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如今在岳淑婵眼中,就是嗑cp上头,她打着要听岳孟两人以前的事为交换,把原主以前的事,半真半假地说给她听。
首先,就是要把自己和孟家灭门的事撇干净。
岳淑婵和孟长诗同岁,都是二十二,而原主这个身体才十九,孟家被灭门的时候,原主都还不识几个字,她误食药草被抓到魔教的时候,孟长诗都已经摸爬滚打地进入赤虹山了。
其次,姜糖从未在岳淑婵面前用过“本教主”之类的称呼。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魔教的厌恶,在告诉岳淑婵原主以前的悲惨遭遇的时候,还不小心提到,那个作恶多端的原教主已经被自己杀掉了。
这些年她的地位逐渐稳固,偷偷清理掉不少为恶的魔教弟子,等她和孟长诗成婚了,自己就彻底毁掉这个不应该存在的魔教。
岳淑婵一个金枝玉叶,见多了宫里头的算计,猜人的心思,向来都是先想对方的目的,最近她每天都在想,想来想去,对方好像都更应该直接杀了自己,而不是大费周章地和自己演戏。
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的时候,剩下的那种情况,再不可能,也只能是真相。
姜糖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让岳淑婵对自己放下了戒备。
被逼和亲、又被掳上魔教,岳淑婵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风浪,都在这几天经历完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是姜糖以一种诡异的身份出现,成了她的靠山。
她一点都没亏待过岳淑婵,甚至还告诉她那寻了十几年的竹马的下落。
这让思绪本来就有些混乱的岳淑婵,下意识就忘记了她所谓的危险处境,本来就是她这个教主造成的,甚至看着她满身的伤,和她那毫不在乎的表情,居然还有点心疼。
这天,午膳时间刚过去没多久,吃饱喝足离开地牢的姜糖风风火火地出现在地牢门口:“婵姐姐,有消息,赤虹山有队弟子外出历练,傍晚时分要从山下路过,正好打听一下孟长诗的下落。”
自打两人混熟以后报了年龄,姜糖就非常自来熟地喊上了婵姐姐,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动手,岳淑婵也没反对,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姜糖说着,犹豫片刻,还是没进去:“婵姐姐,我来得急,没有沐浴,就不过去了,这地牢外面魔教的地盘到处都是毒,万一带进去就不好了,我就是来问一下,婵姐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听说可能有孟长诗的下落,岳淑婵腾地就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在牢房里转了两圈:“我、我还是不去了。”
“那我先去啦,婵姐姐等我回来用晚饭。”姜糖摆了摆手,扭头就跑。
岳淑婵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激动的心情缓缓平复下来,这才想起他方才说的话。
难怪她每次过来都要沐浴,喊着她婵姐姐,却还让她住在地牢,原来...
——
魔教所在的山脚下,一行白衣长剑的翩翩少侠结队前行,脸上带着大门大派天之骄子特有的傲气。
只是这些白衫少年在看向队伍最中间、跟在长老身边的人时,皆忍不住露出羡慕与妒忌。
那人眉目清秀,一身素衣,温和的五官常带笑意,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而不失温柔,淡雅而高贵,长剑随意握在手中,更显出几分江湖侠骨的悠然。
明明是天子骄子,应当是恣意傲气,他却偏偏比所有人都平易近人,甚至连山上做洒扫的下人,都曾在他手底下学过一招半式。
“切,烂好人。”一弟子不忿地小声嘟囔。
一想到这人在赤虹山的名气,连烧火的大爷都夸他一声好,他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这种不管是天资还是做人都输上一等的感觉真不好。
“嘘,你小点声,鸿师弟脾气虽好,但长老他们最听不得这些话,到时候又要受罚。”一边同行的弟子吓得赶紧拉住她:“此次路经魔教,还得靠长老和鸿师弟照拂,先过去再说吧。”
“行了行了,就你们知恩图报行了吧。”那人不耐烦地挥开同伴的手:“那魔教的妖人敢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这什么味道?”
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从上方传来,众人大惊,连忙抬头看去,就见一红衣女子正坐在树枝上,一双精致的半镂空绣鞋在半空中晃啊晃的,隐约可见白皙的小脚。
“我当是谁呢,要让我有来无回,原来是赤虹山的诸位师兄光临,难怪这么大的口气。”姜糖笑盈盈地看着底下的人,小手一挥,从暗处呼啦啦涌出一堆黑衣人。
要命啊,以前都是魔教弟子出来,这次撞了什么大运,居然是女魔头亲自出场了。
【来自陈半山的怨念值+999。】
【来自张迎风的怨念值+999。】
【来自...】
大批的怨念值突然爆发出来,姜糖瞬间僵住,连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都忘了。
怎么魔教弟子没产出怨念值,反而提取出来一堆赤虹山弟子的怨念值?
任务对象不是赤虹山掌门最疼爱的小弟子吗,据说在门内人气还很高,不应该有什么仇怨才对。
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解锁任务对象的个人剧情,要用五十万积分的高价了。
姜糖连忙翻出自己的积分余额一看,刚好五十万积分。
失策啊,前两个世界抽奖抽膨胀了,积分都快霍霍完了。
她一咬牙...还是没舍得用。
任务世界猝不及防的用积分的地方太多了,如果一下子全用干净了,真到了关键时候,可能得崩。
【来自张迎风的怨念值+999。】
【来自...】
底下的一众赤虹山弟子心惊肉跳地等了许久,却发现那女魔头出场放了句狠话,就开始坐在那里发呆,这么久了,连句话都不带说的。
“不好,她在拖延时间,大家快屏息。”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可惜为时已晚,地上的人已经呼啦啦地倒了一片,仅剩几个内力深厚的还能勉强支撑。
姜糖也因为这一声喊回过神来,她连忙板起脸:“一群狂妄自大的家伙,也敢从我的地盘走。”
“本来,我是要把你们通通埋在这里,但现在,我改主意了。”姜糖说着,笑眯眯地抬手,一指长老身边的白衣少侠:“我要他给我当夫君,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就放了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