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菟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
等到睡醒的时候,她还有些迷糊地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场景。
黑白系的房间,静谧沉闷的空间。
她张开惺忪睡眼,眨巴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这是傅忱的房间,她在傅忱的床上。
“醒了?”
耳畔传来男人好听的低哑嗓音,白子菟转过头去。
窗外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淡月笼纱,洒下一地昏黄。
月光如水般流淌,透过落地窗洒在了他一半的脸上,另一半则隐匿在黑暗之中,完美如希腊神像的面容在月光与黑暗的交织下,显得亦正亦邪。
他没有戴上那副金丝眼镜,狭长的眸子完全暴露在月光下,白日里那些被眼镜压着的邪肆全部肆意显露出来。
如同那黑暗中虎视眈眈的猎豹,让人望而生寒。
而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微抿着的嘴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危险气息。
白子菟看着眼前的傅忱,突地怔愣,她想到了上个位面的玄澄。
那个男人,也曾在这样的月色下,有着相似的表情。
片刻的失神被男人发现,下巴被人钳住。
男人气息靠近,幽幽开口:“在想谁?”
白子菟抬起湿润的眸子,月光尽数洒在她的身上。
在她面前,那抹淡月似乎都暗淡了些。
她开口狡辩:“没有。”
傅忱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窗外的月光尽数被他收落眸底,带着彻骨的寒意翻滚着。
他勾着白子菟的下巴,吐出来的话却那么漫不经心:“没有人说过,你不擅长说谎?”
白子菟本能的觉得他生气了,她有些不自在地蜷缩了下身子,但还是倔强地盯着那人的眼眸:“你在生气。”
见男人不为所动,她下意识地咬着那粉嫩的唇瓣,脑子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她总不能真的承认是在想别的男人吧……
系统在她的脑海中叫嚣着:【宿主大大!!!这个时候不要解释,亲就完事了!】
白子菟有些犹豫。
但架不住系统在她脑海中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心烦。
少女想着,颇有些豁出去了的意味。
她翻身起来,如海藻一般蜷曲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有几缕垂落在她那白皙的脖颈旁,更添几分慵懒的妩媚。
而后白子菟迅速低头,靠近男人,轻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倒是让傅忱怔住了。
他眼底原本正在积蓄的风暴就像是被一阵轻柔的春风拂过,瞬间平息了下去。
抬眸望去,却见白子菟笑得甜甜的,眼眸都弯成了一个小月牙:“不生气。”
傅忱心情愉悦地勾唇一笑,撑起上半身,蓄势待发富有力量感的肌肉形状透着薄薄的衬衫展现了出来。
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少女的唇瓣上,伸出手指,缓缓地摩挲着她那微张的唇瓣,那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白子菟的心跳猛地加快。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倒是会转移话题。”
紧接着,他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猛地俯身向前,将少女那柔弱的身躯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傅忱紧紧盯着少女,如同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让白子菟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咬着唇瓣。
男人笑了:“但是还不够。”
说完,还没等白子菟反应过来,他已经如饿狼扑食般俯身向下,像是猎豹终于狩猎到心心念念的猎物一般。
白子菟有些害怕地伸手去推,然而被傅忱攥住小手,拢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他居高临下欣赏她眼底的迷茫跟无措,还有那逐渐爬上脸颊的潮红,都让他血脉贲张。
“很乖。”傅忱低声呢喃着。
随后,他再次俯身,温柔地吻了下来。
他本应该像一个善于操控猎物的完美猎人。
但在此刻,猎人却被自己的猎物蒙蔽本心,沦陷在那温柔乡里……
什么理智,什么运筹帷幄,什么猎人,什么猎物,他通通都不想管了。
他只想跟随自己的本心,不断沉沦,再沉沦……
他像是要将少女的灵魂都一并带走,将她彻底占有,就像要把她剥皮拆骨,然后将她完全吞食入腹,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空气中传来暧昧的,充满诱惑的乐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子菟只觉得自己都快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吻中溺死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力地倒在傅忱的怀里喘着粗气,嘴唇微微红肿泛着水光,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迷离。
男人见状,轻笑一声,他的胸膛微微震动:“我不介意,以后生气用这个哄我。”
他的话语让白子菟的脸色瞬间爆红,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
流氓!
浑蛋!
这可是她的初吻!
系统震惊:【初吻?你的初吻上个位面不就没了吗?】
白子菟:……她说的是这个位面的初吻。
就在她愣神之际,少女突然感觉身体一轻,腾空而起,她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啊——”
少女已经被男人横抱起身。
傅忱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里的衣帽间走去,丝毫不见腿部有伤的模样。
傅忱将她轻轻放下,指了指面前那宽敞华丽的衣帽间:“挑身衣服,该去参加宴会了。”
白子菟看到衣帽间的时候,不禁怔愣住了。
那衣帽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华丽的女生衣服,璀璨夺目的首饰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还有那一排排精致的包包……
她惊讶的抬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傅忱。
他的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趁你睡觉的时候,让人准备的。喜欢吗?”
白子菟下意识点头,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漂亮的,亮闪闪的东西。
但是,她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声:“为什么要在房间放这些?”
傅忱狭长的眼眸牢牢地锁定她,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你忘了?不嫁傅琸,就只能嫁给我了。既然要嫁给我,那我们同居又有什么问题?”
白子菟脸颊微红,但还是没有放过问题里面的漏洞,她微微侧头,似乎不明所以:“为什么只能嫁给你?”
男人像是引诱小白兔走向陷阱的大灰狼,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软得不像话:“傅家,除了傅琸就只有我是适龄的结婚对象。”
见白子菟还在思考的模样,他低沉地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我那二哥,去年刚死了老婆,或许你想嫁给他?”
末了,他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他今年 48,我 28。”
他的话语如同在天平上放上了最后一根砝码,让白子菟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
白子菟想了想,48岁,那可比她爸爸还要大上两岁呢,这怎么能行。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于是,她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般,扬起那小巧的脸庞,看向傅忱,眼神清澈而坚定:“不嫁他,嫁你。”
那声音如同誓言,在这奢华的衣帽间里回荡,也在傅忱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傅忱笑了,小兔子落入陷阱了。
一直暗中吃瓜的系统无语住了:【……】难道除了嫁没有其他方法了吗?譬如说退婚啊!!
当然,它没胆子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