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张老爷子张富贵此刻正像一滩烂泥般瘫在王春花的堂屋里,他刚吃下赵枞的药丸子,大孙子张明在一旁轻柔地给他顺着胸口。
“爷爷,您就别说话啦,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张明的心里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担忧,他爷爷激动得差点儿晕厥过去,可就是执拗地不肯回去歇息!真是令人发愁!
“就是啊!爹,您先回去躺会儿吧!身体要紧呐!”张有福话刚出口,就如一座山般蹲在老爷子跟前,准备背起老爷子。
“起开起开,我好着呢!”张老爷子如一头愤怒的雄狮,飞起一脚踹在张有福的屁股上,气鼓鼓地转身看向小儿子。
“幺儿啊,昨儿个你大姐来信说要来,明天你带着大明去接一下。”
“好嘞爹!您现在感觉咋样?胸口还闷不闷啦?”张有寿乐颠颠地应着,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今天可真是把人吓得够呛,不过这也是张家最重要的一天,整个张家,甚至整个三合村都因为三嫂而变得焕然一新啦!哈哈哈!他真想放开喉咙大笑,可又怕老爷子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爹可是再三叮嘱他们要低调再低调。
里屋的王春花在大儿媳的按摩下,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她如捧着稀世珍宝般捧着圣旨往堂屋走去。其实这圣旨本身倒不重,可一旦放进那盒子里,就仿佛被施加了千斤重担一般,变得异常沉重!王春花仔细端详着,这盒子也不知道是用何种神秘材料制成的,反正就是特别重。(圣旨本身也是皇帝权力的象征。圣旨的材质、尺寸、颜色和轴柄都有严格的规定,通常由丝绸制成,上面绣有精美的图案和文字。圣旨的颜色和轴柄的质地宛如官员品级的名片,一品如白玉般温润,二品似黑犀牛角般坚韧,三品似贴金般耀眼,四品和五品则如黑牛角般朴实无华。)
“嘿!三嫂,你可算缓过来啦!”张有寿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脸都快笑烂了,看着三嫂出来,赶忙迎上前去。
王春花看着堂屋里张家人都到齐了,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说道:“我没事儿了,爹咋样?”
“我好着呢!”张老爷子喜笑颜开,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探照灯,紧紧地盯着王春花手里的盒子。
朱氏扶着王春花坐下,王春花把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甩了甩手,嘴里啧啧有声:“真不轻呢!”
“三嫂,你说这圣旨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王春花摇了摇头,她也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她当时接过圣旨就如疾风般匆匆赶了回来,根本没来得及细看。这时,张老爷子开口了!
“老三媳妇,你说这圣旨该如何安放才好?”张老爷子此时就像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茫然无措。老三媳妇如今可是有官身的人,按照礼制,他们这些人都得跪地恭迎。可老三已然不在人世,这可让他一时之间如坠云雾,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春花看着公爹那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她直接说道:“爹,我不过是一介妇人,您也瞧见了,官家说得明明白白,我这就是个挂名的闲职,光领钱不做事也是可以的。我呢,也没那份雄心壮志,如今咱们家在官家眼中,那可是有着实打实的功绩的。咱们这些人只要不自己作死,下半辈子便可高枕无忧了。”
“嗯!你说得甚是有理,爹刚才确实是慌了神!爹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啊!”张老爷子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这个事情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真是做梦都未曾料到,自己老张家竟然就这样改换门庭了!就如老三媳妇所言,只要一家人安分守己,三代以内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倘若一家人齐心协力、努力奋进,那往后这一辈又一辈的,都能更上一层楼啊!哈哈!老三媳妇当真是个有头脑的。
“对!爹心中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稳当多了!哈哈哈!”张老爷子想通之后,整个人都如那被压弯的树枝突然卸去了重负一般。
“弟妹所言极是,日后咱们可得对家里的娃子们如那种庄稼一样,清理杂草般严加管教了!”张有福说着,将目光如那老鹰审视小鹰般投向了自己的几个儿子。
张明见状,赶忙拍着胸脯如那战士宣誓般表态:“爹,您们尽管放心,我定然会看好弟弟妹妹,还有下面的小辈们,绝不让他们胡作非为。”
“爹,我们不会的。”后面传来一大片如那海浪般此起彼伏的保证声。
张老爷子看的直乐呵,看!这满堂的儿孙,又都明理懂事,自己的家族岂不是如那初升的太阳一般,一定会越来越兴旺的!
