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无奈,只得带着云逸尘等人来到山中。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果然生长着一些断肠草。云逸尘仔细观察着断肠草的生长环境,发现周围有一些脚印和打斗的痕迹。
“看来这里曾经有人来过,而且还发生过争斗。”云逸尘说道。
云逸尘和崔墨羽顺着脚印和打斗的痕迹继续追查,发现这些痕迹一直延伸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庄里弥漫着一股质朴却又透着丝丝神秘的气息,泥墙瓦舍错落有致,百姓们来来往往,各自忙碌着。他们进入村庄,四处打听,得知村里有一个名叫王二的人,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百姓们眼中就是个整日闲逛、只想着投机取巧的懒汉。然而最近几天,他却突然变得阔绰起来,衣着光鲜,出手阔绰,还时常在百姓们面前炫耀自己的财富。而且行为举止十分可疑,常常在深夜独自外出,归来时却带着一些不明来历的物品。
云逸尘与崔墨羽来到王二的家中,那是一间破旧却被新添了不少昂贵物件装饰得略显怪异的屋子。两人迅速将其抓获。在王二的家中,他们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一些与感业寺香客有关的物品,其中有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刻着独特的花纹,经辨认正是香客随身携带之物。还有一些写着奇怪符号的纸张,似乎是香客记录生意往来或者重要信息的密函,如今却被随意丢弃在角落。
面对确凿的证据,王二终于交代了实情。原来,这香客本是一位富商,王二偶然在集市上听闻香客与他人谈论生意时,透露了自己身上携带了大量的钱财,那巨额的财富数目瞬间让王二起了歹心。他苦思冥想多日,终于谋划出了一个阴险的毒计。他事先在山中采集了断肠草,凭借着自己对草药的一点浅薄认知,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制成毒药。然后,他趁着夜色潜入感业寺,那夜月黑风高,寺庙中静谧得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更夫的打更声。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香客居住的禅房外,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着香客的一举一动。当看到香客在专心诵经礼佛,对周遭毫无防备之时,他悄悄潜入,将毒药涂在了香客常用的佛珠上。那佛珠是香客每日诵经时必定会反复摩挲的物件,王二正是看准了这一点。香客在沉浸于经文的诵读之中时,手指习惯性地接触到毒药,而在不经意间放入口中咬动佛珠以辅助静心时,便中了毒。
此时,云逸尘突然想起案发现场地上翻开的佛经,他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对崔墨羽说道:“墨羽,我想这佛经被翻开并非偶然。香客在中毒之后,身体逐渐感到不适,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了不测。而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试图从佛经中寻找解脱或者是留下线索。也许他知晓这佛珠上突然出现的异样味道与自己的中毒有关,所以希望能从佛经里找到应对之法或者是能暗示凶手身份的信息。只可惜,他未能来得及完成便毒发身亡。”
崔墨羽听了云逸尘的分析,点头表示赞同:“如此说来,这香客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只是这王二的手段太过阴险狡诈。”
“你这恶徒,为了钱财竟不择手段,杀害无辜之人。”崔墨羽愤怒地说道,眼中满是对王二恶行的憎恶。
王二满脸懊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官差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这弥天大罪。小的家中贫困,看到那香客的钱财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小的甘愿受罚,只求官差大人能从轻发落。”
云逸尘冷冷地看着他:“你为了一己私欲,残忍地夺走他人性命,如今才来求饶,实在是罪无可恕。”云逸尘和崔墨羽将他带回大理寺,等候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