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起他的脸,认真道:“可是除了这些还不够,见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些百姓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关注。”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就不能站在我的想法上吗?”他的神情有些失落:“我总觉得你是在疏远我。”
她揉了揉眉心:“见云……世界上不止有男女之情的。”
他“腾”地站起来,眼神变得凌厉:“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怪我,讨厌我,想要离开我。”
他的怒气已经到了60。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都在说百姓的事啊。”
他却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我为了册封典礼的事忙上忙下,熬夜写了那么多天,你却一点都不关心,反而还把我往外推,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徐明月眉毛跳动了一下,欲拉他的手:“见云!”
“你从一回来就神色古怪,分明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厌恶我。”他的语气中凝聚着满腔哀怨,“我不知道你们的曾经,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恢复记忆,可是你们的确成过亲,你们之前过得是什么日子我都不敢去想,只能让自己忙起来,满心都扑在封后大典上,尽管如此,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徐明月表情没有起伏,心中却有无尽的悲凉。
她说城门楼子,他说胯骨轴子,俩人能聊到一块才怪!
他像是一个被渣男伤透了心的小媳妇,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收回了桌子上的所有卷轴,抱着跑出了房门。
徐明月眼中的光彩一点点黯淡,还想给花见云再多一点时间去排解,但实际上民间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城外全成了天命楼的根据地,十个人中都有八个人是入教的人,他们在京城中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散布谣言,闹得人心惶惶。更有甚者,一些人还将驻军的旗子换成了天命楼的云舞旗,士兵们不堪其扰,只要稍微驱散,那群人就打着朝廷不容天命楼的旗号,反动势力愈演愈烈。
这些难道都可以视而不见吗?
徐明月果真一连多日都没见到花见云,他们之间的事不是有嘴就能解决问题的,更多的在于花见云没有安全感,总觉得她会离开他,所以对她的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
一旦她做出什么措施来,他就会提防,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归根结底,还是那次徐明月把他抛弃了,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终究还是有芥蒂的。
他不来找自己,徐明月就开始思索从哪里下手,想了好几天没想到一个头绪来,倒是国力跟民心又掉了。
【国力-5】
【民心-5】
要灭国的趋势啊!!!
其实花见云的基础属性不低,但他的心里只有爱情,没有国家。
以至于现在外面沸沸扬扬的天命楼信徒几乎要攻进城中,他都不管不顾。
宫女急匆匆来到她面前:“娘娘,请您去看一看皇上吧。”
“他怎么了?”
“皇上接连几天待在昭阳殿不出来,一天到晚只喝酒,再这样下去身体怕是不行啊。”
他还有酒喝,外面的百姓们喝得到吗?
即使在这里,偶尔也能听到宫外的几声兵器相交,听说现在不止那些信徒了,很多农民起义也加入了其中,开始在离月洲烧杀抢掠。
“他喜欢喝就喝吧,喝醉了心情也舒服点。”她无动于衷。
宫女看了看四周,低声对她说:“皇上抓了那个姓杜的公子进了天牢,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徐明月猛地抬起眸子,眼中惊疑不定。
直到花见云疯,但不知道他这么疯,把杜因一家逼成什么样子了,仍然不肯放过他。
她站起身,宫女连忙抓住她:“娘娘,您跟皇上说两句好话也行,千万别起冲突,这两天他脾气很不好,处理了很多官员。”
“我知道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向了昭阳殿。
昭阳殿内,酒气熏天。
徐明月刚进来,就听到一道凌厉的声音:“滚。”
徐明月眸色微闪,不置可否:“你让我滚?好啊,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听着这些俏皮话,花见云猛地抬起头,再看到是徐明月后,眼中惊喜过望,但仍傲娇地别过脸:“要走就走,我才不想理你。”
“这样吗?我说的走,可是离开皇宫哦。”
花见云紧紧攥着衣摆,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那眸色愈发暗沉了。
冷的吓人。
【心情-10】
【心情-10】
【心情-10】
什么口嫌体正直!
她叹息了一声,认命地走过去:“逗你玩呢,你喝醉了还这么小气。”
他别扭道:“你不是要走吗?我没拦着你。”
“是是是,你现在是没拦着我,但要是我离开这里,你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无奈道。
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又生气又不甘地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服玩儿。
“你是小女生吗?为了这点小事就缩在这里,外面的大臣跟百姓都在等着你呢。”她坐到了床边,低头询问:“还是不开心吗?你看我都来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啊。”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他闷声道。
“为什么这么说?”
他倏地抬起脸,郑重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应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想跟我待在一起。”
她一愣,转而道:“可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生活中不是只有彼此的……”
“可我爱你啊,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他不依不饶:“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我这样呢?”
两个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于是顺从道:“可我这不是来了吗?见云,我担心你啊。”
他变得有些委屈,眼眶红了起来:“我不信。”
她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这几天一直喝酒也不吃饭,你身体就不难受吗?”
他怔愣地看着她,眼底闪烁着水渍的光芒,耳尖瞬间爆红。
他迟疑地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声音很低很低,生怕她会拒绝一样:“难受,你揉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