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时工作制,你可真是能想得出来!”夏皖姝的无奈透过玉简传来。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姝姐姐~”白露撒娇道。
“你这样荒废修炼,小心活不长。”夏皖姝心累。
“姝姐姐,我是白虎王族,打底四百年寿命,可谓出生就在罗马,这一点可不是常人能比。”白露很是得意,“也难怪尚文钦那种凡夫俗子要卷生卷死了。”
“哎。”夏皖姝叹了口气,“我可等不了你在那里磨洋工,你若能确定季峰主的位置就尽快,妖族如今情况瞬息万变,我与岳师弟回去的越快越好,更何况岳前辈也在这。”
“慢工出细活……”
“那我只能通知陆师兄断了你的经济来源了,你以后就靠着太初宗每月100灵石活着吧。”夏皖姝玩笑道,“我怎么忘了,是全勤100灵石,像你这种一看就要迟到早退的……”
“别说了,姝姐姐,我现下立刻就去办!”白露迅速从床上坐起,“姝姐姐的任务,我必须更好、更快地完成!”
“那就好。”
白露挂断传声玉简,叹了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开始了探查工作。
看起来要先把姝姐姐赶紧对付走,我的快乐生活才能开始啊。
白露的这一举动,让尚文钦很是惊奇,这小丫头嘴上说着不干活,实际上却这么努力,这算是口是心非?
他哪里知道白露的心思,白露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将夏皖姝“送走”。
不过几日,白露便将墨雨峰探查了大半,果真找到了轻微朱雀之力的波动,她先将情况告知了夏皖姝。
夏皖姝沉思片刻后道:“依太初宗宗规,若季峰主的尸身展示于人前,必然要被焚毁,既然我们从尚文钦那里知晓了入密室的方法,那我们就先一步自己去找出来,将季峰主尸身带走。”
“啊?我可不会什么破阵之法!”白露连忙摇头。
“怎会让你做这些。”夏皖姝笑着调侃,“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清楚?穆长老已闭关而出,且他以为云想容是我为宫师兄介绍的,正想谢我,这次我有难处,他岂会不帮忙?”
“那这事妥了。”白露这才舒了口气,“仙门实力排行第五的人物,做这点事还不手到擒来。”
“我已将岳师弟的身世告知于他,他看重师徒之情,自然看重母子情义,一听说要帮岳师弟夺回母亲遗体,便满口答应,如今已是在去太初宗的路上,以他合体期修为必然马上就到。”
“但这怕是很难坑薛长风了。”白露有些惋惜。
“事有轻重缓急, 先把重要的事处理好,剩下的见机行事,说不定穆长老进入密室后,能发现薛长风别的什么错处。”
“说的不错。”白露点头,又道,“那我就负责观察薛长风这几日的去向,过几日就是太初宗宗门大比,他必会离开墨雨峰前去主峰,我认为此时下手最为合适。”
“好,那就等你消息了。”夏皖姝听闻,觉得这宗门大比正是时候,当真是天道助她,故心情大好,就饶有兴致地问起了闲话,“你在那生活的如何?”
“目前还行吧,尚文钦托我办事,免去了我的早课,以后就不知道能不能这么逍遥了。”
“这说明尚文钦在墨雨峰的权力很大啊。”
“可不是,这人卷的厉害,为了宗门大比之事,应有几日都没回墨雨峰了。”白露道。
“他也要比吗?”
“他一把年纪了还比个什么,听说改当评委了。”白露吐槽道,“尚文钦如今忙着赛场安排什么的,太初宗这种露脸的事,能少的了他?”
夏皖姝轻笑一声,一个卷王,一个咸鱼,看你们今后谁被谁带偏吧。
几日后,薛长风书房……
穆盼山很轻松地潜入进来,他双手不过一点,接着便发现了法阵位置。
他走到阵法前,冷笑一声,这法阵的确很是复杂,但对他来说不过雕虫小技。
不到半刻钟,穆盼山便破解了法阵,随后他被传送到了一处地方。
看着前面长长的甬道,穆盼山皱眉,道了句“真是麻烦”,挥手又是解开了几处阵法。
又是半刻钟,穆盼山眼前才豁然开朗,十平方左右的密室出现,里面一水晶棺中,静静躺着位美丽女子,正是季语心。
穆盼山赶紧上前查看,棺中的季语心面色红润,露出的皮肤与常人无异,并没有尸斑等异样,好像只是睡熟了一般。
啧啧,这故人棺当真是一个宝贝,穆盼山摸了摸下巴,正准备赶快把季语心连人带棺抬走,忽然感到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有人来了?穆盼山吃惊地四处查看,并未发现有人,他又用心感受了片刻,发现的确有股灵力存在于这密室之中,似有似无。
啥情况啊?穆盼山聚精会神起来,发现灵力似来自于密室书桌上的一幅画。
他疑惑地将那画拿起展开,一个巨大的法阵从画中而出,要将穆盼山拉扯入画中。
“万里山河图”?穆盼山一愣,不由在心里吐槽,薛长风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我堂堂合体期修者,除了一个只会气我的徒弟,竟没什么能拿出来称道的好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心中一口怨气憋在胸口,穆盼山没抵抗便入了画,他心道,等我先进去看看你薛长风藏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然后就把你这宝贝顺走!
嘿嘿,这“万里山河图”给我未来的徒孙当出生礼,也勉强够格。
穆盼山这样一想,又高兴了起来,他仔细欣赏了起图内的景色,这里自成一方小天地,若说储物袋可纳世间万物,这“万里山河图”内可是能够藏的了活人,此种宝贝世间少有。
有人来了。穆盼山皱眉,薛长风果然还干了些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谁在哪里?”有一女声传来。
穆盼山向那声音之处看去,只觉得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带上笑意:“沈长老,十多年未见,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是,穆盼山,徒弟是个哑巴的那个?”沈南月有些吃惊,话也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我徒弟只是不善言辞,什么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我看我也不必救你出去了,你就留在这“万里山河图”里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