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校长……”
被邓布利多按着头夸了一顿,我多少不自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夸人和平时亲近的朋友夸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中间可是我社死和不社死的终极区间。
不过幸运的是,我也可以多少从这些话里得出结论——邓布利多并没有对我有恶意,甚至也没有怀疑。
不然不会是这么一副上来就夸的表现。
说到底我并没有直接参与薇洛特在霍格沃兹的计划。
我只是给她在有关魔法部和纯血家族的策略,信息收集,还有舆论引导上稍微出了点力。
这一年的冲突相比原着明显有所缓解,赫奇帕奇有我看着,没事科普点防谣言防诈骗知识,暗戳戳告诉小獾们人心惶惶别乱带节奏,我在赫奇帕奇的好人缘足够我带起有利的舆论引导。
薇洛特则是确立了一套合适的监督体系,她的蛇佬腔天赋使她可以控制蛇来探查信息,无论是哪里传出对她的不利言论都有办法追踪,斯莱特林内部也确立了薇洛特舆论上的主动地位。
一群人里不可能没有聪明的,难道大家真的不知道薇洛特才是最有可能的密室继承人吗?可薇洛特自己没有开口承认,这个节骨眼上谁是继承人谁就会成为风尖浪口,不管是想看热闹还是不想得罪薇洛特,大家都微妙的选择了有利她的走向。
哈利被集火大概也有树敌多,人缘关系极端的原因,喜欢他的特别喜欢他,讨厌的也特别讨厌。
这么想想哈利真的很惨……等等。
我陷入沉思。
除了惨,哈利还特别能折腾。
医疗翼那天晚上我还以为他会回寝室,谁知道我忽悠完他他也敷衍我,一晚上居然跑两回,回了寝室后又跑出来,披着隐形衣不知道看见啥线索躲躲藏藏的就去密室了,见证了薇洛特杀死蛇怪,真是精力够够的。
本来以为自己行动很大胆,可和哈利比起来,我的那些冒险只能说洒水花,平稳的很。
我服气了。
邓布利多要是这都能想到我目的不单纯,那他的疑心病估计也是晚期没得救。
即便考虑的多,作为校长的邓布利多不会也不应该随意怀疑自己的学生,这不仅仅是多疑,也可能会发展成不公正的源头。
薇洛特为我编造的形象是一个不知情,因为担心同学协助她调查袭击事件和密室,被马尔福连累受伤,有自己计划的好心人。
哈利则是与我约定过不会把调查洛哈特的事情告诉别人,当时我不能担保他会不会告诉邓布利多,不过看现在邓布利多的样子,大概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魔法部的介入会牵扯很多,尤其是更别提别国,洛哈特的案子涉及非常广,邓布利多不会无动于衷。
到目前,邓布利多依旧只是疑惑和好奇,抱着长者的心态来和我谈心,或许还有一点点的惜才和关爱小獾?
我很轻松的应对了所有问题,心虚不了一点。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并不完全,协助调查和受到牵连是真,生病也是真,事先没那么知情是真。
多亏自己的大脑封闭术练习没断过,我才能如此坦然自若。
很多同人小说喜欢加上一个天生的大脑封闭者身份,天生的大脑封闭者没有被读取心思的困扰,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免去了天天担心秘密曝光的风险。
不过,事实证明,有些东西不可以轻易下定义,亲身体会会更好。
hp的魔法依存一种很唯心的运行体系,绝大多数的魔法都不止于它咒语面上的功效,大脑封闭术说是为了对付摄魂取念和夺魂咒,其实它还有不少其他的附加功效,伪装记忆,平静情绪,集中注意力,甚至是加强回忆……
这些附加效应不容易被注意,大脑封闭术带来情绪的增加和减少都是缓慢无比的,假如真的想左右情绪,随便一个快乐咒和悲伤咒也行,不过我依旧对那些稳定的无言增生的隐形效应非常感兴趣,它们有着痕迹,重要的是控制而不是生成。
我的大脑封闭术没有冥想盆辅助练习,在记忆伪装和防止入侵方面就弱,但在控制情绪和集中注意力上会更强,直接反馈到明面的效果就是演技变好了。
我寻思斯内普和小巴蒂两个人卧底伪装稳定估计也和修行大脑封闭术沾点关系,一个不动声色对谁都是一副脸色,一个演技爆炸完美融入角色。
在魔咒上的探索兜兜转转,我想了又想,有一天突然惊觉,练习大脑封闭术不就和种花家修仙里面的冥想异曲同工吗?
这种奇怪的联想打开我的思路,既然可以控制情绪,那它必要时不就可以当成大脑冷静器,或者换个厉害的名字变成清心咒……虽然在魔法世界里用这样的道法名字很奇怪,不过效果上竟然达成神奇的一致。
脑洞大开,我觉得自己好像悟了。
咳咳,好像有点走偏,我把思维拉回现在,在回答完关于蛇怪和密室的问题后,我面上满是犹豫,一副要说不说,想说但又不太敢说,快来问我说不定就说了的模样。
——光明正大钓鱼执法。
这招还是邓布利多自己教给我们的,当初一年级刚开学四楼走廊的声明不就是这个套路?
“没事的,克莱尔,我看得出来你希望告诉我什么事情。”邓布利多不愧是人精,他立马缓解我的压力,“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也请你思考,如果你觉得重要,可以直接说出来,霍格沃兹会对每一个好学生慷慨相助。”
“邓布利多校长……”我像是被打动了一般,在邓布利多鼓励的眼神下,把糊弄哈利的那一套重新拿出来洗洗干净,用来应对他。
“抱歉校长,这和我家里人追查的一个案件有关……”我说,“他在法国魔法部工作,专门嘱咐过不能向别人透露,但我觉得您应该知道一点——最近可能会发生一场严峻的审判,更多的您可以和我的家人通信交流。”
小巴蒂是说了要保密,但不用对校长保密,我化用了一下。
“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点点头,听见审判这个词他惊讶的胡子抖了抖,但为了安抚我还是忍住了追问,转而思考起和我监护人聊一下的想法。
话说,在同人剧情里,想要打动格林德沃,要么是对麻瓜策略上有突破和创新,要么是借手除掉伏地魔的魂器来缓解邓布利多的压力,薇洛特先靠前者再靠后者,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关于麻瓜的思维都会被重创然后改造一番。
我没啥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小巴蒂也该一起被丢去改变想法。
在我离开校长室前,这位和蔼可亲的校长,没忘记让我注意身体,庞弗雷夫人一定有提过我不太正常的虚弱,她甚至觉得我可能有些先天不足。
嗯,这确实说不定……
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后,我第一时间被大家招呼着一起痛骂洛哈特。
没啥事,就是上完课没事做单纯骂他不做人。
同学的攻击力刻薄到引出新高度,我支起耳朵,入神的听着一位四年级的学哥痛骂洛哈特抓壮丁。
“早知道我也装流鼻血好了,谁知道还要还要花心思在回忆教授喜欢那种味道的香水上呢……”学哥叫的绝望,我庆幸起自己及时拒绝。
塞德里克也在休息室里,他性子温和,但也不喜欢洛哈特那种浮夸风格的人,所以混在人群中随意的听着,和我的视线对上时愣了愣,居然还悄悄的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
等等。
某些被遗忘的东西重新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塞德里克好像,大概,也许……去医疗翼看过我。
然后——被我摸了头。
我:“……”
哦、哦豁。
迟来的社死记忆在攻击我,我觉得我很需要移形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