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一整天的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殷兰撑起上半身,凑过去看他,五官立体,下颌流畅,长得是真好看啊。
不过,眼睫紧闭,呼吸均匀,倒真的像睡着了似的。
她迷惑了,不解了。
当真睡了?
殷兰又看过去,突然就对上陈有闰刚睁开的深邃眼睛。
殷兰心头一跳,
“不想睡?”他突然开口问。
“想,想,特别想。”殷兰急忙说。
她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别的动作,毕竟之前,他就是这样的,突然就来了,而且一而再再而三。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
那头又再次安静下来。
“你....不是很想?”殷兰突然问。
还以为他已经睡了,结果那头很快回答,“你不是怕?”
他伸臂一捞,殷兰就被捞进他怀里。在身前的胳膊粗壮有力,上头肌肉凸起,充满力量,是她无论如何用力,都推不开的。
怕,是有一点的,毕竟....差距在这里。
可是,殷兰其实也做好准备了。
陈有闰摸摸她的头,“放心睡,今晚,你不想,我就什么都不做。”
殷兰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高兴是有的,一丢丢的感动也是有的,复杂的心情也是有的,安心...自然是最多的。
就这样,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错过了陈有闰那口幽幽的,难耐的叹气。
一大早,殷兰是被吵醒的,嘴上堵了个东西,叫她有些呼吸不畅,就好像有小狗在舔她咬她。
还有些痒,殷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直到,有东西滑进了她衣裳,奇异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陈有闰幽深漆黑的眼睛,然后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此刻的他,同之前都十分不一样。
是格外温柔的,可也是强势的。
直到她察觉不对劲好像他真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才在晕晕乎乎间试图推开,“你说了,如果我不想,就什么都不做。”
陈有闰抬起头,“你,不想吗?”
她只是有些害怕,入目的他,胳膊上的肌肉叫她害怕,她像一只被豹子困住无法逃脱的小白兔也叫她害怕,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叫她害怕。
“期限过了,那是昨晚。”他说。
事情的确是难耐的,也有些疼得,可.....远在殷兰的预期范围之内,其实,也还好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温柔,殷兰觉得完全不像传说中那样疼。
这几日,两人几日每夜都在厮混,殷兰也渐渐从中体味到了乐趣。
冬日无事,这倒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因为羊产奶了,母羊吃得不错,所以奶水也多,家里的娃早上都能喝上一口奶,陈有闰又去别的村子买了一头牛,据说是能产奶的牛,好像是旁人从那里带回来的。
结果发现牛不能耕种,本来准备杀了。
陈有闰去过许多地方,却知道这牛本就是奶牛,于是得知消息后便去买了回来。
家里现在不缺钱,殷兰自然不会反对,反而十分赞赏。
得到自己媳妇赞赏的男人自然十分满足,只是趁着人不在的时候,偷偷凑了过去。
殷兰斜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凑过去亲了一下。
陈有闰嘴角翘起,“不够。”
殷兰扭头,还不等她说什么,陈有闰已经低声道,“今晚,用我说的那法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殷兰的脸已经腾一下红得发烫。
“你出去!”她斥了声。
陈有闰直起身体,笑了。
殷兰抿唇,又羞又气,怎么能,怎么可能?这人的花样子,怎么比现代的人还离谱!
陈有闰已经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她,“”说好了?”
是问句,可却是陈述句,仿佛已经敲定了的意思。
殷兰:“......”
她的脸更红了。
家里有了奶牛,之前娃一个只能分一小口的奶,现在却可以一人一碗,就连陈有闰和殷兰,那也是有一碗的,刘景也喝了。
王芸不肯喝,嫌东西腥气重,她这些日子,已经开始有些疲惫。
最初他对付三个娃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这才一月多,三个娃不仅个头蹿了一大截,而且合作起来成熟又凌厉许多,她招架起来已经有些困难,所以,每天想的事情,便是如何解决这三个娃的攻击。
三个娃在王芸的陪练之下,武也进步了许多。
而文呢,刘景本来是不打算多教的,可大娃就是一个充满探索欲的宝宝,陈有闰那里从前是有几本书的,他又出去问人借了几本,大娃将已经学的东西熟得都已经倒背如流后,便开始自己来读这些东西。
时间一长,刘景看不下去了,便开始教大娃这些。
而大娃举一反三的本领真的很厉害,兴许是他将三字经等入门的东西背得滚瓜烂熟了,基础打得好,举一反三起来便会更容易。
连刘景都忍不住感叹,这娃简直太厉害了,比他小时候,可要厉害聪明许多。
从前的那些不甚在意的态度也急忙收起来,他觉得,这个娃不一般,日后的成绩,一定比他更好!
本来这些书他还觉得对大娃来说太难,可也找不到其他书,所以他看便看吧。
结果现在,刘景倒是自己开了个书单给陈有闰,这些书比之前那些,可还是要更难一些的,无法,大娃现在就是那么地厉害。
反正东西是给陈有闰了,能不能找回来是他的事情。
可是陈有闰还真的是挺有本事的,不过几日的功夫,也不知道他在路都已经封了的情况下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他还真的就把书拿回来了。
既然如此,刘景就更不可能有任何的藏着掖着,比从前更加认真地教起了大娃。
小茅屋的日子就这样一日比一日更好地滑过。
陈有闰脑子是真的很好,殷兰觉得自己也是不笨的,所以生出来的娃才会这样的聪明。
当然,这份骄傲和自得每每到了晚上,就会叫她有些后悔。
这男人的脑子是怎么做的,怎么就总是能想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法子?
更重要的是,殷兰才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竟然觉得...也挺好玩的,体验....竟然...很不错。
只是,有些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