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珊珊心情好,文睿帝也受影响。
上前将小圆宝抱住,见儿子好像又长胖了一些。
这气温比起冬日要高一些,乔珊珊给小胖墩减了一件冬衣。
身上的衣服没穿那么厚,动起来身子那是更加灵活了。
文睿帝已经有几日没见他了,但他显然还是认识这个大高个的。
在文睿帝的怀抱里,咿咿呀呀的动个不停。
看得一旁的王福都眼热得不行。
还是大皇子聪明,每次只要陛下一抱他,就感觉大皇子亲近的不行,父子连心。
这让陛下怎么不喜欢大皇子嘛。
“再过几日就是昊儿的百日,昊儿洗三和满月都因为有事没有办,朕打算给他办一个百日宴。”
对于办百日宴,乔珊珊想法不大。
在蓝星的时候,乔珊珊作为每天挣扎着要求生的普通上班族,对这些人情来往很是不喜欢。
因为每收到一次请柬,就意味着自己的荷包又要受一次伤。
偏偏经济条件越好的人越是喜欢大操大办,找个借口就能请几座。
没办法,人家有资金有时间有精力。
所以,作为大乾名义上最有钱最有权的皇帝脑儿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儿子的百日宴,肯定是要大办特办了。
乔珊珊自然也不会反对,入乡随俗嘛。
让圆宝露脸,这对他们母子来说肯定都是好事。
“一切听陛下吩咐。”
见乔珊珊低眉顺眼,文睿帝心情又好了几分。
“好,那朕让内务府准备。”
说完文睿帝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桃林。
“桃花开的不错,朕陪皇后去走走。”
大领导亲自说邀请自己去赏花,乔珊珊当然不拒绝。
不但不拒绝,还很殷勤的恭维道。
“陛下真是好眼光,臣妾也觉得今日的桃花开得最是好看。”
帝后二人抱着大皇子向桃林走去,后面还跟着一群太监宫女。
见乔珊珊走路昂首挺胸,脸上气色极好。
像是有着磅礴的生命力,生机盎然,文睿帝还一阵恍惚。
他突然意识到皇后跟以前相比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就是气质不一样了,以前的皇后循规蹈矩,一切都符合礼仪。
可眼睛中却没有光,而现在的皇后。
经常做一些不合时宜的动作,但文睿帝却不觉得不喜。
反而有一种想要亲近之感。
文睿帝自嘲一笑,或许是在这宫里看惯了被礼仪狡猾出来的规矩人。
所以,看着这么一个不那么规矩的人,才会觉得有趣。
乔珊珊见文睿帝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还有些莫名其妙。
“陛下看着臣妾,可是臣妾脸上有什么不对?”
“皇后身子可完全康复了。”文睿帝突然问道。
气氛一下静止。
乔珊珊没想到这狗皇帝竟然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一下想到那晚上的尴尬。
这又过去快一个月了,要是还没好,乔珊珊觉得自己以后恐怕是真的不太好了。
其实没过几日刘太医来把平安脉,乔珊珊就知道狗皇帝早就知道自己在骗他了。
如今狗皇帝又问起,乔珊珊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再撒谎了。
大领导还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谢陛下关心,臣妾身体已经好了。”
文睿帝满意的看着乔珊珊。
“那就好,皇后你这身体不好,朕还真是关心。”
“若再不好,朕就打算让太医院所有大夫来为皇后你会诊。”
“昊儿还小,朕希望皇后你能够陪他久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关心的话。
乔珊珊硬是听出了阴恻恻的感觉。
只得硬着头皮说到:“陛下放心,就是为了圆宝,臣妾也会好好保重身体的。”
文睿帝没再说什么,但嘴唇微勾,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很是不错。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宫妆女子,正是贵妃、贤妃还有安美人、向婕妤、张美人....
众人看见文睿帝和乔珊珊全都行礼。
“臣妾|嫔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文睿帝:“平身。”
众人全都站了起来,贤妃看了一旁有些心不在焉的贵妃,笑着率先开口道。
“今日真是个好日子,臣妾与几位妹妹准备来逛逛园子,先是遇到了贵妃。”
“没想到还能与陛下和皇后娘娘偶遇。”
贤妃提到了贵妃,贵妃暗恨贤妃故意提起自己,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回道。
“臣妾准备去锦绣宫请安,哪知道先遇到了贤妃几人。”
“本想着与贤妃和几位妹妹逛了院子之后,再去锦绣宫向皇后娘娘请安,没想到在这里先遇见了。”
乔珊珊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呢,莫不是提前解除禁足,来嘚瑟来了?
可看贵妃这脸色,一脸憔悴就像是大病一场似的。
“请安不着急,本宫倒是瞧着贵妃你的脸色不太好,若有不舒服,就宣太医来看一下。”
贤妃听到乔珊珊这样说,笑道。
“皇后娘娘,贵妃这不是生病,而是家中有事给急的。”
说完贤妃一副,我这里有大八卦,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
乔珊珊被贤妃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给逗乐了。
不过她确实也好奇,便问道。
“贵妃家中出了什么事?”
贤妃:“娘娘有所不知,贵妃在黑河郡的外祖和外祖母去世了,她外祖一家也因为犯事被下了大狱。”
贤妃一脸嘲讽的看着贵妃,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也有今日。
贵妃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冷冷的看着贤妃。
“贤妃还真是消息灵通,在宫里就将黑河郡发生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莫不是白大人告知的?”
这话可就是暗藏机锋了,若是白钢告知。
不说是不是后宫干政,就是白钢作为臣子,随意将朝堂上的事情到处乱说也是犯忌讳的。
不过贤妃敢说,自然是早有准备。
“贵妃,黑河郡雪灾严重,死伤无数,郡守金武及其家族入狱,早就已经传开了。”
“这城里的茶馆估计都要开始讲书了。”
贵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想说她外祖一家是冤枉的。
可想到二叔临走前的警告,她不敢,只得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