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然满意地看着林悦然沉醉的表情,他看着她娇软的化作了蔷薇,缠绕着他,攀附着他,依偎着他,此刻的他满心安定下来,这种温暖,这种近在咫尺的气息,让他知道今夜不是梦。
他喃喃地说了起来,“猫儿,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吗?我等了两辈子,等的心都疼了。”
“猫儿,我多么的希望你看我,就像现在这样,满脑子都是我。”
“猫儿,咱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猫儿,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好不好?”
林悦然脑子早就混沌,她只是闷哼,却答不上一个字。
顾浩然停下深吻,抵着她的额头,气喘吁吁又心花怒放,他终于让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这种感觉,这种安全的感觉让他依恋并痴迷。
热源消失,林悦然疑惑地睁开眼,她不理解顾浩然怎么停了下来。
或许林悦然不知道,此刻的她就像是不知餍足的猫儿,可爱可怜又招人稀罕。
她疑惑的目光带着些微的委屈,她不想停下,却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
顾浩然将她抱坐在身上,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她自动地搂紧他的脖子。
顾浩然与她对视,他相较于方才的孟浪,反而变得正经了几分,“猫儿,我再问一次,你可愿与我共度良宵?”
林悦然抿紧唇,该死,他点起火不灭火,却要逼着她说出想要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顾浩然看着林悦然死硬着不说话,也不着急,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腰,轻轻一扫,她身子挺直,再次发出闷哼的声音,娇滴滴的声音,饶是声音的主人,她也感觉到了面红耳赤。
“真的不愿吗?”
“顾浩然,我想去婚房,别的,我没意见。”
顾浩然深吸一口气,真的是败给了林悦然,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固执,也罢,也罢,他这辈子都是听着她话的。
顾浩然将灯笼递给林悦然,“罢了,那就去我为你准备的新房吧。”
顾浩然脱下外衫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他穿着月白色的中衣,敞着怀,从马车上将她抱了下来。
天上明月璀璨,繁星点缀,地上虫儿鸣唱,回廊深深,他抱着她穿梭其中。
伴随着微风徐来,她的发丝被吹起,歪了的发髻彻底散了下来,头上的珠翠金钗随着他的走动,一件件的掉落,他不在意,而她则是听着地上清脆的声音,心跟着一点点的上扬。
他有一句话说得对,如果新婚之夜给女人一个难忘的春宵,她一定铭记终生。
他的脚步轻快,毕竟是人生小登科,得意而又开怀。
林悦然望着顾浩然的侧脸,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心平气和地看着顾浩然,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的接受他。
不知道是尘埃落定的无可奈何,还是,不知不觉间,他撬动了她内心的一块,让她开始正视他。
上一世,田菲跟顾长风不是没有感情的,她曾经一度很喜欢这个温润如玉的大哥哥,也喜欢这个总是照顾她,顺着她的大哥哥。
可是,爱情并不因为你是个好人而就会获得爱情,爱情是需要新鲜感和喜悦感的,再好再温柔的人如果无法带来自由自在的快乐,带来灵魂共鸣的认可,又如何相伴一生?
毕竟这是相伴相守一百年的岁月,不能因为你为我着想,我就要以身相许。
上一世的顾长风恰恰就是那种人很好,可是老古板,没有任何趣味,让她跟他待在一起除了枯燥就是枯燥。
来到新房,这里布置的跟婚房一样,到处是喜洋洋的。
顾浩然长手一扫,将床上的花生、枣子都划拉到地上,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这里,总可以了吧?”
林悦然羞涩地往里面坐了坐,她清了清喉咙,“你把窗户关上。”
顾浩然捡起地上的一颗花生,弹指间,窗户被他关上。
林悦然一直知道顾浩然的功夫不弱,没想到,他功夫是这样的好,摘花飞叶伤人已经是一种境界,弹指间就可以关上窗户,这更是一种境界。
顾浩然抬起林悦然的下巴,他们四目相对,他的声音很温柔,“夫人,你可愿与我共度良宵?”
好嘛,这个家伙还是没忘这一茬,这一茬是过不去了,是吗?
“好。”
顾浩然笑了,人都说美人一笑百媚生,没想到男人也有一笑倾城的时刻。
其实顾浩然长得很俊,他是男生女相那一类的男孩,随了王静风的眉毛,而且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那种美。
只不过,平常时候,林悦然特别讨厌顾浩然的我行我素和霸道行径,她不会自信看顾浩然的脸。
但是此刻,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她发现他的脸真是“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的美。
顾浩然抵着她的额头,低低笑出声,“看什么看得这么着迷?莫不是对我这面皮格外赏心悦目?”
“你的面相不错,带出去不丢人。”
顾浩然闻言,又是低低一笑,“人都说,状元郎的洞房花烛是最难忘的,如今,你很有幸,可以体会一下状元郎的小登科风采。”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
“不,是我有此殊荣,与你共结连理。”
顾浩然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将两只手放在她的左右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朝思暮想的脸。
“猫儿,你或许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撑到现在。不过,今夜夜很长,我会用一晚上的时间告诉你,我对你的思念是多么的疯狂。”
顾浩然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她的小鼻头,宠溺地继续说下去,“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特殊的新婚之夜,能将我记住一生一世。我希望……”
顾浩然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发誓,像是许诺,又像是自我催眠,“你这一生只爱我,愿意与我生同衾死同穴。我更希望你知道,我才是那个为你倾尽所有,用尽全力,爱你入骨,疼你如命的男人。”
顾浩然在她耳边,犹如呓语一般地说着,“记住,我才是你的男人,那个恨不得把你揉入骨髓,疼爱如初的丈夫。”
顾浩然迫不及待地吻上他早就按耐不住又思念如狂的唇,他在用他的方式让她记住她初为人妇的快乐,用他的方式在她的心里刻上独属于他的名字。
他要她身心都属于他,爱他,恋他,一如他那般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