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见夏夕面上神色变了几变,还是坚持追问,“到底怎么了,没事,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
夏夕定了定神色,宋知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她确实什么事都可以跟她讲的,她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事都需要自己扛下来的人,她说,“是这样,我看了今天你节目的直播,听到你提了下我的名字,我想有没有办法消掉,我怕,怕...”
宋知安安静静坐在那,好像在鼓励她说下去。
夏夕在这样鼓励的眼神下,继续说,“我怕那个人可能找过来。”
宋知瞳孔轻微放大,情绪有些激动,但忍住了,她怕惊到夏夕,夏夕以前简直是只惊弓之鸟,稍微有点动静都会惊到她。
宋知只是点点头,“夕夕,抱歉,是我没想到,我马上联系导演消音,你本来也不是我们这些录节目的人,节目组本来就应该对你的名字作处理,你放心,马上!”
宋知说着就要起身,被夏夕喊住了,“等下,也不急这一会。”
夏夕好像又思考了好一会,最后终于能够开口,“那个人,他,他是夏泽的生父,但我不希望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了。”
“嗯,我知道,你放心,我和哈桑都会保护你的!”宋知说,“我们,还有夏泽,不管发生什么,都支持你!”
夏夕温柔地笑了笑,“嗯。”
宋知挂断通话就给何浩去了电话,刚被接通,宋知就毫不客气开口,“导演,今天撕名牌的时候,我和哈桑提了个我们朋友的名字,我们朋友不是圈内人,你给我们处理了。”
何浩听完这一串好像机关枪的话,缓了缓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行啊,不过好像也没听到你们说的什么啊,声音又不大。”
宋知语气颇为不客气,“说了你们处理就处理呗,我们朋友不是娱乐圈的,人家国外的很注重隐私的,不处理小心人家起诉节目组!”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行,我马上处理,不过已经直播出去的可能没办法,后面我剪辑出来的我不会放这一段,直播回放也处理一下。”
宋知也心知直播出去的没办法,她挂断电话,又赶紧看了直播回放,还行,声音不大,正常音量听不清说的什么,弹幕也没人在意。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会保护好夏夕,她发誓。
她不想再看到多年前那个破碎的夏夕。
「靠,怎么又挡镜头,书房有什么好挡的,难道书房play?」
「前面的住嘴,直播间还要不要了,封了要追杀你的知道吗!」
「别多想了,这两人吃饭都分开了,不像有情况的,头发整齐,面色没变,指定没可能。」
「估计是哈桑工作不方便露镜头里吧。」
「所以,为什么都来参加综艺了还这么拼,这就是金融圈吗?」
宋知走进主卧,拿出了被节目组没收了一天的手机,看到了微信弹出来的信息。
“出来聊聊?”
“不准不答应,不答应我要去敲门了。”
宋知扶了扶额,回了个“行”。
谢钧发了个房间号过来,还好这会没有跟拍嘉宾,宋知站在房间门口,刚准备敲门,门就被打开,她瞬间被拽了进去。
宋知觉得谢钧是不是演许舟上瘾了,在这学许舟的动作,还玩动不动来这一套。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谢钧使的劲还挺大,宋知没能成功。
索幸谢钧将她带到了床边就松开了手,她打量了下房间布局,虽然是个单间,但面积不小,双床房,墙边有一排沙发,床尾还有排书桌。
宋知顺势坐到了床边。
“你要聊什么?”宋知扫了谢钧一眼,问道。
谢钧看着坐在床边一脸无所谓的人,这是对他的人品太放心了吗?还是无所谓?
“你没什么要说?”谢钧缓缓开口。
“没有。”宋知说的果断,准备起身,“没有的话我要回去了,困死了,想睡觉。”
宋知刚站起来就被一股力道带到了旁边的墙上,谢钧双手制住了她肩膀,力道不算大,但很有技巧,不容易脱身。
“我有,”谢钧目光专注,说,“那个哈桑是什么人?”
前脚宋远,中间一个陆遇白,现在又是哈桑,他每次都不是排在第一的那个是吧。
“就是朋友。”宋知有些不耐烦,想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但觉得像负气的话,还是压了下去。
“朋友为你参加恋综?”谢钧其实隐约觉得可能真的只是朋友,毕竟晚上没在一起吃饭,如果一方有意不可能这么久没见不在一起吃个饭,但他们又过于亲近,好像有什么事情将他们捆绑,那是她的过去,他被排除在外。
“他就是那个性子,比较爱玩。”宋知还是解释了一句。
谢钧也真是,他现在还不是她什么人,管这么多,要是...她打住自己的想法,之前录制结束给他答复的事情,前几天连轴转拍戏到今天,她脑子还没空出时间好好想一想。
谢钧听着宋知的话,感觉心头烦躁的火烧的更旺了,什么意思,她还挺了解人家是吧。
他按捺住性子,忽然开口,“你知道我和赵心宁住一个房间吗?”
宋知茫然地抬起眸子,“知道啊。”
“那你没什么要说的吗?”谢钧紧紧盯着宋知的表情,仿佛生怕错过一分一毫的变化。
“没有。”宋知表情有了变化,全是不耐烦,“好了吧,我要回去了。”
心里的烦躁上涌,她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说些情绪性的话,但不合适,她自己还很乱,现在也不是他什么人,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宋知挣脱了好像还在愣神的人,径直走出了房间,回到套间主卧,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心头的烦躁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想到她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心口泛起的不知名的喜悦,还有些许酸涩,她按照剧本表演的疯狂示爱,真的全都是表演吗?可是她并没有太多抵触,她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如果很抗拒,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的。
会不会,有那么些许,疯狂的表现掩藏了一些她心底深处的真实,让她忽视了一些东西。
本来一直说很困的人,翻来覆去许久,终于在天色将明时睡着。
谢钧还站在那个房间,许久,走向了墙边的沙发,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