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谦几人站在竹屋厅堂,几人彼此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难以置信。
他们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打扰到了屋里沉心修炼的人。
此时,周夫子已经突破到炼气二层,但是,他身旁围绕的灵气丝毫没有消散,反而有越聚越多的势头,这一番奇遇不得不说,真是让人,眼红。
周夫子自己也觉得是撞了大运。
只能归功于今日的三十六遍讲解,为了适应大家的接受程度,他换了好多种讲解方法,从雅致到粗俗,再到市井的讲法,从扣字眼到词语组合,再延伸到字的由来,通过这几十遍的串讲,他好似也捡起了脑海深处已经遗忘的知识点,点线连成面,一时心中感慨万千,思绪天马行空,倒是领略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周夫子赶紧抛除杂念,再一次开始一遍遍默念口诀。
毫无疑问,理论扎实且善于抓住机会的人,一头扎进去,修炼起来都比旁人容易得多。
站在门口的几人,眼睁睁看着周夫子轻松突破到了炼气三层。
果然,三层的境界一旦到达,霎时间释放出来的气息,跟二层就有很明显的区别。
还好,文元谦有先见之明,在周夫子突破三层之前,他感知到厅堂里的灵气波动,就知道屋里除了夫子之外的其余人都没有引气成功,因此赶在周夫子突破之前毫无顾忌拍醒了其他人。
不是说三层气息有多大杀伤力,多么厉害,只不过其余人都是凡人,能避免误伤,远着点最好,再说这里不仅有老人还有孕妇呢!
所以,等周夫子境界彻底稳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厅房,还好,门口站着几个人。
周夫子一张口就是朝着门口的几人报喜,“父亲,哥几个,我突破三层啦。”
家人有进步,高兴是肯定的,祝贺是真心的,羡慕嫉妒更是真心的。
文元谦捋了捋胡子,欣慰说道:“好好好,长江后浪推前浪,超过我这个老头子喽!”
其余几人纷纷表达自己的酸不溜丢。
“妹夫这境界蹭蹭蹭就上去了,我们哥几个真是拍马追不上呢!”
“妹夫有啥妙计不,跟哥几个透露一下。”
“妹夫你可不能藏私呦,咱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
周夫子嘴角抽动,呸!谁跟你穿一条裤子?臭不要脸的。
这几人酸话不少,一句接一句,无外乎羡慕嫉妒一箩筐,势必让他分享心得,好让他们也跟着蹭个福利,快上那么几步。
好话孬话周夫子照单全收,表情一开始还算平静,听着听着,脸上突然出现一个坏笑,心里顿生一计。
他前段时间研究阵法,有一个阵法很是合适此时的状况,阵法主材还缺一种赤铁矿石,既然,这几人和他穿一条裤子,那就一人有求,几人出手呗。
“哥几个,妙计肯定有,只不过我这里有一事相求,需要你们费点劲。”
有办法就好,谁还在乎费多少劲呢!
“妹夫,尽管说,我们二话不说帮你。”
“妹夫,你指哪我打哪。”
“妹夫,快点说,哥儿们尽全力。”
既然如此,周夫子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巡视,最后,目光落在文元谦脸上。
周夫子长话短说,“父亲,我想布置一个阵法,有助于咱家人修炼的阵法,但是缺少精铁矿石,这种矿石颜色赤红,比咱上交的那种,难找,您看......”
问题抛出去,既是让哥几个明白他需要什么,也等一家之主拿主意。
阵法!有助于修炼的阵法!
这几人对于修仙界的认识不是小白,文雯空间的书,他们没少看,除了功法书,一些修真世界的话本也有涉猎。
江湖本性,主流书籍要看,非主流书籍也要阅览,多从几个角度了解修仙界,百利而无一害。
在他们有限的认知下,有助于修炼的阵法无外乎就那么几个,如今炼气三层能布置的阵法也就一两个,难道是?或者是?
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能受益。
这么一想,以文启源为首的几人,一致看向问元谦,等他说话。
这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文元谦压下翘起的胡子,按耐住心中的激动,自觉压低声音,不太确定问道:“康彦啊,这个阵法,你可有把握?”
“有。”斩钉截铁的回答,给这几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哥几个禁不住握拳,彩虹屁不要钱一样随口而出。
“妹夫果真有本事,帅就一个字。”
“妹夫,本事杠杠的,三哥挺你。”
“你小子,有几把刷子,姐夫以你为荣。”
周夫子允许自己的嘴角上扬,“......过奖,过奖,哈哈哈。”
“行了,别作怪。”
文元谦等几人稍微静一静,才开始说道:“康彦啊,我们这一路走来,看到的多是黑色和银白色的矿石,这种赤红铁矿石只怕不多。”
文启康:“父亲,咱守着这么老多矿山,难道还找不到一座赤铁矿?”
文启源:“父亲,大不了,咱逛遍这漠北群山,我还就不信了。”
姚昌昊:“父亲,您先别急,既然妹夫提出这个问题,想必他心里有章程,是吧,你小子快说,别让父亲着急。”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想法。”
周夫子认真科普,“赤铁矿的形成需要经历几个过程,就是沉积、变质和风化等过程;形成的因素与温暖潮湿的季节性气候条件、介质条件和沉积环境等有关;一般在近海岸、浅海处,由于氧气充足,二氧化碳相对较贫乏,水温较高,容易形成赤铁矿。”
文启源恍然大悟,“妹夫,最后这句我听懂了,近海岸、浅海处就能找到,是不?”
“二哥,可以这么理解。”
文启康瞬间产生疑问,“海岸、浅海?咱这一路走来,也没见着海啊?上哪找?”
姚昌昊更加不解,“不是,这小子咋把我们支到海边了呢?在附近找找,不行吗?”
文元谦心里犯愁,除了着急又多了一种情绪,愁死个人,“康彦啊,这个只能在海边才有啊?难道......我们......”
老人家突然有点语塞,话只说半截。
一时之间厅堂安静下来,大家心里都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