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玘翻着书本,ta的周围堆放着许多书籍,有幻戏绘本,也有仙舟历史,还有少部分不正经的。
而主角此时正抱着不久前白玘用晴柔棉与布做的布偶,一只手上依旧抓着玉器在隔壁牢房内睡得香甜,徒留他的临时[家长]在一旁盘着腿绞尽脑汁给他想个好名字
“叫潜渊?不行,这和那个烦人的老登名字差不多…辰秋?也不好,总感觉色调对不上…”
ta叹了口气,只可惜瑾兰因为繁忙的工作此时正在和景元青镞一块加班,否则她应该能帮忙做个选择
“哦?白卿准备这么多书,是准备给那孩子取名吗?”
这声音…?白玘转过头,正看见景元向房门内走来,他手中还提着用绳子扎起的三瓶热浮羊奶,说景元景元到。白玘轻叹口气接着将注意力放在书卷上,甚至还不忘开口调侃
“景元将军这是来偷闲了?也算是吧,毕竟持明幼崽不像狸奴能取食物的名字,总归得正经想想。”
景元来到桌边,桌前的卷轴与书本各种各样。
《帝弓迹躔歌》、《仙舟通鉴》、几百年前到如今都在持明中广为流传的云吟谱,甚至还有不少小说和幻戏话本
景元拿起幻戏绘本翻看了起来,他最近实在是看文字看得厌烦了对那些小说提不起兴致…
“要不我给点参考如何?”
白玘想起景元在神策府养的那只雪狮,那只雪狮白玘不久前刚见过,当时地衡司的职员大豪让ta将最近的批文送到神策府,那时正好看见青镞正在投喂那只雪狮
不知是白玘身上什么东西有吸引力,那只雪狮竟叼着口中还有血渍的新鲜肉排迈着健硕的步伐主动凑到白玘身前,上方的血渍差点将白玘手中的批文给晕染了。
好在站岗的两位云骑很是机灵,上前一左一右的将雪狮拦下。
将批文放在景元的案桌上,吃饱了的雪狮趴在白玘身边,而二人也就这只雪狮聊了起来。
雪狮名叫踏浪雪狮子,不过最开始的名字并没有这么文雅。
景元最开始给它取的名字叫做,呃…咪咪。
毕竟谁也没想到它原本会是只狮子
白玘其实对景元的取名能够好听并没有抱多大信心,ta木着脸盯着景元,后者被盯的头皮发麻,他干笑两声
“啊哈哈,这不本来以为雪狮子是只狸奴嘛,但丹鼎司的结果说是狮子,这不是有青镞和瑾兰商量新取个名字嘛”
“所以景元你的想法是什么?”
景元哽了一下,脑子里想到的名字种类太多一时也不知该先说哪个。他半天才憋出一个词来
“要不…叫蛋黄?”
“…取得不错,下次换一个。”
此时又沉寂了良久,在书海中翻找姓名的白玘突地想到了什么,ta开口询问
“对了,之前景元你不是只下来半个时辰就回去了么?神策府的将军位置换人了?”
景元像是刚想起来正事,他有些犹豫的开口
“瑾兰不久前被春庭卫舰队召回了,她知道你很少注意玉兆便叫我抽点时间来探望探望你。”
景元微微抬头,又有些恣意的靠在椅背上的说道
“最近[玉阙]那来了位小姑娘,咱们罗浮太卜司也是放松了不少,这方面的事我自然就可以暂时放下啦。”
“啊是是是,你把玉兆放那睡一觉吧。我看情况再叫你。”
白玘没有抬头,依旧在翻找着名字,不过经过景元的那个提议倒也有了大致方向。
蛋黄…这个名还是当个小名吧。白玘这么想着,也是终于愿意抬起头分给自己的半个[监护人]一个眼神了,只见自己的[监护人]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幽囚狱下方这么阴冷的地方都能这么迅速睡着,能看得出来景元是真真累得不行了。
白玘站起身,ta走到这间房内的床前。
与其说是床,不如说白玘常将它当做摆件,近乎不上去睡觉。
白玘如今的人形态也只是拟态,本质上还是玉兽。窝在软垫内睡觉多好,还有安全感。
ta上前将那张薄毯扯下,给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景元盖上。
哦对了,景元坐的椅子也是白玘拜托做的,即便长时间坐着都不会感觉腰酸背痛,甚至还能调节椅背倾斜度,平日里都是瑾兰坐着休憩用的。
不过幽囚狱这下方来来回回就这两把白玘申请带进来的椅子,也没说非得归谁所属,谁坐都无所谓。
又盯着那些古籍和小说翻了大致二十分钟左右,白玘站了起来。
“丹心永恒…那便叫丹恒吧。”
随白玘这一声一同而来的还有景元放在桌前的玉兆发出的震动声,景元在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时便已经醒了,正巧听见白玘想到的名字。
“嚯,比我想的名字可好不少。我觉得不错,不过这个时间点貌似不适合庆祝。估计又是持明那边的事吧。”
景元放下盖在身上的毯子,随后站起身查看玉兆的信息,白玘能注意到他的眉头在看到消息后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看来是持明事务没错了。
“看来我没办法庆祝这件事了,那群长老又开始闹了。我就先走了。”
景元离开没多久,白玘将那些书都整理收到不久前去公输梁那取的包后便将房间浅浅的收拾了一趟
准确来讲就是把毯子放回床上
随后ta便带着热浮羊奶和貘馍卷还有ta从那堆书中挑的图画较多的书出了房门
——
一碗貘馍卷泡羊奶下肚,持明幼崽打了个嗝。给幼崽擦干净脸后,白玘将怀中卷轴取出,放在幼崽跟前展开,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和两个小字
“跟我念,丹 恒。你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知道不。”
“啊伊…?”
虽然不知道怎么讲话,但发音都在一个调上,不错不错。
这就是生而知之的持明吗…啊,我好像也算生而知之?那就没事了。
白玘又溜号千里外了,ta指向那两个小字再一次开口道
“这是你的小名,叫蛋黄,知道不。”
持明幼崽,啊不对,丹恒纯良的盯着白玘,眼神中透露着清澈。
白玘不管他知不知道,将地面铺开的卷轴挂在牢房内的挂钩上。虽然临时写的毛笔字有种扭秧歌的美感,但远看还是能够分辨的出这两个字叫做[丹恒]的。
这是之后景元看到后作出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