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南娘娘你的机会已经用尽了。”太子的声音沙哑夹杂着沉闷的音调,像是弹奏古琴流露出的靡靡之音。
南知妤被迫仰着头,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唇齿缠绵时,南知妤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被衾,被不安分的指尖挑开,她的身体不由一阵瑟颤。
南知妤被吻得有些失神,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音调听着酥撩娇媚,令人心生怜惜。
殿内折腾的动静着实不小,床帐里交织缠绵的身影,起起落落。
与此同时,还有娇哝的求饶声。
“殿下,够了……”
葱白的手指扯着床帐还未掀开,还未露面,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给勾了回去。
“南娘娘,今日淋雨偶然风寒,孤在帮你祛除寒气。”床榻上,卫清野面带情动之色,骨节有力的手掌落在她仿佛凝脂软玉的腰间,将她彻底压了下去。
“治病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听着太子殿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南知妤的细腰不由地轻颤,可被太子殿下把控着,根本就逃不了。
“殿下,妾身突然觉得口渴,想、想要喝水。”
“南娘娘口渴了,不要紧。”凑在香嫩颈脖间的男人抬头,长眉扬起,眼底暗潮汹涌:“孤亲自给你端来。”
南知妤眼看着太子下了床榻,没过多久捧着一碗汤水,掀开床帐走了进来。
南知妤面如海棠花色糜艳,琉璃眼眸暗藏春色,“殿下端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卫清野斜睨着她,眸光漾着滟色,未曾回答。
他不紧不慢地低头喝了一口,扯着脚裸把人拽到眼前,低头给她渡了去。
任凭南知妤如何拒绝,太子殿下都将那一大碗姜汤,一口一口地给渡过去。
殿内里面闹腾的动静太过厉害,柴回候着殿门外,用棉花堵着耳朵,活像只被拔毛滚了沸水的鹌鹑。
他叹了口气,只盼望着殿下怜惜着点儿奉仪小主,否则真把人折腾生病,那就自个儿心疼去吧。
今夜崇明殿的茶水间里,用小炉煨了足足一壶的姜汤,他都觉得自己都快被姜腌入味了。
等南知妤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殿内哪里还有太子的身影。
而崇明殿一晚上要了四五回水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整个东宫像是热油里溅了水滴,瞬间炸开锅。
“贱人!”
合香苑里,明昭仪正准备用膳,听闻此消息后,气得直接将手中的汤碗砸在桌上。
汤水四处飞溅,精致早食全都被糟蹋干净。
身侧伺候用膳的小宫女,吓得赶紧低头跪在地求饶。
“为什么,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喜欢她!”她咬牙切齿地发泄着心中怒气,“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媚惑殿下。”
小宫女跪在地上,也不敢吭声。
哪怕是被碎瓷片划破了衣服,也不敢挪动半分。
“谁让你这个小贱蹄子勾引殿下的,你是个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
明昭仪心中的怒火似乎有了发泄的出口,她抬脚对着宫女的脊背狠狠地踩了下去。
宫女被踩得倒在地上,破碎的瓷片扎入肌肤,她整个人疼的浑身发颤:“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啊!”
明昭仪像是没有听见,反而往她的脊背上踩得更欢实。
她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太子殿下与那个小贱人在崇明殿颠鸾倒凤的场景。
崇明殿,自己也不过是去宿了一夜,睡得还是美人榻。
小宫女不敢反抗,只能拼命地求饶:“求主子饶奴婢一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明昭仪听着凄惨的叫喊声,心中越发畅快,直到宫女浑身都被扎出了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这才嫌弃地将人一脚踹开,“贱人,死了活该!”
湘衡刚从外头回来,就被这场面给吓了一跳,她疾步上前,小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明昭仪死死地掐着手,眼眶瞬间红了。
“主子别这么用力掐自己,当心弄破皮,疼得还不是自己?”
自从月奉仪入东宫后,主子砸得东西愈发厉害,内务府的人来添置东西,就来过好几回。
“主子,这一时的恩宠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只有得到太子长久的宠爱,才能算得上本事。”湘衡扶着人坐在罗汉榻上,帮她整理妆容。
殿内被底下的人收拾干净,熬好的金丝燕盏被送了上来。
湘衡端着瓷碗用勺子慢慢搅动着,等温度适宜才把勺子递到明昭仪嘴边:“奶奶姑娘,那位风头正盛,明里暗里想要算计她的人多了去了,您只等作壁上观即可。”
明昭仪的面色才逐渐好转了起来,“你说的没错,但是这口气本宫是万万咽不下去的。”
太子下朝后,坐在床榻边逗弄还未彻底睡醒的南知妤,惹得人儿哼哼唧唧的,他嘴角上扬,愉快得很。
殿门外候着的小太监,提心吊胆地扣了扣门,“殿下,明昭仪求见。”
南知妤睡得懵懵的,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她朝着外头指了指。
太子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怎么,南娘娘刚睡醒就饿啦?”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南知妤红润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她胡乱地从榻上起身,“殿下,妾身先告辞了。”
她浑身酸软,走路摇摆不定,身上只穿了件长衫,伶仃的脚踩着地毯,竟然慌不择路地想要爬窗。
真的是疯了!
卫清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赶紧将人抱下来,“胡闹什么,在榻上给孤好好休息。”
“可、可是,明昭仪她……”南知妤满脸担忧地扯着他的衣袖,“她会不会生气啊?”
卫清野没好气地抬手捏捏她的小脸,“孤宠幸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质疑孤?
要是等孤回来,发现你不老实待着的话,孤定然会亲手敲断你的腿儿。”
南知妤被吓得赶紧点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等太子殿下掀开珠帘离开后,南知妤脸上丰富的小表情瞬间消失,她怎么可能会害怕明昭仪呢?
刚刚不过是装给那个狗男人看的罢了!
明昭仪来者不善,若是与她对上,还希望太子能多护着自己点儿。
烈日当空,明昭仪站在崇明殿门口,等得满脸不耐烦。
柴回过去的时候,明昭仪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小柴公公,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以往哪回她来这崇明殿,不是柴回亲自出来迎接。现在倒好,竟然敢随随便便找个小太监传话,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柴回行了个礼,皮笑肉不笑地道:“明昭仪,殿下正在里头等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