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年还有一个月,宗门总算是放假了。
墨哈哈再三确认大师兄不回家的事情,有些蔫趴趴的。
陪他一起去找大师兄的禾苗苗劝慰道:“老墨,你得这么想,当年大师兄无缘无故遭到袭击,那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如今也没个线索,这都十多年了,大师兄不出宗门才免去更多危险。
眼下刚刚好转,如果出去,又被人给围了怎么办?咱俩,哦不对,咱四个捆在一起,也保护不了大师兄啊。”
墨哈哈认同这话,可就是希望大哥可以回家过年。
抹了把鼻子:“那不是还有银刃了嘛。”
禾苗苗切了一声:“银刃要是管用,大师兄能被伤的这么重?”
背后一声愤怒的吼叫。
二人背影一怔,拔腿就跑。
换下宗服,穿上一身粉色鎏金锦缎长裙,搭配白色月光锦白狐毛领斗篷,木簪也换成了金步摇的禾苗苗,回头率超高。
墨哈哈打量着,满意的啧啧感叹:“看吧,还得是我来养,挺漂亮的小姑娘,整天打扮的像个尼姑。
给你买了那么多衣裳首饰,全都压箱底,这次放假,一天换一身,大川你盯着她。”
下了山,百里先一步告辞,与他们三个走了反方向。
三人抱胸看着百里墨落寞的背影,一致叹气。
禾苗苗思索着开口:“我总觉得百里有秘密,自从要放假,他就变得怪怪的,他是不是不想回家啊?”
墨哈哈接话道:“不应该啊,百里一族也很有名望,百里刚来的时候,修为在年轻人中也是佼佼者。
这样的人在家族中一向是被重视的,回家待遇应该不错。
哎呀,别想了,等放完假再问他吧。”
他们三人一路,骑马走走停停,第三天的时候到达了丹阳城。
找了间客栈住下,墨哈哈倒着茶说道:“我在这等着墨家的商队,他们这一两日就到,还要采办一些灵草,和他们一起回去。
你们两个呢,要不要留在丹阳城玩儿两天?”
呼延川连连摆手,他等不及回家了:“不玩了,我家离丹阳城骑马就一天,经常来。
明天我和苗苗就离开,不陪你了哈。”
禾苗苗打着哈欠,埋怨起百里墨:“你们说这个百里,给了他那么多传声符,他是一张都不用哈。
这些天呼叫他,都没有回音,肉包子打狗真的是。”
说到这个,两人也面露担忧,之前他俩没觉得百里有问题,说好了贴上传声符,大家离得远也能聊天。
可自从分开,这百里就跟消失一样,一次也没有回过话。
禾苗苗心里琢磨着,她得改良一下传声符,贴上一个月都有用,下次再有分开的情况,就看着他们贴上,也免得没有一点消息。
在丹阳城买了些礼物,禾苗苗觉得第一次到人家家中拜访,还要叨扰一整个新年,不带礼物没有礼貌。
第二天一早,就被呼延川叫起来,墨哈哈还在呼呼大睡,就没有叫醒他,反正他们三个是贴着传声符,等他醒了,见他们二人离开,一定会说话的。
打着哈欠,坐在马上,手里抱着肉包子,溜达着边走边吃。
他们起来的太早了,又出了城,外面基本上看不到人,天也刚刚开始蒙蒙亮。
呼延川说:“我已经给家里传消息,他们一定早就准备好等着了,所以有些归家心切。
咱们早点出来,下午就能到家。”
看着呼延川高兴的样子,禾苗苗笑笑,她到这个地方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大川,这么长时间也是他在照顾自己。
看他如此高兴,自己也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她也想四处走走看看,每次被扔到陌生的世界,大多数都是她一个人摸索生存。
这次运气还不错,一来就交到朋友,误打误撞进入的宗门也是个温暖的地方。
想着,禾苗苗笑出声:“你有妹妹,多大了?还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提起妹妹,呼延川骄傲的小眼神藏不住:“我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只有这一个妹妹。
我妹今年十五了。
我妹妹可漂亮了,懂事,听话,活泼可爱。
不瞒你说,离家这么久,我谁都不想,就想我妹,我给她买了可多东西,都是我妹喜欢的。
别看我妹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她最喜欢的,一定是我。”
得了,不用多问,就这家里全是儿子就一个女儿的模式,团宠无疑。
禾苗苗已经开始期待见到这个小妹妹了。
墨哈哈的声音传来,带着迷糊的调调:“大川,你离开家这么久,你妹早就不跟你好了。”
呼延川脸色顿时就变了,瞬间气红温,禾苗苗大笑出声。
背后一道劲风袭来,一下就把二人一下打飞出去。
重重撞在树上,呼延川把小树都撞断了。
突如其来的袭击,把二人打的猝不及防,
他们俩修为虽然不高,可也不是被人悄无声息攻击,完全没有察觉的主,能做到的,修为一定比他们高很多。
胸腔内部火辣辣的,喉咙一阵腥甜,涌上来一口鲜血,满口腔铁锈般的味道。
禾苗苗捂着胸口,看向不远处。
清晨林中薄雾,一人缓步走出。
耳中是墨哈哈焦急的询问:“苗儿,大川,怎么了?什么声音?”
深绿色长衫,头戴紫金发冠,这人的装扮,有些熟悉。
苍老的面容,脸上皱纹沟壑,开口声音带着极强的威压:“东西,交出来。”
这一声,压的禾苗苗忍不住,口中鲜血喷出。
呼延川挣扎着起身,挡在禾苗苗身前,独属于体修的气势散发出来,抵挡住眼前老者的威压。
在他身后,禾苗苗当机立断,手中两段魂笛咔的一声,安装在一起。
绿衫老者微微一笑,抬手一挥,地上巨石朝着二人飞来。
呼延川起身,双拳蓄力,一同打出,接触到他双手的巨石,化为无数碎石。
“苗苗,快走。”
转身抓起禾苗苗就跑。
他们实力相差太大,怎么可能跑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