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原本是很生气的,气他跟赵蕴然那段没有开始的缘分,也确实没打算轻易饶了他。
但现在……
她叹口气,主动依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现在还觉得我是幻觉吗?”
男人弯腰抱着她,呼吸很重的落在她的耳边,烫得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偏过头,当着满屋子佣人和罗翠的面,吻了吻他的脸,“现在呢?”
蒋兆深收紧了手臂。
她又开始呼吸困难,在他耳边问,“要接吻吗?”
跟着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感觉他放松了力道,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这是他们和好后的第一个吻,由她主动,意外的缠绵悱恻。
缠绵到她连肚子饿都忘了,等她清醒过来,自己已经被他抱回了卧室,压在了大床上。
但他只是吻她,一遍又一遍,没有更多的举动。
亲到最后,白雪年都有点想发火了,伸手遮住他的嘴,“你要是不想做,就下去吃饭,再亲下去,我嘴巴都要肿得不能吃东西了。”
蒋兆深缓解了内心的焦灼,吻了吻她的手掌心,拉着她站了起来,“去吃饭吧。”
“……”
她倒是也没那么饿。
可他选择吃饭!
那就吃饭好了,她其实也是想去吃饭,大白天的,她才没有想那种事!
绝对没有!
吃完了午餐,蒋兆深喝了杯咖啡,白雪年知道他这是要处理工作了,于是抱着十一在一旁玩手机,不打扰他。
但他还是会每隔几分钟就看她一眼,或者摸摸她的手和头发,像是在确定什么一样。
白雪年每次看见他不确定的表情,都会心酸难受,可她已经寸步不离的陪着他了,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缓解他的焦虑。
但心酸归心酸,心疼归心疼,半点都不耽误她接着上午的茬,继续吃醋生闷气。
那个赵蕴然要是没有那么优秀,家世要是没有那么好,她可能也没那么酸。
蒋兆深在开视频会议,她退出了短视频平台,改去刷新闻,但没什么有意思的,于是她靠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他开会。
男人工作的时候真是帅,尤其他长得也帅的时候,这种帅更是会被放大数十倍。
白雪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就有点忘乎所以,不经大脑的开口了,“当时要是公司没事,你是不是就跟赵蕴然好了?”
“……”
当着公司所有高层的面,蒋兆深侧过脸去看她,“不是,我只爱你一个人,不会跟别人好。”
“可你那会儿还不认识我。”
“不认识,也只会爱你。”
注定了的,何况这世上没有如果,就算有,他真跟赵蕴然在一起,最后也会分手。
她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他这辈子只会跟她在一起。
短暂的交谈,最多十几秒,却在会议群里炸开了锅,说情话的蒋先生,这谁见过啊?
原来平时雷厉风行的蒋先生,在家里对着爱人是这样的?
太意外了。
太甜蜜了。
白雪年翘起唇角,“算你过关。”
蒋兆深收回视线,对着屏幕,“继续。”
白雪年愣了下,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说,“你刚刚……应该有静音吧?”
蒋兆深旁若无人的回答,“没有。”
“……”
确实没有,因为她已经听见了陈商的声音,倏地红了脸。
饶是她脸皮厚,被他当着全公司高层的面表白,还是会面露羞赧。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赖。
她还挺喜欢的。
算了,今天就暂时先不吃醋了,至于明天……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蒋兆深一直工作到晚餐的点,才结束了这个冗长的会议,一看旁边,她已经无聊到睡着。
男人看了眼时间,关掉电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睡颜,良久,才吻了吻她的脸颊,叫她起来吃晚餐。
吃完晚餐,他们去园子里散步。
白雪年牵着他的手,轻轻晃着,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的模样在路灯下看得不太真切。
蒋兆深顿住脚步,拉着她站在路灯下,手按着她的后脑,俯身吻了下去。
风很温柔,蒋兆深很温柔,这个吻更是温柔得没有边。
结束之后,她舔了舔唇瓣,眸光晶亮的望着他,“蒋兆深,其实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不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吧?”
自从他们和好之后,几乎整天腻在一起,但是一到晚上,他就会非常绅士的送她回自己的卧室睡觉。
明明他们刚重逢的时候,他几乎每晚都会压着她……
反倒是现在和好了,他变成绅士了,这实在令她不解。
蒋兆深拨开她唇边的发丝,伸手把她按进怀里抱着,“你需要好好休息,有我在,你会不自在的。”
最重要的是,邓婵说,她吃药期间最好是禁欲。
医生的话,他向来奉为圭臬。
她都开口了,他还拒绝,她就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雪年推开他,凉凉的说,“我困了,回去好好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
好好休息这四个字被她说得极重。
于是散步还没有十分钟,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白雪年径自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后给罗翠发信息,让她进来吹牛……是聊天。
这么一大早,罗翠当然没睡觉,得到信息,二话不说从窗外的树爬进了阳台。
白雪年见她又爬树,忍不住担心的说,“你以后还是从门口进来吧,万一摔了怎么办?”
“我的身手!怎么可能摔跤?!”罗翠一脸不以为然,“而且,蒋先生不许我跟你走得太近,被他瞧见我大晚上打扰你睡觉,肯定又要把我调走。”
“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不会真的调你走。”白雪年拉着她在沙发坐下,“再说了,这不是有我么,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你走呢?”
“你早上还说要一个星期不理他呢,这不他刚装模作样说几句话,你就心软了,抱着亲来亲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亲的。”
罗翠反正是不能理解,吃嘴巴就这么意思吗?
她撇撇嘴,“不是我说,小白,你太惯着他了,男人是不能惯的!尤其是蒋兆深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