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洲眼皮微掀,“你去哪?”
沈清欢不甘示弱,“约会。”
刚刚压下的情绪即刻复燃,老婆要出轨,还不忘通知自己,傅闻洲差点气笑了。
当着她的面,他拨通电话,“让人去找,把孟时序扣下来。”
沈清欢愠怒,“不是和他。”
傅闻洲神色平静,“没关系,先关着,家里多的是房子。”
“以后你见一个,我抓一个。”
沈清欢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傅闻洲是真疯,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面无表情,“下一步是不是还要关着我?”
闻言,傅闻洲手眼皮一掀,“你可以试试。”
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暗涌,沈清欢控制不住的愤怒,“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惯着他了!
傅闻洲云淡风轻地提醒,“凭我是你丈夫。”
“马上就不是了。”沈清欢冷下脸,一眼都不看他,冷硬地吐出四个字,“我要离婚。”
傅闻洲昨天的离婚是为了想更好的跟她在一起,今天她提的,却是真正想离开他。
向晚玉闻声赶来,心疼问,“欢欢,是不是他给你委屈受了?”
傅闻洲阴着脸。
沈清欢又气又憋闷,眼尾带着抹淡红,“不是的,奶奶,我就是单纯的跟他不合适。”
“你那几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傅闻洲在对面椅子坐下,用最凌厉的语气,引最让人遐想的话。
这下好了,她除了愤怒,还有种该死的羞耻。
沈清欢本能的握紧拳头,不让自己有多余的表情,她的嘴皮也不是纸做的,回击道:“没办法,谁让你活儿太差。”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向晚玉,也不由语塞。
人在江城,刚下飞机,两个宝贝那方面不合,现在吃补药还来得及吗?
下一秒,沈清欢上下扫了一眼,故意道:“嗯,还很小。”
向晚玉天塌了。
傅闻洲目光冰冷,把装满早餐的托盘往前一推。
他担心她的胃,她挑战他的心脏。
沈清欢看着不远处的身影一步步逼近,忍不住往后退。
裙子修身,有些迈不开,她差点跌倒。
傅闻洲不是严肃,表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摄人,沈清欢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加快步子,忍不住腹诽:死腿,快跑啊!
向晚玉在面前拦着,“小洲,你想干什么!你先别冲动!”
“我现在简直不要太清醒。”傅闻洲咬牙,直接上前将人凌空一抱,往楼上走去。
沈清欢双手被他控住,挣扎失败,嘭的一声,把所有人关在门外。
两人陷进主卧的大床中。
之前沈清欢一个人睡的时候,宽的能打滚,傅闻洲一进来,立刻觉得可用空间收紧许多。
“你放开!”沈清欢手被他扣住。
对上傅闻洲的眸,她心跳错漏一拍。
之前见面都是晚上,自己还从来没在光天化日之下用这个角度看过他。
一想起这件事她又来气,他还真是会装,每次掐着点来,白天还能坦坦荡荡跟她正常相处,奥斯卡没给他颁个奖真是可惜。
傅闻洲低头亲了亲她嘴角,缓下声音,“祖宗,别折腾了,我没比你好多少,现在还懵着。”
沈清欢轻讽,“非得两个一起伺候你才不懵是吗?”
傅闻洲又气又笑,在她耳垂上咬了咬,“什么两个?”
“少来。”她又踹他。
一通胡闹,除了浪费力气,一点上风没占到。
披肩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被他丢在一旁,反抗的过程中,抹胸的红裙歪歪扭扭地要掉不掉。
傅闻洲的呼吸明显加重。
沈清欢微恼,捂住他眼睛,“傅闻洲,我现在在发火!”
他能不能尊重一下她的个人情绪?
傅闻洲恶劣的扯着唇,“你发你的,我点我的。”
他没脸没皮的靠了上来,沈清欢喋喋不休的嘴很快变了调。
她被海妖诱引,很快沉入无边的欲海中。
一小时后,沈清欢扯过被子,脚在他腰上踹了一下,“滚下去。”
傅闻洲还真起来了,光明正大的顶着牙印指甲痕,走到几米外的圆桌上倒了杯水。
沈清欢嗓子都哑了,格外硬气地撇过头,“我不要。”
傅闻洲轻笑一声,喝了一口,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压了上来。
她的嘴巴比本人更诚实,很快粉唇沾上一片晶莹。
与此同时,那双作乱的手也不得安宁,一路往下,“明明还想要。”
沈清欢红着脸反驳,“明明是谁?”
“是我。”他清隽的眸底含着笑意,微微眯着,“我是明明,所以……”
他还要。
吻再度席卷而上,咬的她理智快要到达临界。
最后一波余韵来袭,沈清欢下意识攀上他脖颈,二人紧密相贴。
她一边沉沦一边唾弃,自己不是来吵架的吗?怎么就滚上床单了?
结束后,沈清欢故态复萌,踹他,“去睡客房。”
傅闻洲拥着她不动,“我长嘴了,必须得跟你解释。”
“不用,我没空。”沈清欢冷哼,“我还要去找学长。”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清欢感受到他的吻落在颈侧,战栗地抖了抖,“不像某人,敢睡不敢吭声,白天当演员,晚上拽着身边人当瞎子。”
傅闻洲被怼笑了,抬手捏着她的脸,没什么杀伤力的威胁,“要是去了,就做到你下不了床。”
沈清欢想起刚刚上的难度,睁圆了眼睛瞪他,“你太凶了。”
“还去不去?”他声音愈发低沉,将她搂的更紧。
沈清欢每一个毛孔都染上了傅闻洲的味道,玩心大起的逗他,“偷偷去。”
傅闻洲沉默一瞬,手上的力度慢慢收紧。
他一动,沈清欢眼中的红就浓一分。
“你公报私仇。”
傅闻洲闷笑,“我才是要被你逼疯。”
沈清欢气无语了,他还恶人先告状上了?
“我和苏意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主动解释,“她只是私人医生,平常除了治疗,我们不会接触。”
沈清欢皱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没等她杠上开花,傅闻洲声音微哑,“该我问你了,婚礼明明订的是沈星冉,怎么变成了你?”
沈清欢不悦,“听起来好像还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