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邵尚在一旁介绍自己,像个求偶的孔雀一样,细数自己身上的优点,令顾舒棠呆愣在一旁。
她有些接受不了,忽然告白的朗邵尚,她咬了咬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郎先生,抱歉,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觉。”
顾舒棠带着歉意拒绝了朗邵尚,他们之间地位过于悬殊,朗邵尚对付她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小事。
万一她跟他谈恋爱过程不那么愉快,他记恨到她身上怎么办?
哪怕朗邵尚是真心的,她也不大愿意沾染这些麻烦。
她客气地拒绝了朗邵尚,就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刻意避开朗邵尚堂兄弟两个,不过夜间朗朗过来找她的时候,顾舒棠没舍得把朗朗拒之门外,依旧搂着朗朗睡觉。
毕竟朗朗仅仅是一只天真无辜的小狗,她跟它家里人的事情不应该牵连到的它身上。
她入住的教师宿舍是老楼,在她刚把宿舍的床睡习惯不久,学校就决定把老楼拆掉重建。
顾舒棠无奈收拾东西离开老楼,带着家当搬到学校出资给她们租住的小区里。
小区是近些年新建的小区,一梯两户的设计,房子比起老楼的教师宿舍崭新得不行,里面的家电也比宿舍的更加先进,顾舒棠趁着周末在小区里捣鼓房子里的各种设备,没有回顾父顾母身边。
离学校不远,过了一个红绿灯就是学校,不过她心里有些遗憾,搬家的时候,朗朗没在身边,不知道它会不会找到她。
顾舒棠吃过晚饭就打算到楼下扔垃圾,刚按住电梯就看见对面邻居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动作快到只能看见残影的狗狗,一开门就奔顾舒棠那儿来。
它过来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顾舒棠听着声音低头望去,发现撞在她腿上的赫然就是她刚刚才想着的朗朗。
顾舒棠惊奇地抱起脚边的小狗,摸了摸它的头颅,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朗逸看着在顾舒棠怀里撒娇卖萌,跟以往大相径庭的堂哥,诧异的眼神止不住往顾舒棠身上瞥。
顾老师身上有什么魔力?值得他那个只会冷脸教训他的堂哥露出这么不忍直视的神情。
朗逸觉得牙都被面前的一人一狼酸掉,小小的脸蛋皱成一团,命定伴侣的诱惑就这么大?就连他堂哥这种狼人族内数一数二的高手都免不了,朗逸想,他才不想遇到命定的伴侣。
哪怕不幸遇到了命定伴侣,朗逸想他一定会克制住自己的本性,才不会像他哥这样不要脸。
“顾老师,你也住这里呀?”
纵使百般不情愿,朗逸也按照朗邵尚的叮嘱,主动上前打招呼。
“朗逸?”
顾舒棠跟他打了个招呼,“我刚刚搬过来,你也住在这一层吗?”
“对,我哥为了我的学习最近搬到这里,顾老师,真巧,咱们成为邻居了。”
“朗朗真的好喜欢你,它对我都没这么亲近。”
朗逸趁着朗邵尚在顾舒棠身边的时候,上前摸了摸它的毛发,见比他想象中的手感还要好,朗逸趁朗邵尚恼羞成怒之前多撸了几下。
“顾老师,既然朗朗黏着你不肯离开,你可以替我照顾一下朗朗吗?”
朗逸挠了挠头,蛮不好意思的。
“我要回去做作业了,今晚的作业加起来有些多。”
“好。”
顾舒棠看着乖巧趴在她怀里的朗朗,心头一软直接答应了朗逸。
朗逸指了指他的家门,“我家里的智能锁录了朗朗的指纹,你要是不乐意带它,可以把它放回我家里。”
“顾老师,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嗯,我会把朗朗安全送回你家里的。”顾舒棠朝朗逸眨了一下眼睛,见朗逸回了他房子后,抱着朗朗回去带上狗绳,才把朗朗带下楼。
她带着朗朗下楼扔垃圾之后,牵着它在小区里面溜了溜,玩累了之后,顾舒棠抱着朗朗回来楼上。
她用朗朗粉嫩的爪垫把对面家里打开,只是她把朗朗放下后,朗朗只用牙咬住她的裤子,不肯进去。
听见动静出来的朗逸见到这个情况,善解人意让顾舒棠把朗朗抱回家,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低着头,不往外乱看的保姆,保姆在朗逸的话落下后,干脆地把门关上,没有给顾舒棠说话的机会。
就这样顾舒棠每天晚上依然搂着郎家的狗子睡觉,白天再把朗朗送回它家里。
跟朗邵尚当邻居的这几天,顾舒棠几乎只能在早晨遇见朗邵尚,晚上从未见过,她想朗邵尚一定是个早出晚归,天天加班的工作狂。
朗邵尚许是被顾舒棠上次的拒绝打击到了,这几天对顾舒棠的话少了许多,重新恢复到顾舒棠初见的模样,这令顾舒棠松了一口气。
只是朗邵尚每天都恰好跟到学校上班的顾舒棠同搭一座电梯,遇见的次数多了,顾舒棠也能用正常的态度面对朗邵尚,两人逐渐恢复起先前的熟稔。
顾舒棠已经连续三个星期没有回家,顾母从一开始的生气到后面的无奈,暂时停下张罗相亲的手,这才把女儿哄回家。
不过顾母的心思明显没有歇,她只忍了两个周末,就在公园认识的朋友的念叨下,又焦虑起女儿的男朋友。
碍于前几次她找的人都是一些奇葩,顾母这次下足了功夫,先是跟人打听了这次的小伙的虚实,再以一个需要帮助的老年人形象出现在小伙面前。
在发现他每一次都会很有爱心地帮助她,顾母满意极了,一心想着把他介绍给她女儿,一定不能让女儿错过一个好丈夫的人选。
她先是把小伙带到家里附近的一家饭店,又把女儿哄到饭店里,让她以为是一家人的聚餐,之后再悄悄跟着顾父离开这家饭店。
顾舒棠坐下以后,她对面的座位就坐下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他一开口就是顾伯母介绍他跟她认识,之后就是熟悉的开场白,顾舒棠无力地扶额,对父母的隐瞒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