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唐漫漫出国的那天刚好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开始的第一天。
在大家都蓄势待发准备考试的时候,沈书年的电话就响了。
一看备注,沈书年不由得愣了一下。
距离上次去找唐漫漫已经过去了两周,这两周里他们没有收到任何唐漫漫的回电,刘鑫去唐漫漫的小区蹲过两次,但最后结果跟第一次一样。
就在大家逐渐把这个人要遗忘的时候,她竟然出现了
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要做什么呢?
吵闹的班里,什么声音都有。
沈书年拿着电话把刘鑫叫出了班里。
刘鑫急急忙忙的说:“年哥,我把人都赶走了,现在很安静,你接。”
电话接通。
对面先是苦涩的笑了声,喊了声:「沈书年。」
沈书年屏着呼吸,「嗯。」
唐漫漫说:「今天要月考了吧?」
沈书年:「嗯。」
唐漫漫说:「希望你考个好成绩。」
沈书年:「嗯。」
唐漫漫说:「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10个小时到美国。」
沈书年:「嗯。」
唐漫漫说:「沈书年,别光嗯啊,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沈书年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紧不慢的说道:「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吭的就要走?」
这话刚问完,宋朝的身影就从楼梯走了上来。
看到阳台上一脸沉重的沈书年,刚才那句话也不小心传进了耳里,宋朝大概猜出来沈书年是在跟谁通话了。
宋朝就看了一眼,变无所事事的走进了教室。
自从发生上一次找唐漫漫那事之后,沈书年就跟宋朝没再说过话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
宋朝在的地方沈书年绝对不会出现,要是出现了,那就是不得已的情况。
不过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于宋朝而言,也挺好的。
也少了很多麻烦和纠缠。
回到教室里,坐了没一会儿,上课铃声就打响了。
沈书年跟刘鑫先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堪,身上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路过每一位同学时,身上都不油的打了个冷颤。
班主任拿着试卷走了进来。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做完试卷的就举手,我下来收,收完了就可以走了。”
卷子拿到手,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宋朝不由得叹了口气。
上一世,高中三年宋朝都在练体育,压根儿就没有认真的学习过,虽然在近两周也努力的在学,也很极力的在听那些听不懂的课,但还是很吃力。压根儿就跟不上这个节奏。
然而面对试卷,脑子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最先交卷子的是沈书年,往出走的时候路过宋朝,撇了一眼她的试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宋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看出来了,刚才沈书年那个眼神就是在讽刺她。
他卷子都交完了,她的卷子还一片空白。
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都交了卷子,宋朝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班主任看了一眼宋朝的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宋朝,你既然已经退出了校队,那保送名额就没有了,你只能在学习上努一把劲儿了,但是现在都已经高三了,你这……”
班主任将宋朝的卷子翻面又看了一遍,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觉得吧宋朝,不行你就降1级,重读高二吧。”
这句话恰好被从外面走进来的沈书年听到了。
他的脚步顿了下,平静的目光放到了宋朝的脸上。
宋朝的情绪很不好,一直低着脑袋。
看出宋朝的不愿意,班主任又再次说道:“降级的话确实对你的心理会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高三学习紧,速度又快,你高一高二的内容根本都不知道,这样下去压力会很大的。”
“我知道了,老师。”
宋朝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趴在了桌上。
班主任又又又叹了口气。
目光看向沈书年时,嘴角又上扬了起来:“沈书年你成绩一向保持的很好,大学几乎是随你挑。”
沈书年回头看了一眼宋朝,神情很复杂。
班主任抱着试卷走出了教室。
此刻教室里只有沈书年跟宋朝两个人。
教室很安静,安静到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沈书年靠在椅背上玩着游戏机,眼睛时不时的会往宋朝那边看。
铃声打响,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第二门考试又开始了。
……
第一次月考结束是在第二天中午。
考完最后一门试,同学们都激动的拍桌子呐喊。
“靠,真的是绝了,终于考完了!!可他妈的压抑死我了!!!”
“这一天半的考试可真的太漫长了,就好像是过了一年半。”
“今天必须得大吃大喝,才能释放出我心里的这份压抑!!!”
“你们快别高兴了,第二次考试又在一周后了。”
“陈丽你快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好端端的你提这个扫什么兴啊?”刘鑫走过去,在刚才说话的那男生后脖子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那男生笑呵呵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嘴贱扰了大家的兴致,今晚我请大家吃烧烤,不过吃的太多我可不买单。”
“哈哈哈,你够了,瞅瞅你那小气的样儿!”
“你大方了,你买单啊。”
“得了得了,为了庆祝今天考试结束,我两个一起请大家吃烧烤吧。”
“耶,吃烧烤喽!”
“大家都去啊!”
“……”
听着耳边一声又一声的热烈庆贺声,宋朝心烦意乱的抱着一本数学书出了教室。
今天这场聚会她还是不要参加了为好,不然被同学们提起来成绩这件事,又得拖班里的后腿了。
宋朝来到了操场上。
今天高二跟高一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在开运动会,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高兴的笑容。
看着他们笑,宋朝不由得想起了去年他们高二运动会的时候。
给班里拿最多奖项的就是她自己了。
当时,每个同学看向他的目光时都带着羡慕跟敬佩。
她那时候也无比的高兴,是发自肺腑的。
就连一向对自己冷眼相看的沈书年,都对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