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之说完,转身进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周泽宴一时有些茫然。
他将手上的布料拿起来一看,却忍不住低笑出声。
原来是他的黑色平角裤。
洗手台旁,宋棠之将男人的黑色衬衣浸满了水,倒入洗衣液,小心地进行搓洗。
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天生劳碌命,明明都要离婚了,还要去帮男人洗衣服!
微微一顿,她又想起没有拿晾衣架。
宋棠之刚转身,却不想直接撞到一片坚硬,鼻尖一疼。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漆黑深长的眼眸。
周泽宴静静看着她,像是过来了很久。
宋棠之抱起手来,“你进来干什么!”
周泽宴看她一眼,提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尾音故意拉长,“洗内裤。”
瞬间,宋棠之感觉像是有火在脸上烧了起来!
她侧头,声音有些磕巴,“你…你等我洗完了再洗。”
“我就要跟你一起洗。”周泽宴声音强势,走过去将内裤往盆里一放。
宋棠之抿了抿唇,感觉他像是一个无赖!
她走过去,微微与男人隔开些距离,自顾自地搓洗着衬衣。
周泽宴唇角轻扬,悄悄往她旁边挪了两步,凑到她身侧一本正经道,“我没洗过,你看我这样洗对吗?”
宋棠之抬头,刚好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小脸一红,“不知道!”
周泽宴眉梢一挑,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哂笑道,“你害羞了?”
“我没有!”宋棠之侧过头,装的镇定。
周泽宴却已经戳穿她,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往身前一带,声音低沉,“嘴还挺硬。”
“都四年了,有什么可羞的。”
这话一出,宋棠之的脸红的跟火烧云般,羞愤的不行!
她一把将男人推开,继续自顾自地洗衣服,懒得理他。
周泽宴却太喜欢她这副因为他又羞又恼的样子,不禁低笑出来,像个孩子般!
他笑了好久,宋棠之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以往的周泽宴狠厉凉薄、霸道强制,现在的他,头发散落在额前,显得温和深邃,笑的慵懒像个稚童。
她视线往下移,他还是没穿衣服,身材挺拔,沟壑分明的腹肌带着危险,身下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宋棠之撇嘴,轻皱眉,“你怎么用我的浴巾?”
周泽宴侧头看她,声音恢复低沉,“怎么,我不能用?”
“你不是洁癖,誓死不用别人用过的吗?”
“是你,有什么关系。”周泽宴将手放进水里,说的寻常。
宋棠之眸子一动,心口微微掀起涟漪。
轻顿片刻,周泽宴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故意说的懒散轻佻,“主要是怕你看了起反应,会对我欲罢不能!”
宋棠之耳根一烫,咬牙愤愤道,“自恋狂!”
周泽宴却轻挑眉梢,“这是事实。”
“也就一般!”宋棠之见不得他这副自大至极的模样,忍不住回怼。
倏地,周泽宴眯了眯眼,向她走近。
宋棠之尚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男人搂过来,掐在怀里。
周泽宴轻松困住她,将她逼到墙角,眉眼似笑非笑,“这还一般?”
宋棠之被抵在墙角,单薄的背脊轻轻一颤。
不过她想起周泽宴在床上霸道专横的样子,撇嘴小声说,“粗鲁至极,毫无体验感。”
周泽宴是听到了,被女人质疑这方面的能力,他脸色直接暗沉下来。
下一秒,他将她托起,抱在身上。
宋棠之惊了一下,赶忙推他,“你…你干什么?”
周泽宴却直接扯下身下的浴巾,将其铺放在洗手台上,再将臂弯里的人轻放上去。
随即,他伸手,直接就将她身上的睡衣撕扯个干净。
宋棠之眸子慌乱,用手挡住了身子求饶,“我…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你厉害无比,就放过我吧!”
她一时后悔的都快哭了,她怎么有胆子去挑衅男人那方面的权威!
周泽宴却拉开她的手,单手掐上她的腰,眸子沉下来,“晚了,既然你有质疑,那我只能用实际行动让你心服口服了。”
宋棠之攥紧了浴巾,眼里泛着水汽。
她以往见过的周泽宴霸道野蛮,极少做前戏,不想现在,他却能如此温柔耐心。
“你…放…放开我。”她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求饶。
周泽宴额角出了细汗,伸手轻抚上她柔顺的发丝,低头,附在她耳畔声音低哑,“这种体验怎么样?嗯?”
话落音,宋棠之仰头,直接一口咬在了男人结实的肩膀上,“你故意欺负我…”
周泽宴吃痛轻嘶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受不住想要了?”
宋棠之此时眼尾泛红,像个可怜的小兔,声音都仿佛带了哭腔,“嗯,想要…”
这三个字就像是下了蛊,勾的周泽宴心尖狠狠一颤。
幸好他自制力强,这要换了其他人,早就被这小姑娘玩死了!
周泽宴故意在她耳廓吹了一口热气,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了勾子,“怎么要,你教我?”
“我…我不知道…你会。”宋棠之没忍住轻声哭了出来。
一声声低泣像是哭到了男人心里,让人止不住的心软。
周泽宴轻微叹息一声,凑到她耳畔终于低了头,“你赢了,我败给你了。”
片刻之后,他直接将人托抱起出了浴室,两人直接往床上一倒。
宋棠之不会别的,只会一个劲的去勾男人的脖颈,再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