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相互推搡着同伴,一个劲儿地推到徐立面前,倒让徐立有点招架不住。
介绍完小伙伴,徐立始终不为所动,女孩子们纷纷好奇,打趣道:“帅哥,我们几个你都不喜欢吗?”
徐立耳朵泛起一层红色,镇定下来,从容淡定地说:“我想认识的人,是她。”
见状,众人恍然大悟,旁边的女孩子拽了一把何皎皎,调皮地说:“何皎皎,这个帅哥想要认识你。”
一直文静娴雅的何皎皎不经意地抬眸,眼神清澈如许。
不知是谁推了何皎皎一下,她向前趔趄了两步,在手足无措中站稳身子。
徐立将名片递到她面前,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何皎皎你好,我叫徐立,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女孩子们都在一旁起哄,“当然可以啦!”
何皎皎清冷的脸上挤出一丝浅笑,声音如同秋雨清冷干净:“你好。”
徐立笑得格外开心,无意间看到何皎皎锁骨下方那颗朱砂痣,愈发觉得这个清冷的女孩子无与伦比。
“亲爱的,想什么呢?”肖染趴在徐立胸膛,刻意拉长的声调里写满引诱。
徐立不解风情地推开怀中的女人。
语气比万里冰封的凛冬还要寒冷几分:“我在想点事情,你先去睡。”
肖染倒在沙发上,一脸茫然,想要生气又忍住了,捏着嗓子娇滴滴地开玩笑:“莫非你是想起酒会上的何小姐了?”
徐立和往日判若两人,眼神凌厉如刀:“是我太纵容你了吗?”
习惯了被徐立宠爱,今天徐立忽然翻脸,肖染哪里受得了这个窝囊气。
借着酒劲,一哭二闹的撒起泼来。
“肯定是她!自从看见她以后,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说,你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她了?”
“你说你爱我,只爱我一个人,这才几天....你居然看上别人了……”
徐立忽然抓住肖染的领口,将她拎起来,冷冷地警告:“我只当你是发酒疯,再敢胡说,你就给我滚!”
说完,将肖染扔回沙发,自顾自地上楼去了。
肖染不明所以,吓得大气不敢出,有点委屈地瘪起嘴,惊魂未定地倒在沙发里。
从徐立公司的开业酒会上回来,何枚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错,何枚也参加了酒会,她是陪同赵健一起出席。
何漫漫捅了马蜂窝,何枚不得不听从家里的安排,身体力行为何漫漫处理善后事宜。
哪怕再不情不愿,也要硬着头皮上。
看见何漫漫与沈誉君在一起,何枚又惊又喜又嫉妒,做梦也想不到何漫漫一步登天。
作为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沈誉君气宇轩昂,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不可攀的气质。
何枚没有上前打招呼,一来顾忌赵健的面子,二来不想自讨没趣,害怕何漫漫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一晚上,她尽可能避开何漫漫,以至于何漫漫压根儿都不知道,何枚也在酒会现场。
嫉妒归嫉妒。
于安华,于她,都是利大于弊。
有了沈誉君这尊大佛,赵家不足为惧!
她也不用委曲求全,和赵健虚与委蛇。
刚踏进家门,何枚兴高采烈地拉着王兰说:“妈,安华有救了!我们家不用再受腾达钳制,赵家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真的是老天有眼。”
参加酒会前何枚如丧考妣,回来以后手舞足蹈,吓得王兰以为她抽疯了。
王兰摸了摸她脑门,声音都在发抖:“枚枚,你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何重光看出点门道,连忙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让枚枚坐下说。”
何枚也顾不得坐下来,喝了一口水,顺了顺胸口说:“你们知道吗?我在酒会上看见漫漫了,她和沈誉君一起出席酒会,看样子两个人在交往。安华有沈氏集团做靠山,赵家算什么东西!以后我们不用再愁项目,也不用担心资金问题,安华上市也是指日可待!”
王兰激动地站起来,大红唇一张一合:“是真的吗?漫漫和沈誉君在一起了?”
何枚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对啊!安华的好日子要来了!漫漫居然搞定了沈誉君,早知道她能和沈誉君在一起,还用得着搭理赵家吗!”
何重光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地了。
天无绝人之路,何家人恨不得放烟花庆祝一下。
有了何漫漫这张王牌,何重光突然底气十足,以后安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安华危在旦夕,当然要合理利用资源。
坐在沈誉君的办公室里,何重光还有点不真实感。从踏足沈氏集团,何重光就被沈氏的气派折服,同是做生意,沈氏集团大厅里一整面墙的古董,粗略估算,安华十年的利润不一定能买下来。
没等何重光客套,王秘书开门见山地提醒:“何总,沈总一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您只有十分钟时间,请您组织好语言,简单扼要的说清诉求。”
安华岌岌可危,腾达卡着脖子,原材料供应商催货款,员工的工资和社保,银行催贷。外面一堆应收帐款迟迟收不回来,再想不出来办法,安华只能去借高利贷周转。
何重光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准备先套近乎:“沈总,请问你认识何漫漫吗?”
王秘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何漫漫的缘故,他能坐在这里吗?
沈誉君心里不爽,面上依然保持着得体地笑容:“何总,现在安华朝不保夕,您确定只想和我谈何漫漫?”
噎得何重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
何重光老奸巨猾,干笑一声,也不再绕圈子:“沈总,安华现在情况不好,只需要你一句话便可以起死回生,还望你助安华一臂之力。”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王秘书都有点无语了,谈合作讲究互惠互利,何重光这想站着要饭,架子不小。
沈誉君直视着何重光的眼睛,眉宇间是智珠在握的从容淡定,语气无波无澜:“给我个理由。”
何重光气定神闲,完全没有半点求人的态度:“凭我是何漫漫的父亲,沈总,安华破产了,于你于何漫漫都没有一点好处。你要是想和何漫漫修成正果,就不能让何漫漫的娘家破产,娶个破落户的女儿,你也面上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