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交代完事情也就走了。
浇水的事情很简单,陆行之的地就建在溪流旁边。
在溪流边上陆行之安装了不少木板。
之前种地的时候陆行之就要求要留水沟。
到时候浇水只需要把小溪木板上的阀门打开就成。
但是到底是很粗糙的原理,其中有很多的不可控因素在,这就需要人来打理。
大概就是一人拿着根棍子,再用两个锄头搞定。
要的就是每天保持沟里没有被堵塞住。
如果真要一桶水,一桶水的浇,那真的得累死。
陆行之还教给了三娃另外一个任务。
他在别的村民家买回来了龙竹,这些天浇水不用浇太多,剩下的时间给龙竹钻孔。
把这些龙竹碳化以后,填在沟槽里,顺着河水慢慢滴灌就成。
一个月四亩地的养护成本不到一两,对于陆行之来说是相当值得的。
而且有梅翠芳跟柳大花两个女人在,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忙完这些,陆行之又去了趟老村长那里,这次是找刘回舟。
刚走出魏家院子,就见刘回舟跟石头已经走到他家门口。
“陆行之,我来还碗的,你炸的丸子太好吃了。”
“我做的什么你都觉得好吃。”
“哈哈。”
刘回舟这么一想还真是:“本来就是好吃啊。”
“对了,你来的正好,明天中午我们打算去打猎,你这牛车能借给我们吗,然后找个人帮忙看着牛,一天给十文。”
“行啊,反正我们兄弟俩以后都赖着你了。”
现在家里的渔船都给了他二叔用,现在他在家也觉得没趣,跟着陆行之一起更好玩些。
陆行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兄弟跟着他,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在林子里多个人多个帮手呗。
就目前为止陆行之跟刘回舟相处起来都还算舒服,他也很讲义气。
“你在县里有认识卖淡水鱼的吗,我打算过几天就再上骷髅岛一趟。”
“这我不经常接触,但是钱先生一定知道。”
刘回舟熟练的走进灶房把碗放好。
“媳妇,我刚砍柴手扎流血了。”
张铁林委屈巴巴的走过来,伸出手给陆行之看。
“嗯?严不严重啊。”
陆行之拿着他的手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不是,伤哪了?”
“这里。”
等看清后陆行之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都没等我到就已经愈合了吧。”
“我听村子里的人说手指被扎了以后用口水涂涂就好了。”随即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陆行之。
“口水是吧。”陆行之对着他做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
张铁林乖巧点头。
下一秒,陆行之抓住他的手中:“刘回舟!石头!快!”
两兄弟得到信号后两步跑过来,对着张铁林的手指开始“呸!呸!呸!”
觉得差不多了,陆行之松开手带着刘回舟跟石头进了屋子。
有些绝望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张铁林恨不得用开水去烫!
“你下午去哪啊?”刘回舟在沙发上躺下,这是他第二喜欢陆行之家的地方,柔软的靠垫相当舒服。
第一是灶房。
陆行之在另一边躺下:“休息会儿去红树林,你们做好准备啊,明天我们回来就出发。”
“交给我吧。”
张铁林蹲在外面反复搓了好久的手指,一直把手指搓红了,一言不发的进来后就躺在了陆行之身上。
“不是哥们,我们还在这呢。”
虽然经常见到他们腻在一起,但是这么直接躺着抱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单身汪的打击有多大!
“你们走。”
张铁林把头从陆行之身上抬起来说了一句后就继续趴着。
“我们休息了啊。”
陆行之的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没办法这家伙就是会装可怜。
他一装可怜自己就心软,陆行之低着头看他,心想要不要对他稍微冷酷一些?
顺了顺怀里人的毛,以后再说吧。
......
休息一会起床后,二人收拾准备出发。
“媳妇,我们有好多天都没来这里了吧。”
“嗯。”
养了一个月,陆行之身上也有了力气,现在走这泥巴地完全都不费力气。
“咱怎么不开船来啊。”张铁林问着,他自己倒是无所谓。
媳妇回来就说累,他害怕再给他累着。
“就这点路,开船的功夫都费劲。”
陆行之试过,那锚,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话,拉着相当艰难。
即使能拉上来,也相当消耗体力。
只能说等过几日,把船只改造好了,有了引擎的加持开这一小段路才不累。
而且必须得给锚上滑轮,这干拉着实在费力。
这附近的地笼依旧很多,里面的收获却是越来越少。
海鲜也都并不是那么笨的,一次两次的上当,总不能一直上当吧。
这些渔民好歹休息几日啊。
别说,他们这几天没来捕捉青蟹,这些青蟹胆子都大了不少,老远陆行之就看见好几只大青蟹正晒太阳呢。
基本没费多大的力气,两只青蟹到手。
继续往前,陆行之又发现好多卧沙的龙利鱼,也就是鞋垫子鱼。
它们的身子跟四周的沙地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偷偷观察。
这一只也有两斤,个头算是大的。
而且这四周还不少。
好在陆行之带的背篓算大,在泥巴地里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辰,两个背篓都装满了青蟹。
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个头在两斤多的。
到底是以量制胜。
收了东西,二人早早回去。
等次日一早准备去县里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大叔,你找谁啊?”
那中年男人看着是一脸沧桑,一身粗布衣裳满是补丁,身后背着的背篓倒是吓人,因为天刚刚亮,陆行之看不到他背篓里装着的是什么。
“哦,我找张夫子。”
现在能称作夫子的应该是张靖了:“哦,你找他有什么事情,我是他......弟弟。”
陆行之总不能直接说是弟媳妇吧。
“听说张夫子是进士啊?”
这事知道的人还真没几个,怕是这中年人去找老村长打听了。
“嗯,我大哥确实是进士。”
得到答案,长庚伯脸上展开笑容:“那,不知村里的学院教的是什么课程啊,可含有京城的考题?”
“大哥,你这就想的有些远了,我大哥也不是当正规的夫子,就是给村里的孩子开智、启蒙的。”
“这......”
刘长庚的脸瞬间露出为难之色:“原来如此啊......”
说罢他便离开了,陆行之只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