你说呢?”茅淳珊热烈回应着,一把解开他裤子。
外面又有新的店铺开业了,放起了百子炮。
放完鞭炮,店家拿着开桶朝门前泼水,一阵冲刷。
这叫洒水相迎。
片刻,许灼坐下来吃着饭。
茅淳珊湿着的头发黏成一缕,正拿着拖把在拖地,还白了许灼一眼。
“淳珊,要不去洗个澡,裤底子都糊了。”
“不去。”
“你不难受吗?”
“你不是想让我早点怀上嘛。”
“洗了吧。”
“这里没内裤……”
“你暂时穿我的,回头放几条在这里,快去吧,不然下午上班人家老妇女一闻,说你身上一股子石楠花味道,准没干啥好事。”
“你怎么这么懂呢~嗯~”
茅淳珊走过来,揉了揉许灼脑袋。
又嫌不够,将他抱在胸口狠狠揉着。
她是带着食盒吃饱喝足离开的。
许灼则睡了半个小时,起来继续干活。
“对了,还得设计那个什么奖来着……”
他差点忘了这事,
仔细想了下,做了下漫画的简单分类后便设置了奖项。
关键不在于奖项,而在于奖状要怎么弄。
他的想法一直都是奖状和奖品直接结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