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铎夹的肉全送进自己嘴里了,“爷爷,我会好好养她的,你放心。”
风棂警惕地看向蔚铎,“不用你养,我自己能行。”
“我是指……养水仙。”蔚铎挑起眉眼。
“水仙有什么好养的。”风棂小声呢喃。
蔚铎听见了,“那一角的花瓣,我肯定要找个办法给你养回来。”
饭后。
风棂接了通电话,是皇甫的新年祝福。
蔚老又好奇了,“大过年的,谁闲的没事干啊?”
“我哥。”风棂介绍道,“皇甫祥峰您认识吗?”
“皇甫啊,年纪轻轻年轻有为,这个孩子我略有了解。”蔚老夸赞不停,“你原来是她妹妹,以后也算是亲家了。”
风棂礼貌微笑点头,“是。”
爷爷年纪大了,她就不反驳了。
但她转头跟蔚铎吐槽,“做你女朋友,门槛真高,没点关系进不来。”
蔚铎摸着鼻子,掩盖说话的嘴型,“那是我爷,我和爸妈不这样,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风棂笑了。
蔚铎缓缓起身,顺手捏了捏她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往洗手间去了。
随着他离桌,饭局的聊天告一段落。
石川提出要走了,蔚老和他周旋好几句,然后把人送到了门口。
蔚令伟起身收拾碗筷。
风棂主动收了面前的盘子。
“不用你动手,我和蔚铎来。”蔚令伟制止风棂的行为。
蔚铎擦着手中的水,从洗手间走来,“你收碗筷,当我是死的啊。”
“说话别那么难听。”风棂放下筷子。
“哦……下次不会了。”蔚铎低头知错,叠起盘子,说道,“蔚家祖训,家务男人做。”
蔚令伟抬头看了眼,“蔚家祖训?你瞎编也得看场合。”
薛婉:“哎抢什么,要不是过年没人,家务有你们什么份。”
另一边,蔚老送石川走出大门,回来喊出了风棂。
蔚老摸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丫头啊,收好。”
“谢谢爷爷。”风棂一点没推辞,双手接过,还往下坠了坠,很重。
“你倒是不客气。”蔚老发出浑厚的笑声。
蔚老给完后也回自己家了。
室内,餐桌收拾完,蔚令伟单独找风棂谈话。
风棂准备好各种话术应对了。
蔚令伟拿出一个薄薄的红包,“蔚铎脾气是不太好,以后多担待,麻烦你了。”
“不会麻烦。”风棂收下红包,触感略硬,是一张银行卡。
风棂又坐了一会儿,和薛婉聊天。
离开前,薛婉悄悄在她的包里塞了个大红包,目送她和蔚铎离开。
风棂家门口。
进门前,蔚铎突然来了句道歉。
“对不起,今天爷爷肯定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还行。”风棂拍了拍心口,“没觉得难受。”
“你不用安慰我。”
“我没骗你,如果我觉得不舒服,我会主动离开,我不是去受气的。他是为了蔚家,为了你,我能理解。”
“你别理解。”蔚铎拽了她一把,拉进怀里,“我心疼了,早知道不让爷爷见你了。”
“好了没事。”风棂轻轻拍打他后背。
蔚铎抱得更紧了些,紧贴着她身体,“你受委屈了。”
“可是看起来,怎么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风棂的脸后仰,想看他的表情。
“不管,我要给你买东西。”蔚铎摁住她后脑勺,压进怀里。
风棂艰难的从包包摸出三个封面不同的红包,“你看,你爸妈和爷爷给我的。”
蔚铎:“……”
“我从小到大都没这待遇。”他的心情更低落了。
年龄大了,过了收红包的岁数,他收到的红包只有剧组的开机红包了。
“等会儿。”风棂拉下蔚铎的手,跑进家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红包。
她跑到门外,双手递出去,“给,新年快乐。”
“你,给我红包?”蔚铎指着自己,显然有点接受不了。
“嗯。”风棂回想着,“大概在录综艺的第一期,你给我跪了,我说过年给你红包。”
蔚铎想破脑袋没想起来,“这么久的事你都记得。”
“才过去四个月。”她清楚记得日期。
“收下吧,毕竟按年龄来算,我是你祖祖祖祖好几个祖奶奶那辈的了。”
蔚铎笑容淡去,“你知道,几岁几千岁几万岁都不是问题,几十岁才是问题,只要不是奶奶那一辈都好说。”
“这么说,你承认我比你大了,叫我一声姐姐,满足我一下。”风棂眉眼弯着,满怀笑意。
她脑子依旧想着他前世的事。
她比阿铎先化形,明明就是姐姐,他却从来不承认。
蔚铎揉了揉她脑袋,靠在她的耳边,用极富磁性的声音道:“晚安宝宝。”
他说完,在她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发出“啵”的一声。
然后抽走红包跑了。
风棂拿红包的手悬在空中,眼睁睁看着他进入楼道。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受到头顶残留的触感,耳边回荡的话音,和嘴唇萦绕着的酥麻。
“什么宝宝,明明是姐姐,又不打你,溜那么快。”她转身回去,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
风棂打开大门,差点见不到楼道的日光。
门外堆满包装盒和包装袋,包装上的字母全是大牌logo。
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女生需要的一应俱全。
门口的地毯摆着一张贺卡。
简单的四个字——新年礼物。
—
春节对神界来说,与普通的日子没有两样。
风棂回到天隐潭,约见了华寿。
她迫不及待想去找臧熙,不揪出臧熙,她天天要挂念。
华寿没来,药自成先来了。
药自成托着双腿,整个人颓废不堪,“我们的神上,你终于回来了,我的神力消耗太大,一时补不回来,借一点你的神力,不然我要死掉了。”
“你怎么了?”风棂手放在他肩上,给他传递神力。
“华寿最近让我炼个新的药,他说急用,我好几天没见到我宝贝女朋友了,你再不回来,我要扛不住了。”
说起炼药,她发现药自成头顶多了几撮不一样颜色的头发。
获得充盈的神力,药自成肉眼可见精神了。
“太好了,有力量变头发了。”他甩了甩头,一头彩长发变成了黑短发,“今天人界大年初一,我找萱萱去了。”
“不炼药了?”
“不差这一天。”药自成跑没影了,只留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