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黄女士气不打一处来,完全没有阿拉贡那种久重逢的激动,根本就是骂自家老公的感觉。
她柳眉倒竖,用手指使劲戳着对方的胸口,“你是猪八戒啊,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我刚查出怀孕那天,你兴高采烈地说要带我回去结婚。
结果才过了三天,你就说要紧急回国,让我等一个月。
第二天我一醒过来,你就不见了。
一个月没等到你,你又说三个月,我左等右等钱都快花完了你还没回来。幸亏我聪明,知道把你送我那枚戒指给卖了,要不我和女儿就饿死在S市了。”
黄女士越说越气,已经开始双手叉腰拿出好好吵一架的气势了。
阿拉贡心疼地又想去抱黄女士,被她没好气的一把推开,“滚一边儿去,这些年想骂人都骂不到,想骂你闺女,想想那是我生的,没舍得,可把我憋坏了。”
“亲爱的薇薇安,是我的错,是我太笨了,回到中国后,我们住的房子里已经住了别人。
房东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我去报警,警方都说这是个假名字,中国人不会叫这样的名字。
我只能去S市的繁华商业区的寻找,希望能像当年一样和你偶遇。
可是我再也没有那样的幸运了。”
阿拉贡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他是越说越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可是能怪谁呢?只能说这俩心都挺大的,又或是对爱情太过有信心?
一个没想过他会不回来。
另一个没想过她会带球跑。
听闻阿拉贡这些年一直在找自己,而且也没结过婚,黄女士到底是心软了,叉着腰的手放了下来,眼角也泛出了水光,只是嘴上还不依不饶地骂着。
黄天怡看着觉得不落忍,埋怨黄女士,“妈,你当初怎么不跟、跟这位大叔说你真名,叫什么薇薇安,还姓杨,你让人家回来上哪儿找你去啊。”
阿拉贡见黄天怡替他说话,感动得又快要掉眼泪了,“这就是我们的女儿?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美丽的影子,果然是我们的女儿,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叫什么大叔,这是你渣爹。”黄女士气呼呼地又用手指戳着阿拉贡的胸,一边还不忘纠正女儿的称呼。
黄天怡听话地喊了一声:“渣爹。”
这下连站在一旁犹如隐形人的管家也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马上非常职业的管理好表情。
黄女士嗔怪地看了眼听话的女儿,理直气壮地对阿拉贡说:“爹就是daddy的意思。渣爹的意思是……”
黄天怡接口道:“是女儿对父亲的爱称。”
这娘俩早晚得把大使先生忽悠瘸了。
果然,听得这母女俩的话,阿拉贡又激动起来,深情地喊着:“honey!!my baby~ 。”就一把抱住黄天怡,还叽哩噜咕地说了一大堆我们听不懂的话。
还有什么比亲人相认一幕更让人感动的呢?哪怕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不影响我感动地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