“爹!等下这道圣旨就送进祠堂吧!想必村里人都会欣然应允的!”王春花端详着圣旨,脑海中浮现出屋里的那些物件,心里不禁嘎嘎乐起来,这上面的那位可真是个可爱的人啊,果真是位仁义之君。
“老三媳妇你说放祠堂就放祠堂,爹举双手赞成!”张老爷子凝视着王春花,此刻心中对她的钦佩之情,如那汹涌的江水般连绵不绝,他这个老头子自愧不如啊,她的心胸气魄,这一举措,仿佛能让整个三合村凝聚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指哪打哪!
“爹,您可别被那些陈旧的观念束缚住了,如今我们三合村是一个紧密相连的整体,我们要齐心协力,共同发展,一致对外,这样才能飞速前行,也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爹懂的,爹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张老爷子老泪纵横,感动和欣慰之情溢于言表!老三媳妇身为儿媳妇,竟然能为张家和三合村考虑得如此周全,自己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能用这把老骨头好好守护着儿孙们,确保他们不犯错。
“好了爹!您别太激动了,身体要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王春花将盒子递给老爷子,“爹,这件事还是得您亲自出马,我们一同去把事情办妥,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规划呢!”
“好!这就出发。”张老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喜不自禁地挺直了背脊,在大孙子的搀扶下,昂首阔步地带着子孙们向村长家走去。王春花也跟着一起走在后面,看着老张家一大家子,心里也十分开心,这都是未来张家的顶门立户之人,今日就是给他们种下种子的好时机。
行至半路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路边,一小厮恭敬上前行礼,“敢问前方可是张家人。”
张成快步迎上前去,这人他可太熟悉了,不正是明升酒楼的那个小伙计嘛。“正是!在下张成。莫非您是来找家母的?”
“哎呀呀,失敬失敬,少东家您安好。我们东家今日特来拜访您们的。”小伙计一见是张成,赶忙毕恭毕敬地解释来意,那模样,活像个见到猫的鱼儿。
“不必客气,家母有事要耽搁一会儿。”张成瞧了瞧渐行渐远的队伍。小伙计见一大群人往西走去,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便赶忙去回话了!
马车里的钱业一听车外之人乃是王春花的长子,赶忙下车,快步走到张成跟前,“哎哟!少东家,真是失礼了,失礼了!”
“钱老板,今日大驾光临,实在是抱歉,今日家中琐事繁多,还望钱老板不要介意,先随张某回去稍作歇息,家母正在处理族中之事。”
“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
“请!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村长家,张老爷子说明了来意。张村长听后激动的在原地蹦跶好几圈,这圣旨放在村里祠堂,说明王春花要带着全村人共进退,自己肯定会全力支持的。村长随后,通知村里话事人,与三老一起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将圣旨供奉在了祠堂。
王春花忙完后,张成和钱业已经将事情了解得七七八八,也明白了钱业此次前来的目的。
待众人坐定,王春花便直奔主题,“钱老板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果酱!”
钱业闻言一愣,随后哈哈一笑,“王老板果然是个爽快人,实不相瞒,此次我确实是为了果酱生意而来,不知王老板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不行!我与福运酒楼早已签订契约,还望钱老板能够理解。”王春花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了钱业。今日诸事缠身,她实在没心思与他在没必要的事情上多费口舌。
钱业一听王春花拒绝,心就像掉进了冰窖里,凉透了。难道自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吗!这么多年的拼搏努力,难道还是要被人一辈子压一头。
王春花见钱业只是稍受挫折,并未如火山喷发般暴跳如雷,心中的小算盘便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钱老板,不知您为何对果酱生意这一领域情有独钟呢?”
“这……”钱业被问得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这这这?难道不是生意好就一起效仿吗?自古以来不都是如此吗?
“钱老板可以另辟蹊径呀!比如果酱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吃食。”王春花故意逗弄了一下钱业,这人实在是憨厚得像个可爱的大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