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梨沐浴完毕,她换上一袭粉色纱裙,领口处,精致的金色丝线绣成的图案,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的丝带,宛如灵动的水波,恰到好处地环绕在女子纤细的腰肢之上,将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头上,戴着一支粉色花朵步摇。
当南宫梨再次踏出卧室,发现清辞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她的方向。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与周围的景致融为一体。
这人难道一直站在这里吗?南宫梨心中暗自思忖。
“为何一直站在这里?”南宫梨缓缓走近他,轻声问道。
清辞目光中满含温柔地看着她,回应道:“臣等殿下一起用早膳。”
清辞的话音刚落,南宫梨的肚子便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早上练功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能量,以至于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
南宫梨尴尬地捂着肚子,脸颊微微泛红。
清辞见她捂着肚子,眼中满是宠溺。他立刻传下人将早膳呈上。
早膳摆上,清辞一如既往地殷勤,细心地为南宫梨挑选可口的食物,温柔地放入她的碗中。
等到南宫梨实在吃不下了,清辞这才开始用餐。他的动作迅速而利落,却丝毫不显粗鲁。
在这静谧的瞬间,一名侍女宛如轻盈的蝴蝶般飘入室内,她的手中稳稳地托着一封信函。侍女微微俯身,语气恭敬而庄重地说道:“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有信送达。”
此言一出,南宫梨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她情不自禁地高呼一声:“皇兄!”
自从拥有了原主的记忆后,南宫梨似乎能够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原主的各种情绪,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
而此刻,一听到皇兄来信的消息,她的内心瞬间被无尽的喜悦与期待填满,整个人都兴奋不已,急切地渴望拆开那封信,探寻皇兄在信中究竟写下了怎样的话语和满含的关怀。
南宫梨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信上写道:
吾妹亲启:
久未相见,思念甚笃。为兄在蓬莱山潜心修习,如今学成归来。一路行至马安县,不日即将回京。遥想分别之时,你我皆有诸多不舍,如今重逢在即,为兄心中亦是欢喜难抑。
蓬莱山之行,收获颇丰。吾习得了诸多治国理政之策、修身养性之法。待回京之后,定当与父皇共商国事,为我朝百姓谋福祉。吾亦挂念于你,不知吾妹近来可好?望你一切顺遂,平安喜乐。
待为兄归京,定与你好好相聚,共话家常。
兄:太子亲书
南宫梨反复读着信上的内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心中对皇兄的归来更加充满了期待。
今日,南宫梨得知她的皇兄即将归来。在她的记忆中,皇兄于她年幼之时便前往了神秘而充满传奇色彩的蓬莱山。
那里汇聚着高深的学问与智慧的大师,各国皇子皆云集于此学习。南宫梨坚信,皇兄在蓬莱山必定学有所成。
她满心欢喜地抱着信件,来回踱步,思绪已然飘向即将归家的皇兄。
驸马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流露出一抹酸楚与无奈之色。他默默地凝视着南宫梨那满心欢喜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这段日子里,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在殿下的心中占据了那么一小片天地。
然而,如今大舅哥的一封来信,却如此轻易地就将他那好不容易争得的一席之地给挤掉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努力前行却又不知该去往何方。心中的失落如潮水般汹涌,却又无法言说,只能暗自伤神,看着南宫梨为皇兄的归来而满心欢喜,而自己却仿佛成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原本满心欢喜、来回踱步的南宫梨,身子猛地一顿,脸上洋溢的笑容也在刹那间凝固。她的脑海中如闪电般划过原剧情的走向,她清楚地记得,她的皇兄在回京的路途之上,与女主不期而遇。
皇兄对女主一见钟情。从那以后,皇兄便如同着了魔一般,沦为了爱而不得的忠实舔狗。他在这条充满执念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逐渐黑化。
而随着剧情的发展,一切的悲剧都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来,皆是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自己这个曾经被皇兄捧在手心的亲妹妹,在皇兄的心中竟也变得微不足道。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心情犹如从云端跌入谷底,满心的欢喜被浓浓的忧虑所取代。
决然不能让女主与皇兄相遇!此念一出,南宫梨的心瞬间焦灼起来。她急切地猛然转头,目光投向驸马,却惊见驸马正一脸酸楚地凝望着自己,那模样宛如一个失恋之人,满心的哀伤与失落尽皆写在脸上。
“你这是何种表情?”南宫梨微微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驸马沉默片刻,而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冷不丁地抛出这句话:“殿下,在您的心中,臣下与皇兄,究竟谁更为重要呢?”
南宫梨一听这话,顿时懵住了。这个问题简直就如同那经典的“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一般棘手。
她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穿书而来,竟会遭遇这般难以抉择的送命题。
她呆立当场,大脑如同飞速旋转的风车一般,思绪万千。在她的内心深处,自然是亲哥重要,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这话断然不能说出口,必须得一碗水端平才行。她微微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驸马,而后轻声道:“在本宫的心中,你与皇兄同等重要。皇兄是本宫的亲兄长,血脉相连,即便骨断,那筋络也是紧紧相连的。而你呢,你是本宫的夫君,是那个将与本宫携手走过漫长一生的伴侣,更是本宫未来孩子的父亲。”
驸马原本以为公主会斥责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问出这种大不敬的问题。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公主不但没有动怒,反而言称他与皇兄一样重要。
而且,公主还提及他是她的夫君、孩子的父亲。
夫君?孩子的父亲?这些曾经在他看来无比遥远的词汇,如今竟仿佛触手可及。
驸马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欢喜,那欢喜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绚烂而热烈。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