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刚被召唤出的老人抱着胳膊，冷冷地说道：
“你因为不知道选什么技能升级而苦恼，是吗？”
“是的，前辈。”
我把自己拥有的所有技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并毫不隐瞒自己的纠结之处。
“比如说，前辈，‘亡者复生’和‘亡者咆哮’升级到SS级怎么样？它们目前是A级，一下子跳两级，这种提升不是超值吗？”
我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然而，老人听着我的解释，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呃，难道应该升级‘万术’吗？‘万术’也是A级，升到SS级后……确实让我很好奇会变成什么样子。”
尽管我又抛出一个选项，但老人依然面带不悦，眉头深锁。
“前辈？”
“……”
“喂，前辈……？”
老人像是赌气一样紧闭双唇，直到——
“混账小子！”
他突然大吼一声。
“呃，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发火？”
我捂住太阳穴，他吼得太响，耳朵甚至有些刺痛。
“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居然为这种事发愁，真是气煞老夫！看来教你那么多技能是我的失误，竟然把你的品性教歪了！”
“啊……？”
“听好了，意思就是——你这人品有问题！没规矩！”
“……”
我愣愣地看着他，老人拍着胸口一脸心痛：
“臭小子！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吗？当然是‘万术的传授’！根本用不着问！早该直接选它！”
“‘万术的传授’？”
“对！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教了你这么多东西，你居然还敢把目光转向别的技能！”
所以说……
因为我没第一时间选择升级“召唤他”的技能，他生气了？
甚至……嘟着嘴？
“你看看！‘痛苦耐性’、‘太清心法’、‘万毒不侵’、‘万术’！这些全都是从我这里派生出去的技能啊！你难道看不出哪个才是最强的吗？哎，果然你只是个体能上的天才，脑子还差得远！笨蛋！真是笨到家了！”
“呃，前辈，这话说得也太重了吧……”
“闭嘴！”
老人气得把头转过去，不理我了。
这……还真应了那句“人越老越像小孩”。
不对，这哪里是小孩，简直像个闹别扭的恋人吧？
“真是的。”
“什么？‘真是的’？你是对我说的吗？居然敢对天一样的师父说这种话？混账！”
“好啦！我知道了，知道了。”
我赶紧举起双手投降。
“其实，我本来就打算选‘万术的传授’啦！”
“哼，编吧！你现在连师父都敢撒谎了？”
果然，老人不打算轻易放过我。
“前辈，你想想看。”
我继续说道，不打算轻易退让。
“如果我真打算自己选，那我为什么还要召唤您呢？直接做决定不就好了？”
“……”
“而且，您知道的，我多么依赖您。在我最艰难的时刻，总是下意识地呼唤您。而且，每次您也确实帮了我。”
我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无论怎么想，‘万术的传授’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技能。”
尽管我的语气有些轻佻，但这些话却是我的真心话。
如果没有老人，别说成为排名者，我可能连现在的位置都达不到。
或许我的真心打动了他，老人终于转过头来：
“臭小子，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啊！”
我长舒一口气，终于哄好了这位闹脾气的老前辈。
“前辈，那就马上开始吧！‘万术的传授’，我现在就升级！”
说实话，
如果完全从理性角度分析，我最倾向升级的其实是“骷髅领主召唤”（S级）。
升级到SS级后，太阳和埃尔德林肯定会迎来大幅强化，
而其他部下的能力也很可能从“骷髅领主”进阶到更高一级。
如果是领主的上一级……会是“骷髅君王”吗？
那么，作为统领它们的我，称号是不是会从“骷髅君王”升级为“骷髅帝皇”？
“不过……”
考虑到这位老人对我的恩情，以及他如此渴望，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万术的传授”。
毕竟，这不仅是对他的感谢，或许还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将手放在虚空中闪耀的【技能】面板上，选择了【万术的传授】。
[选择技能：万术的传授（S级）。]
[万术的传授（S级）已升级为万术的传授（SS级）！]
“呵……”
SS级的万术的传授！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SS级技能！
[技能：万术的传授]
[等级：SS]
[效果1：消耗精力20，召唤曾平定异世界的绝对者“万术大师”，召唤持续时间为12小时。]
[效果2：召唤的“万术大师”无法对该世界施加物理影响，仅能在召唤期间传授其知识。]
[效果3：该技能冷却时间为24小时。]
[效果4：只有技能使用者能感知“万术大师”的存在。]
技能的变化很简单：
从原本一天只能召唤1小时，提升到了12小时。
我注意到老人的嘴角微微抽动，尽管他没说话，但他的喜悦却清清楚楚地传递给了我。
