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格的自言自语还在持续着,那仿佛来自深渊的呢喃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就在这时,庄吾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起手便是威力惊人的王之极限斩。
刹那间,一道巨大而璀璨的金芒如同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带着无尽的力量狠狠劈砍在犹格那被红雾笼罩的身体上。
这一斩之下,犹格身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且醒目的金色剑痕,那剑痕就像是一道金色的峡谷,深深嵌入他那诡异的红雾之躯。
然而,犹格却像是毫不在意这足以致命的攻击,他只是随意地轻轻一挥手臂,只见无数红色的丝线如潮水般蜂拥而出
那些丝线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连接到剑痕之上,眨眼间就将那巨大的伤口复原如初,就好像庄吾刚才那凌厉的一击从未发生过一样。
犹格歪着头,眼睛里透着一丝诧异,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地问庄吾
“这不是你的二阶才拥有的力量吗?你怎么一阶就可以使用了?”
庄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再次高高举起,又是迅猛无比的一击砍来。
“我已经将我二阶的力量与一阶形态彻底融合了,为的就是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
伴随着他的怒吼,那金色的剑芒比之前更加耀眼,如同烈日当空,直接洞穿了空间
在犹格身体周围砍出了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幽光的空间裂缝,那裂缝仿佛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犹格似乎明白了庄吾的意图,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中竟然透着一种莫名的赞赏
“也好,这次我就好好与你打一场,但下一次我就必须动死手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信,仿佛他根本就没把庄吾放在眼里,这场战斗对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犹格缓缓向着一片虚无之处轻轻一招手,只听咔嚓一声,那声音如同镜子破碎一般清脆,空间应声破碎,碎片四处飞溅。
紧接着,红色的丝线从那破碎的空间中缓缓勾勒出一个十分诡异的身影。
那身影在丝线的缠绕下逐渐成形,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苏醒吧,圣刃!”犹格低沉的声音缓缓吐出,仿佛是在唤醒沉睡千年的恶魔。
霎时间,那原本红色诡异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假面骑士。
他的身上爬满了红色与黑色的血痂,那些血痂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邪恶力量的象征。
大小不同的鲜红丝线像是一条条邪恶的触手,紧紧缠绕在他的手腕和大腿上,使得这个假面骑士看起来既恐怖又堕落。
庄吾看见那个身影,顿时身体一怔,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红色在他的眼眸中蔓延开来,瞬间红了一大圈。
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主世界的圣刃,但看到一个原本代表着正义与希望的假面骑士,就这么如此的堕落成这个怪物般的存在,他的心中难免充满了怒火。
那怒火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庄吾怒火中烧,身体上开始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辉,那光辉越来越亮,如同一个小型的太阳。
他将所有的愤怒都汇聚到手臂之上,向着周围的空间狠狠一砸。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金色的钟表开始缓缓显现而出,那钟表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而就在这时,一个银色的身影,如同流星般从中踏出
“假面骑士剑”
〖turn up〗(翻牌)
..........
“先生,你这问的是什么怪问题呀?”卡卡瓦夏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纯真与疑惑,他看着砂金,声音清脆地询问道
“家不就是爸爸妈妈姐姐在的地方吗?就在这做美梦里啊。”
似乎在这个孩子的认知里,家就该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所在,就像他们身处的这个充满梦幻的地方一样。
“这座游乐园,这片美梦真的很安详,所有人喜欢它。可是先生你怎么不喜欢这里?”
砂金听到这个问题,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
“可能是因为我的家人不在这里吧。”
“那他们在哪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虚影砂金从后面走出,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讨人厌的讥讽表情
那表情就像是刻在脸上的面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烦。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似乎想要从砂金的痛苦中找到一丝乐趣。
“你其实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是答案没有意义,对吗?”
砂金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们的确逝去了,但他们也永远活在我的心里,我身上流淌着他们的鲜血,只要我活着,我还记得他们。
那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砂金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着
在他的世界里,家人的存在并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他们的精神永远与自己同在。
“唉~你其实根本不关心真凶是谁,对所谓的遗产也不感兴趣。
你只是想当一个能够为公司效力的员工。
你在家族的地盘上履步为艰,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荆棘丛中,每一个举动都受到无形的束缚。
你就像是被带上滚烫的镣铐,那镣铐紧紧锁住你的手脚,然后无情地推向了这座舞台的中央
接着成为这一场荒诞而又搞笑盛会的第三个牺牲品。”
虚影砂金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剖析着砂金的内心,将那些被隐藏起来的真相无情地揭露出来。
“你将所有人拉入棋局,只为能在这一场闹剧中以一场死亡的开始,也将在一场死亡中落幕,给予你那梦寐以求的解脱。”
“害,说到底你是我,我也是你”
“但有些时候我很羡慕你,真的很羡慕。”
虚影砂金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砂金手中的那枚金色筹码上,那筹码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好运。
“因为好运似乎总是站在你那边,就像一个忠诚的伙伴,不离不弃地守护着你。
无论何时何地,好运总是如同及时雨一般降临到你的头上”
“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非得是你?”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睛死死地盯着砂金,似乎想要从砂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好运独独垂青于你?是命运的随意安排,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个幸运儿的奇迹建立在他所有爱之人之上,所有不幸人之上。”
“你以为你的好运是凭空而来的。不,它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你的每一次幸运,背后可能都有着你所爱之人的牺牲,都有着那些不幸之人的默默承受。”
“你带来的每一场雨从来都不是母神的宽恕和恩赐,都是一次又一次无意义的死亡。”
“你以为那些雨是希望的象征,是拯救的信号,可如果事实恰恰相反呢?
如果每一场雨都只是死亡的预告,都只是命运无情的捉弄,那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那么你说,我们究竟犯了多少错误才要出生在这可悲的世界之上?”
虚影砂金那深邃的目光仿佛看到了砂金那双眼睛中所蕴含着的复杂而难以捉摸的情绪。
那情绪像是波澜壮阔的大海,时而汹涌澎湃,时而静谧深沉。
此刻,虚影砂金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触动,他微微一愣,随后那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脸上竟然突兀地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接着,他那原本略显僵硬的身姿渐渐放松下来,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一般,竟然轻轻地开口,对着砂金开始温柔地安慰起来。
“但你现在不必为此感到困惑”
“你只需要记住母神降下的雨其实并不为任何人所降下
“我会在未来等你。至于这个小家伙,你好好和他玩一下吧,很快你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虚影砂金指了指他旁边的卡卡瓦夏,脸上竟然意外地勾勒出一抹不带任何讥讽的微笑,那微笑转瞬即逝。
“祝你好运”
“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