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之看着岑奚那张脸,她居然还笑得出来,听到他咳得这么厉害她居然能这么不管不顾,这个女人的心还真是狠。
这一顿饭,许从年吃得心惊胆战,如果眼神能吃人的话,那他表哥估计已经吃了他好几回了。
刘秘书看着自家总裁刚有点好转的脸色现在又严重了,真是让人心疼。
男人吃了辣的菜,现在胃也有点难受。
“宁总,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去夜市!”男人瞪了他一眼回道。
好吧,您自己的身体您自己不珍惜,也不怪岑奚那样说你。
宝华路上的夜市是汉市最老牌也是最热闹的一家,虽然快十二月份的天,但是人气还是挺旺的。
“岑奚,我表哥好像在后面跟着。”许从年看了身后跟着的自家表哥,铁青的脸色。
“他有力气就让他跟着呗。”岑奚心里有气才不管那个狗男人的死活。
“宁总,咱们这次来汉市主要是做什么啊?”刘秘书问。
“我想吃汉市的鸭脖。”男人傲娇地回道。
“宁总,现在网购挺方便的,不用这么麻烦。”
“网购能比得上当地正宗?”
那倒是比不是。
“可是,宁总,这儿的辣您怕是接受不了。”
“没有不辣的?”男人问。
您吃不辣的鸭脖特意飞到汉市,那在海市没有吗?
“等会儿问下老板。”刘秘书附和道。
岑奚和许从年已经在前边的摊位上坐下了,岑奚买了两份鸭脖和鸭翅还点了份排骨藕汤。
男人走过去,在岑奚那边的空位坐下,刘秘书给他也点了份藕汤。
“宁总,这个藕汤适合您。”
宁宴之尝了一口,确实不错,然后随手拿了岑奚面前的一个鸭脖啃起来.
“宁总,谁准许你吃我的东西了?”岑奚质问道。
男人啃了一口辣得不行,连忙喝了口藕汤才缓解。
“刘秘书,去把不同口味的鸭脖和鸭翅各打包一份过来。”男人吩咐道。
不一会儿,岑奚面前堆满了一盒盒的鸭脖和鸭翅。
“怎么样,吃你一个鸭脖,现在还你,满意了吧?”男人说。
“你有病吧,宁宴之!谁要你要还了,我只是单纯不想看你坐我边上还吃我的东西!”
“到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啊,说话底气都足了很多!”
刘秘书在一旁替自家总裁干着急,就他这样追女朋友,嘴上不饶人的,得追到猴年马月啊?
岑奚妈妈回到酒店没见到她,便打电话过来问。
几人吃完东西就回酒店了。
那鸭脖和鸭爪岑奚各拿了一盒准备晚上和她妈妈一起吃,其余都让刘秘书拿着了。
半夜宁宴之肚子被疼醒了,他用座机给岑奚房间打了电话。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声,岑奚被气道,不过还是接起来了:“半夜三更的,能不能别乱打电话啊?”
“过来!”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
反应过来是宁宴之后,岑奚更是火冒三丈:“宁宴之,你有事不会找你的秘书吗?你找我干嘛?我睡觉了!”
“刘秘书手机关机了。”男人小声说。
“你要说母猪会上树我还能相信,说刘秘书手机关机了,我还真就不信!不要再打过来了!”岑奚说完愤愤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奚奚,半夜还有谁找你?”岑妈妈听到岑奚在和打电话便问道。
“就是个神经病,骚扰电话,把您吵醒了,快睡吧!”岑奚骂道。
再闭上眼,岑奚怎么也睡不着,耳边老是响起男人说的那句话:过来。
她只能给许从年打了电话告诉他宁宴之可能不舒服,让他过去看下,当然她自己也跟着去了。
还真是病了,而且还低烧。
两人连忙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最好住院挂盐水观察一天。
许从年去帮忙办理了住院手续。
病房里,男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哪里还有平时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总裁姿态。
岑奚现在非常想把宁宴之这副模样拍个照片留念,日后有不开心的时候就可以拿出来欣赏欣赏,她会觉得很开心!
不自觉脸上就露出了笑意,这一幕正好被病床上的男人捕捉到。
看见他生病,她居然在笑!
护士推着车子进来准备给男人挂水。
男人神态有些紧张:“阿年,你、你去帮我看看有没有粥,帮我买点回来。”
“表哥,就你那点小秘密我老早知道了,你不用赶我走。”许从年不怕死地说道。
宁宴之瞪了他一眼,他终于是明白岑奚刚才为什么会笑了。
护士见男人紧张的样子,笑着道:“这位先生,不用紧张,不疼!”
宁宴之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
岑奚和许从年在医院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刘秘书买来早餐,一个劲儿地道谢,他说自己昨天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岑奚会信他的话才有鬼。
宁宴之烧退了,不过精神看去还不是很好。
“宁总,给您买了养胃粥,您趁热喝了。”刘秘书恭敬道。
男人看了眼那边正在吃早饭的两人,心里吃味,故意说:“浑身没力,吃不了,不吃了。”
“这个,那宁总,要不我来喂您?”刘秘书尴尬地说。
谁知男人甩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他当然知道自家总裁希望谁来喂他了。
“岑奚,要不你帮忙喂下宁总,他昨天又是水土不服,又是吃辣的受刺激,再不吃的话,身体会垮掉的。”刘秘书恳求道。
“身体是他自己的,他想自己糟蹋,谁都帮不了他!”岑奚冷冷地说。
她不想再跳进宁宴之设的那个坑里了。
刘秘书替他家总裁心疼几秒钟,堂堂宁氏集团总裁特地赶来汉市找自虐和被虐,也是没谁了。
“刘秘书,去办出院手续,把昨晚的医药费打给我的许少爷,然后买最快的机票回海市。另外通知各部门今天早上的例会改下午开。”宁宴之从床上起来吩咐道。
刚刚还躺床上一副病怏怏的男人,连粥都说喝不了,此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血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