“前辈，您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我不禁感叹，他显然对自己可以多逛12倍时间而感到异常兴奋。
“哼。”
老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掩盖不了满脸的得意和兴奋。
“所以说……”
老人撇了撇嘴角，轻哼一声。
“这都是为了你好。一个想成为世界最强的家伙，一天只能学1小时的万术，怎么可能够用？现在延长到12小时，才刚刚合理。而你居然还想着提升其他技能？哼！这种想法本质上就是错的。”
我沉默了。
“看似短期有利，但你应该着眼长远。强大的根本在于努力，只有通过自己的锤炼和经验积累，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力量。别依赖技能，专注于磨练自己。明白了吗？”
“对对，前辈说得对，完全正确。”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最近忙得团团转，这个试炼那个任务的，
对“万术”的专注确实少了许多。
现在时间延长了，应该可以学到更多技能了。
就在我和老人愉快拌嘴时，
奥莱娜带着队员们走了过来。
“那个，苏墨？”
她小心地问：
“心情平复一些了吗？现在时间真的不多了。”
“嗯。”
我点点头。
这时，妙怡花也走近一步，关切地问道：
“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关节，从头到脚用感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状态。
没有疼痛，肌肉也很放松，
感觉就像刚睡了一个充足的好觉一样舒爽。
“果然是名医。”
无论怎么看，妙怡花都是个了不起的神医。
“多亏你，我现在状态非常好。你的医术又更上一层楼了吧？”
“当然了。”
妙怡花笑了笑。
“我把S级治疗技能升级到了SS级，现在不但能完全治愈，还能调整状态。”
“哦，真的吗？”
“是的，这多亏了你的帮助。”
如果这是真的，未来的治疗历史可能会被她改写。
本来治疗职业就稀少，若再成为排名猎人……
“啧。”
她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能与她结识的人恐怕都会骄傲得竖起大拇指吧。
这时，弗拉基米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喂，队长。很抱歉，这不是聊天的时间了。”
“啊，是吗？”
我环顾四周，试图确认是否有系统提示出现。
“没提示。队长，你醒来之前，吕卡来过了。他说30分钟后‘主题4’会直接开始。”
“哎？”
醒来就开始？
我什么时候能休息啊？
虽然身体状态很好，但心理上总感觉有点不适应。
“现在估计只剩一分钟了，或者已经过了。”
此刻，队员们已经各自装备好了武器，摆好了基础的战斗阵型：
妙怡花、奥莱娜和卡普在中央，
审判长、马克西和弗拉基米尔分布在外围。
“主题4的内容是什么？”
我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
弗拉基米尔耸了耸肩。
“你也知道，那帮评审员一开始总是毫无提示，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确实如此。”
我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体，并检查了一下武器状态。
第一套准备还是法杖，
方便随时召唤骷髅。
“很好。”
一旁的老人满意地笑了笑：
“醒来就开始训练，这不正是成为强者的最佳环境吗？”
“这次还请您多多协助。”
“好。”
老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次的新步法，还有之前没来得及学的武器技，12小时内我们专心攻克吧！”
当然前提是，
有适合使用万术的场景。
“嗯？”
突然间，我感知到了一些异常的动静。
周围队员却没有任何反应，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
“大家注意警戒！”
我喊道。
“嗯？”
“苏墨，怎么了？”
弗拉基米尔和审判长的表情也立刻警觉起来。
“确实有什么东西。”
“没错，藏得这么深，应该是暗杀系的敌人吧？”
所有人都开始集中精神。
一旁的老人咧嘴笑道：
“看起来，前几个阶段都是为这次试炼做准备啊。”
“敌人是什么？”
“你看看，先是你感知到了，然后是那两个孩子。按顺序，和你们在上个主题的通过排名一致。”
“这么说还真是……”
“咆呜——！”
突然，随着一声低沉的咆哮，一道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咝！”
我本能地将法杖切换成长剑，迎面挡下了对方的利爪。
“砰！”
一股沉重的冲击传遍全身，震得我的手腕发麻。
“什么东西！突然袭击！”
“一群狗？”
队员们也都迅速做出反应，挡住了攻击。
在远处的黑烟中，隐约能看见一群黑色的影犬。
它们形似恶犬，模样狰狞，牙齿上挂着口水，双眼血红发狂，皮肤凹凸不平。
[叮！]
系统提示响起：
[任务已激活。]
[关卡：影狼猎杀。]
[从现在开始，“屠龙者”小队需协力猎杀影犬。]
[影狼数量决定团队贡献度。]
[影狼种类不同，贡献度不同。]
[若队员受到濒死伤害，将直接判定淘汰。]
[关卡将持续，直到所有队员淘汰为止。]
[奖励将根据贡献度发放。]
主题4，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