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希看了看四周,也是奇了怪了,这蓟云帆的住处连个侍卫都没有,她一兜子的毒药、毒粉、迷香、袖箭、弹弓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宋曦希拽起衣服领子,低声喊道:“安全安全,一组二组可以行动!收到回复!”
说完,她放下了衣服领子,撩了撩头发,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独领风骚数我最风流。
宋曦希还坐在墙头,吹着晚风,对着月光欣赏自己的美貌。
卫诗兰和彭仁宁在墙根底下一脸的无奈,卫诗兰低声喊道:“曦希,拉我上去呀!”
宋曦希这才想起来,她并不是执行任务的特务,也没有什么蓝牙耳机,下头还有两个并不会爬墙上树的古代好友。
此番前来是有重要任务的,宋曦希弯腰去拉卫诗兰,将卫诗兰拽上来之后,宋曦希暗道不好。
糟糕,卡裆了!
卫诗兰落地后看着一动不动,一脸便秘色的宋曦希,她担忧又关切地问:“曦希,你没事吧?”
宋曦希摆了摆手,拽着裤子翻了下来。
彭仁宁看着这墙的高度,着实有些高,他学着宋曦希的动作,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又往脚底板摸了摸,翻过了墙。
三人悄无声息地落地,在翻墙的时候都注意到了房顶上的琉璃瓦片。
“嚯哟,这房顶上的琉璃瓦片,我们走的时候全都带走!”
引用一句名人名言,来都来了,不薅一把,都对不起这颠婆之名!
“这些琉璃瓦片能卖不少银子!”
三人按照提前商量好的各司其职,卫诗兰负责望风,宋曦希负责去书房里摸钥匙,彭仁宁负责去卧房里摸钥匙。
卫诗兰:“暗哨已就位!”
很快,两把钥匙都被找到,宋曦希和彭仁宁分别去找账本和各类证据。
宋曦希:“证据偷到了!”
彭仁宁:“银票偷到了!”
彭仁宁将摸到的东西都交给了宋曦希,宋曦希将东西揣进怀里:“彭兄,你家里的门路多,把这些琉璃瓦片都卖了,救济贫民窟的人!”
……
次日一早,负责查办此案的官员赶到此处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房顶……竟然被人给掀了?
所有证据已经俱全,蓟云帆被定了罪。
在北冥,偷盗宫中财物按照数量多少,分别处以鞭刑、流放、军役、劳役。
蓟云帆数罪并罚,本该被处以流放,但在蓟云帆父亲的运作下,保下了儿子的性命,打了二十板子以示惩戒,同时,蓟云帆日后都不可再入朝为官。
陆乘渊这边按照宋曦希提供的线索,很快找到了两个被安插进来,鬼鬼祟祟打算炸山的奸细,避免了一场灾祸。
……
宋昔年听说了蓟云帆的事情,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春杏问她:“娘娘,我们要不要派人去看看蓟公子?”
在春杏看来,蓟云帆会吃这么多苦头,多少也是因为听了宋昔年的主意才会如此。
宋昔年怒道:“你还嫌我们事情不够多吗?这个时候去看蓟云帆,岂不是给别人送把柄?”
宋昔年握紧了拳头,看来,找宋曦希的不痛快,还得另找机会。
……
这一日,宋曦希正在府上吃甘蔗,和丫鬟们坐了一排比谁吐的远的时候,门房送来了一个请帖,说是长公主殿下邀请她一同出游。
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宋曦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位长公主殿下就是最近才从颍州过来的,俞明帝的嫡姐朱钰璇。
宋曦希换了一身衣裳,上了马车,还没等她说要去哪里,车夫已经扬起鞭子前进了。
宋曦希掀开马车帘子问车夫:“我说,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春风楼。”
春风楼?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男聚集地?
宋曦希摩拳擦掌一脸的期盼,春风楼那个地方她早就想去了,话本子上面可是将那春风楼描绘成了一个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但是听说那地方很贵,是个有名的销金窟,而且……若是她主动去了,陆乘渊那大醋缸怕是要把她酸死。
而今天是长公主主动邀请,她一个弱小无助的女子,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坐着马车,宋曦希喜滋滋地到了春风楼。
楼外,翠竹轻摇,桃花笑春风,一派诗情画意。
入门处,轻纱曼舞,淡雅的香气随风飘散,宋曦希觉得这香风把她心里的污浊和脑子里的污浊都洗干净了。
她咽了咽口水,期待着一会儿能见到几个185腹肌男。
春风楼的正中央有穿着轻薄的俊美男人抚琴吟唱,声如天籁,身旁,还有两个伴舞的大帅哥。
宋曦希被带上了二楼的雅间,看到被美男们前呼后拥的长公主朱钰璇,眼睛顿时亮了。
长公主这人好,能处!
……
陆乘渊下朝回来没有看到宋曦希,问管家人去了哪里。
常叔一脸紧张地说宋曦希被长公主带去了春风楼,陆乘渊脸色一沉:“倒是没想到,朱钰璇还有这等爱好?!”
陆乘渊赶到春风楼的时候,就看到宋曦希蹲在地上和两个男人划拳,二人都是脸红脖子粗。
宋曦希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在划拳:“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
宋曦希出了石头,对面的男人出了剪刀,宋曦希高兴地大叫一声:“你输了,喝他妈的!”
一轮接着一轮,宋曦希似乎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疲惫。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输了,喝!”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输了,去,蹲在墙角唱征服!”
直到宋曦希把一屋子的男清倌全都喝趴下了,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陆乘渊的身上:“呦,这是春风楼的头牌?真帅啊,你一晚上,一定很贵吧?”
宋曦希一个不稳就要摔倒,陆乘渊将她扶住:“宋曦希,你看清楚我是谁!”
“喝够了没有?喝够了回家!”
宋曦希觉得这男人的嗓音无比的熟悉,似乎在无数个缱绻的夜里,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呀,陆乘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自己要来的,是长公主要带我过来的,我拒绝不了,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宋曦希转头一看,哪里还有朱钰璇的身影?
“咦,人呢?人怎么不见了?歪,朱钰璇,你付钱了没有啊?!”
春风楼的老鸨连忙说:“付过了付过了,哎呦,要是知道是贵人们来,我们哪敢收钱啊!”
陆乘渊看了一眼老鸨,老鸨顿时吓得不敢说话,陆乘渊一言不发地将宋曦希扛走了。
回来府,陆乘渊让厨房煮了醒酒汤。
他将宋曦希满地打滚弄脏了的衣裳脱掉,将她塞进温暖的被窝里,一勺一勺地喂她喝醒酒汤。
“本督主满足不了你?你还要去外面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