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次次给朕惊喜啊!”陈敬抚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随后,太医院便传来了圣旨。
“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江州有一奇人,姓陈名宁,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尤擅奇症怪疾之诊治。”
“今特遣太医院医官数名前往江州,尔等须虔心求教,虚心学习,务必将陈宁之医术精髓带回京城,以泽被苍生。钦此!”张德喊道。
圣旨一下,太医院顿时炸开了锅。
“江州府?那穷乡僻壤能出什么神医?”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不屑地撇了撇嘴,手里还拿着根银针,漫不经心地在药罐里搅动着。
“就是,咱太医院汇聚天下名医,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
“还要去跟个乡野郎中学艺,这不是笑话吗?”另一个年轻些的太医附和道,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太医院院首刘太医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圣旨已下,岂容尔等置喙?皇上既然如此重视,想必这陈宁定有过人之处。”
“院首大人,那疑难杂症,我等也曾钻研多年,却始终不得其解。这陈宁不过一介布衣,真能有如此本事?”先前那老太医还是不信。
刘太医叹了口气:“圣旨上说,这陈宁尤擅奇症怪疾之诊治,或许他真有什么奇特的法子也说不定。”
“此番前往江州,尔等须得谦逊谨慎,莫要失了皇家颜面。”
众太医虽然心中不服,但也只得领命。
几日后,几名太医便带着圣旨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江州府。
李时天得知太医院的太医竟然要来向陈宁求教,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他既嫉妒陈宁的好运,又隐隐有些期待,想看看这陈宁究竟有什么真本事。
......
太医们来到济世堂时,陈宁正在为病人抓药。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群身着官服,气势不凡的太医,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抓他的呢。
“各位太医远道而来,有何贵干?”陈宁放下手中的病人,起身问道。
领头的刘太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宣读了圣旨。
陈宁听完,心中暗道:这皇帝老儿倒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了。
“陈大夫,我等奉皇命前来,还望不吝赐教。”刘太医宣读完圣旨,态度十分谦恭。
陈宁微微一笑:“各位太医客气了,在下不过略通医术,谈不上什么赐教。”
“不过既然皇上如此吩咐,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陈宁的谦逊,在其他太医看来,却成了十足的装腔作势。
那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名叫孙太医,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略通医术?呵呵,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
“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就真把自己当神医了?”
陈宁也不恼,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太医此言差矣,在下从未如此自称,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至于治好了几个疑难杂症……不知太医指的是哪些?”
孙太医捋了捋胡须,傲然道:“老夫听说,你治好了患有甲亢的病人?”
“你一个乡野郎中,用的什么偏方,竟能如此迅速地治好此病?”
“莫不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治标不治本吧?”
陈宁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在下只是略施小计,让病人恢复了健康而已。”
孙太医冷哼一声:“故弄玄虚!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听说过甲亢能如此迅速治愈的。”
“你若真有本事,就说说你是如何治疗的,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陈宁微微一笑:“既然太医如此执着,那在下就献丑了。”
“其实治疗甲亢的方法很简单,只需每日服用适量的加碘盐即可。”
“碘盐?”孙太医和其他太医都愣住了。
这盐他们自然知道,不就是普通的食盐吗?这也能治病?
陈宁解释道:“现在市面上的盐分为普通盐和碘盐。”
“碘盐中含有碘元素,可以有效预防和治疗甲亢。”
孙太医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行医多年,竟然不知道这加碘盐还能治疗甲亢。
“荒谬!”孙太医顿时跳了起来,指着陈宁的鼻子骂道。
“一派胡言!你把太医院的医术置于何地?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脸往哪里搁?加碘?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其他太医也纷纷附和,对陈宁嗤之以鼻。
“就是,这小子分明是在信口开河!”
“哗世取宠之辈,也敢妄称医术高明!”
“院首大人,您可得好好查查这小子,别让他害了别人性命!”
刘太医眉头紧锁,他虽然也觉得陈宁的医术有些匪夷所思,但圣旨在此,他也不好太过质疑。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陈大夫,既然这样,你可敢当着我等的面,展示一番?”
陈宁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有何不敢?只是不知刘太医想让在下展示什么?”
刘太医环顾四周,指着一个正在咳嗽的病人说道。
“就他吧,让他来做个见证。你若能治好他的病,我等便心服口服。”
那病人是个中年男子,面色蜡黄,咳嗽不止,一看就是久病缠身。
他一听刘太医让他做见证,顿时吓得连连摆手:“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无妨,你只需配合陈大夫即可。”刘太医安抚道。
陈宁走到病人面前,仔细观察了他的面色、舌苔,又询问了一些病情,然后说道:“这位病人,乃是风寒入肺,导致肺气郁结,咳嗽不止。”
“只需用麻黄、杏仁、甘草等几味药材,煎服即可。”
孙太医一听,顿时冷笑起来:“麻黄、杏仁、甘草?”
“这三味药材,治疗普通的风寒尚可,但对于如此久病缠身的病人,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你莫不是想糊弄我们吧?”
陈宁也不解释,只是走到药柜前,抓了几味药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药材碾碎,用热水冲泡,递给病人:“喝下去。”
病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