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些后。
楚钦月的脸色,格外的难看。
良久,楚钦月才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了:“传信给薛玉容,便说,本宫答应她了。”
不管萧宁远是怎么想的。
薛玉姣这个贱人,她是容不得半分了。
说完这话。
楚钦月将目光,落在了一处锦盒上。
织晴连忙说道:“这是楚家差人送来的。”
楚钦月缓缓的将那锦盒打开,里面出现的,是一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她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有些失神,似乎想到了一些往昔的回忆。
……
玉姣回到揽月居没多久,萧宁远就来了。
萧宁远看到玉姣的时候,便道:“来人,去传膳。”
“今日你在楚妃的生辰上,受了委屈,心情定是不怎么痛快的……孤瞧着你,饭也没怎么吃。”
“孤陪着你用一些。”萧宁远继续道。
玉姣看着萧宁远,开口道:“陛下,您今日……不该当众维护臣妾的。”
萧宁远说着是呵斥内务府,可在那个时候开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萧宁远是为了维护她。
萧宁远闻言,眯着眼睛说道:“孤怎么能让她如此轻慢你!”
而且……玉姣的舞姿,有多美,他是知道的。
今日宫宴上,可还有不少男子。
他怎么能任由这些人,瞧着自己心爱的人跳舞助兴?
……
“娘娘!宫外传来消息,说是老夫人病重。”春枝将宫外的消息,通传了进来。
玉姣虽然在这揽月居。
可萧宁远一直默许,玉姣和宫外有所往来。
玉姣听到这,微微一愣:“病重?”
她那位祖母,上次她还瞧见了,身体很是硬朗,怎么就病重了?
玉姣对这位祖母,其实没什么感情。
不是她冷血。
而是,在她幼年的时候,从未享受过这位祖母的关心和爱护。
但……大梁推崇孝道。
她如今是玉妃,往后还想着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那祖母病重,她便得去探望。
总不能,把这把柄,送到旁人的手上。
而且,回去不只是探望薛老夫人,她还可以看看自己的母亲和弟弟。
虽然说萧宁远允诺她可以悄悄出宫,但若非必要她也不会这样做。
她在宫中的处境,本就不太好。
除却萧宁远的宠爱,她拥有的不多。
而萧宁远新皇登基,根基并不稳固。
她自然不会,放肆行事。
当然,如今薛老夫人病重,她倒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探望。
……
晌午的时候。
玉姣就已经到了永昌侯府。
她这一进去,便瞧见永昌侯府之中,烟雾缭绕的。
此时柳氏迎了出来。
玉姣见柳氏的神色,有些憔悴,便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病重,你父亲请了道士来做法。”柳氏继续道。
玉姣听到这,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她并未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等着到了薛老夫人的住处,玉姣便顿住脚步,看着秋蘅吩咐着:“将锦儿抱去流云院。”
萧老夫人在这病着。
玉姣也担心过了病气给孩子。
其实按理说,玉姣不应该带孩子出宫,可把锦儿放在宫中,和她分开,她更不放心。
上次炭火中毒的事情。
至今还让玉姣心有余悸。
秋蘅点头,遵命而去,而玉姣继续往院内走去。
薛玉慈,此时贴心地侍奉在一旁,不管怎么说,薛玉慈都是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多少有几分情分在。
玉姣看向薛玉慈,问道:“怎么样了?”
薛玉慈微微摇头:“瞧着不太好。”
说到这,薛玉慈看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老妇人,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所嫁非人的时候,是有些怨气在的。
但……那件事,虽然是薛老夫人决定的,可她也是受李氏蒙骗,觉得那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如今,她已经不想过往,倒是真心希望,萧老夫人能好起来。
就在此时。
外面有人通传:“大姑娘和二公子到了。”
玉姣抬头看去,却是薛玉容还有那薛琅,往屋内走来。
薛玉容瞧见玉姣的时候,微微一愣,但很快,就乖顺的行了礼:“见过玉妃娘娘。”
薛庚很是不畅快,并不想行礼。
薛玉容扯了扯薛庚的衣袖子,开口道:“不可放肆!”
玉姣惊奇的看向薛玉容,这倒是奇怪了……薛玉容这厮,怎么对自己这样客气?
以玉姣对薛玉容的了解。
她觉得,眼下的薛玉容有些不对劲。
玉姣开口道:“我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是带了太医出来的,让太医瞧瞧吧。”
说着话,玉姣便让人将太医引了进来。
那太医,给薛老夫人诊脉后,这才皱眉道:“老夫人这样子……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又加上年岁大了,这才病倒在床。”
永昌侯从外面进来,便沉声问伺候薛老夫人的孙嬷嬷:“老夫人最近都吃了什么?”
孙嬷嬷道:“老夫人最近喜欢吃螃蟹。”
“那吃了螃蟹后,可否有吃柿子?”太医问道。
孙嬷嬷听到这,便道:“是了,老夫人最近吃了好些柿子糕。”
太医点头道:“老夫人本就气郁体虚,又贪食相克的食物,所以诱发旧疾,所以才发病。”
薛庚听到这,便看着柳氏大声道:“如今你掌管侯府内务,祖母如今食物相克病倒了,是不是你……想害祖母?”
柳氏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开口道:“我是掌管中馈,可这府上谁吃什么,用什么,难不成还能事事经过我手?”
薛庚看着眼前的柳氏,沉声道:“你处心积虑的,将我母亲赶出侯府,如今想必是觉得祖母疼爱我,碍了你的眼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祖母!”
“放肆!”玉姣沉声呵斥。
薛庚见玉姣开口了,冷声道:“怎么,娘娘要摆出玉妃娘娘的威仪,将我打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