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头看去,是个姑娘,很漂亮的姑娘,身上的衣服是衬肤色带点冷调的蓝色,衣服和配饰都是同色系的。
披风上面带着毛领,随着风起,轻轻刮了了起来,这刚入冬没几天,这样穿稍微有些厚了。
左边发鬓之间攒着几朵小花,像是昙花,但和梅花大小差不多,也是那种带着碎冰颜色的蓝。
很漂亮。
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有些像杂草的地方,脚步慌乱的挪开,连忙道歉。
“啊,对不起啊。”
憨憨的一个小伙子,眼睛倒是挺大。
伏月叹息一声挥了挥手,表示算了。
方多病:“这是什么啊!?”
伏月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子开始在花的下面,开始挖坑。
方多病:盆子里的东西再大一点的话,真的很像变态埋尸啊。
初入江湖的方多病有点慌。
伏月打了个哈欠:“鱼的内脏。”
方多病眼睛瞪大十分好奇:“为什么要埋起来?”
这是什么他没有听过的厌咒之术吗?
伏月慢悠悠的解释:“这花是肉食植物,这些是它的肥料,可以让它开的更加艳丽。”
“我的月季是这块儿地方开的最好的月季,可惜现在花期过了。”
几周前,这一片花海还很是壮观的。
伏月起身用力踩了踩松软的泥土。
“吃饭了。”李莲花从莲花楼走了出来,朝这边喊了一声。
伏月将木盆扔在莲花楼的一旁:“来了。”
方多病挠了挠头也跟了上去。
“这几日天凉了,别往外跑了。”莲花楼内十分暖和,烧着炉子和火盆。
李莲花伸手,握着伏月略微有些冰凉的手。
从他指尖传送着暖意。
本来就有些着凉来着,要是在加重了怎么办?
伏月鼓了鼓脸颊:“闷死了。”
李莲花都被气的笑了一声:“夏天那么好的天气,你怎么都不愿意出去,到了冬天生病了,反而想往外跑,你自己说说这合理吗?”
伏月眨了眨眼,夏天外面可多蚊子了,还热。
方多病的脑袋从门侧冒了出来。
“你就是伏月女侠啊?那你就是李莲花咯?”方多病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
刚才还在莲花楼主人的面前说别人的坏话。
都说李莲花堪比当年的李相夷,但是在他方多病的眼中,没人能比得上他师父。
李莲花看向伏月:“你认识?”
伏月摇了摇脑袋,往里面走了几步开始洗手。
方多病抱着拳:“我叫方多病,初入江湖,幸会幸会。”
李莲花微微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方多病,笑的像一只狐狸点了点头。
“啊,方小兄弟,你有事吗?”
方多病愣了一下。
现在不应该表示友好,请他也进去一起吃饭吗。
伏月耳朵动了动,无奈的轻叹一声:“那位又来了。”
李莲花表情有些难言:“……我听到了。”
伏月:“这些日子莲花楼越来越热闹了。”
方多病也极其自来熟的走了进来。
李莲花:?
伏月:?
方多病:ヾ(???)?
他很乖巧的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听闻李神医会起死回生啊?”
就那样眨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李莲花。
“李……我们在打一次!”笛飞声看见有人,没把李相夷三个字说出口。
这才隔了不到一个月啊!
哪有人闭关这么短的啊。
伏月好心劝导:“阿飞啊,不是我说,你再这样练下去,迟早走火入魔啊。”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无论何时能认出你的,永远都只有你的死对头。
是这么说来着吗?
这位找来的那日,就负手站在莲花楼不远处,语调没什么感情,既不像是见到了朋友,也不像是遇到了敌人。
李莲花:“是呀是呀,不能这样练啊。”
他表示十分同意。
方多病眨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时不时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伏月的声音传出去:“你究竟想干什么说出来嘛,你这成天打架……也不是个事儿啊,朋友。”
这样打下去李莲花的身份迟早暴露在外。
笛飞声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拳头握的很紧。
李莲花与伏月对视一眼,他之前的十几次对战中也得知他的毒与笛飞声无关,是角丽谯。
而李莲花对于笛飞声非要打败他的事情,表示十分无奈。
“是啊,有事儿说出来。”也让他高兴高兴。
当年,两人都中了对方的杀招。
如今两人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金鸳盟依旧存在,前些日子一品坟之事,想来就是笛飞声闹出来的。
李莲花诶呀了一声:“阿月,吃饭,再说话一会凉了。”
回头时伏月已经十分乖巧的坐在餐桌前面。
“这位小兄弟…还有事吗?”李莲花纳闷的看着方多病。
方多病有些尴尬的转了转眼睛,仿佛在说我都坐到这了,不请我吃顿饭吗。
方多病:“在下初入江湖,可能名声不扬,但我师父的名字,你们肯定听过!”
李莲花就那样看着她,伏月端起饭碗,筷子已经夹到中间的红烧鱼身上了。
方多病甩了甩袖子,起势:“我师父可是江湖第一的李相夷!”
突然手负在身后的冷面笛飞声和正吃东西的伏月,两人突然猛的抬头,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更是一脸问号,是真的从他眼神里面都能看得出来他眼神中的奇怪。
方多病:“你们看他干什么?我师父是李相夷又不是他的师父是李相夷。”
说到后面语气还有些纳闷。
李莲花表情有些难言:“李相夷……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个徒弟吗?”
伏月没忍住勾了勾唇,这样的场合,怎么看都有些搞笑。
笛飞声:“我看是不知道。”
伏月:“我同意。”
方多病很生气:“当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