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陆当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又对什么遗宝什么兴趣都没有,怎么这就被卷入其中。
“不对,我记得我在青炎门的那些兽奴中看到的消息是,他们也是来找遗宝的。”
“不会执念中所经历的正是执念主人寻找遗宝的事情,然后我在这里又要解决这个人的执念。”
“有些混乱,李温文到底是怎么挑到这么好的任务的。”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很快就在这附近找了合适的地方躲避那飙风以及黑烟。
虽说并不一定能躲避黑烟,可只要不因飙风卷动的他昏迷一阵便已经留有足够的时间了。
至于那位师姐......他提醒了一句已算是不错了。
先救己再救人。
这风烟足足延续了一日的时间,好在它们的作用在慢慢的减弱,唯有一开始的时候带来的压力最大。
等到林明陆察觉到风烟停下,他本来应当失明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回生二回熟,倒是经过这两次淬炼,他的眼睛更加的明亮有神。
“果然,有着两拨人,都是来找这执念中的遗宝的,那青炎门大约只是打打下手,风烟来自这些穿着黑衣服的宗门之中。”
“我去找找那个小兽奴,看看关键的破局点究竟是不是他。”
他颇觉的头痛,只希望其他的人尽快发现这里的异常。
这一次没有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所以他很快的找到了那小兽奴。
果不其然,上一次就是这小兽奴在背后捅的他。
大约他是这执念的主人,所以能轻而易举做到做不到的事情。
林明陆将其捉来,问他心愿是什么,却发现这人完全无法沟通,心中唯有恨意。
他有些不解,而在对方疯狂挣扎的时候,一块碎掉的玉块掉落下来。
林明陆将其捡了起来。
霎那之间,天旋地转。
一道声音惊异的说道,
“你拿到了?”
“这么快就拿到手了吗?”
林明陆的面前又站着那位全身被白色帷帽遮挡住的同门师姐。
定晴一看,他手上的也并非是什么玉块,而是一株足有上万年份的灵药。
灵药上紫气氤氲,根茎犹如最上等的翡翠,更别说结出的朱红色的果实,犹如红色的玛瑙和玉髓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宝物。
“这是......师姐你何时进入那执念之中,何时醒来的?”
林明陆只是迟疑了那么一会儿,就大约想明白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而其中不确定的就可以问问眼前的同门师姐了。
帷帽女子说道,
“我们同时进入执念之中,只是进入的执念不同,我因为略懂这遗宝之地,所以比你懂一些。”
“此地应当是将遗留的执念分成了一个一个的节点,只要看破那些节点即可脱离,我正是如此,我发现那弟子想要手刃青炎门的所有人,便助了他一臂之力。”
林明陆听到这话,神色有些微妙。
怎么他好像是抖了抖,抖出来的。
主要是问了半天,那兽奴都未告诉他,他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他想要的正是离开。”
“我这也算是歪打正着。”
林明陆心中如此想到。
而后,二人将在执念碎片中的遭遇合计了一下,知道了大概的故事。
“看来这执念的主人便是那小兽奴了,也是你见到的青炎门弟子,只是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要离开这里,或许要将此人所有的执念都解决。”
帷帽女人点头。
林明陆继续说道,
“其他同门应也在执念之中,只是没有我们醒来的速度快,那些失陷其内的水族应当也是如此。”
“若不然,我们再去查探查探?”
“或许能收获一件异宝。”
“纵是没有异宝,能得这些罕见的宝物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帷帽女人先是点头,而后摇头。
“我独自前去。”
说完,她朝着林明陆颔首,然后就离开了。
林明陆倒是不吃惊,此人的性格从前就能看出了些许了。
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倒是也不奇怪。
至于他,对于这些灵药自然是...多多益善,以增加自身的底蕴。
林明陆在这遗宝之地中行走。
伴随着他逐渐的了解此地主人的生平,也越发的明白,这一片与外界并不相同的世界应当是此人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
因为自身的执念过重,因此影响了这一片地域,将这里具象化为他记忆中的画面。
正是如此,当进入他的执念之中,竟和外界没有什么区别,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还在外界,而非进入他人执念之中。
虽并不知晓此地的遗宝是什么,可这里的古木和灵气实在是太重,大约是与其相关的宝物。
他独自一人在其中走着。
至于那些同门朋友......想来在这里应当也是很难出事。
因此,林明陆并非有什么担心,只是和那帷帽女人分散之后,依然向着水流之地而去。
这从低处往高处流动的水流,他实在是好奇这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正好,也不知道这些执念究竟在什么地方,只能随意走走。
总之又没什么能一键触发执念的能力......
林明陆想到这里,看向了另一个方向,或许自己能在走出那古森林之际触动了执念,并非偶然。
这位同门师姐,实在是太过神秘了。
好在,他身上未知的东西也很多。
在远处看的时候,林明陆还只是以为只有一条溪流,然而越是近,他越是发现这水流急湍不可想象。
并非是有多么的广阔,而是深,深不可见底。
偏生,这水竟是从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向着上面流动而来。
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神奇。
就在他蹲下,想要查看这其中是否有有那发布任务的水族之后。
天地之间的界限却已经不分明,而且狂风和大浪瞬间打到他的身上。
“又来?”
林明陆愕然,而后回头一看,却见许多人看向自己的方向,不只是看向自己的方向,而且是向着这里狂奔,身上都是血迹,应当是想要逃脱敌人。
可此地根本无法逾越,那深渊,他觉得从这里下去,恐怕尸骨无存,更别说水自下而上,水流冲击力巨大,瞬间就可以将筋骨碾成粉碎。
可当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的时候,却发现这水流已经是正常的目光,只是站在悬崖之上,下面有着一条大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