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晴,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夏皖姝接通传声玉简,试探地问道。
“你是来安慰我的?”柳如晴的声音带着嘲笑的意味。
“安慰?”夏皖姝一愣,“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柳如晴的声音并没有起伏,“薛长风应是被人算计了,他本是与其弟子私下说话,说到徐恒后,变得气急败坏,接着就没经大脑说了徐恒的徒弟媳妇秦皎皎的身世,结果却被留影石录了下来,如今在太初宗循环播放。”
柳如晴似又带上几分炫耀之意:“现吓得有些人与最信任的徒弟密谋时,都要检查一下,有无留影石的灵力波动才敢开口说话,不像我与师尊,便没有这般顾虑。”
好好好,知道你们老夫少妻、新婚燕尔、情比金坚。
夏皖姝无奈开口:“薛长风的确是被人算计的,不想尚文钦这么快动手,我还没来得及与你说。”
“是尚文钦?”柳如晴嘲讽道,“怎么,他千挑万选的道侣,如今却是要除之而后快了?”
“若我没猜错,秦皎皎应是借了柳前辈的力量害了尚文钦,尚文钦自是不能容她。”
“呵,此事一出,我就问过柳云鹤了,他说我母亲在遗书里请求他不要杀太初宗的宗主夫人,毕竟是她的姐妹,至于秦皎皎,柳云鹤满足她的三个要求后,就会断了与其的父女关系。”柳如晴解释道,“重伤尚文钦算是第一个。”
“那……”
柳如晴没等夏皖姝说完,语气中带上了调侃:“其实秦皎皎第一个要求是杀你,但当时陆家主在你们凌云宗,柳云鹤不与陆家为敌,秦皎皎方才退而求其次,要求重伤尚文钦。”
“我一个小人物,就不劳柳前辈出手了吧。”夏皖姝只觉得醉了,接着她又补充道,“你记得和柳前辈说一声,我是你的闺中蜜友,千万不能动我,否则你就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呵。”柳如晴被逗笑了,“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闺中蜜友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啊,小晴晴。”夏皖姝撇了撇嘴,“再说,我在心里,可是把你当成我的嫡长闺的。”
“嫡长闺?哈哈。”
柳如晴笑意更甚,正想在说些什么,就听陆伯宏的声音响起:“如晴,你还好吧?云鹤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边柳如晴的声音立刻变得悲痛起来:“师尊,我真没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好难受啊,师尊,你摸摸我的心口,它好疼啊……”
“……”夏皖姝,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会演?
她识趣地收回传声玉简中的灵力,再找时间与柳如晴说她的计划吧,否则要是听到些少儿不宜的声音可怎么好。
若是计划能成功的话,她很快就要离开凌云宗了,其他的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但云想容,不会为达目的,强了宫师兄吧?
真是让人担忧哦……
入夜,凌云宗……
宫裴澜房中的烛火已熄灭,他虽闭着眼睛,一副睡熟的模样,却还在脑中推算着阵法的布置。
就在此时,他感觉有人偷摸从没关上的窗户翻了进来,鬼鬼祟祟地向他床边走来。
是云想容那小妮子!这些天的相处,宫裴澜已对云想容的灵力波动很是熟悉。
她不会是来……她准备给我下药?宫裴澜心中警报响起,他装作已睡熟,等着云想容的下一步动作。
云想容摸到宫裴澜床边,开心地脱掉自己的外衣,蹑手蹑脚地在宫裴澜身边躺下,接着便闭上了眼睛,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宫裴澜等了半天,不见云想容动作,只觉得奇怪,他突然有了个不成熟的想法,这小妮子不会觉得只要男女两人脱了外衣一起躺在床上睡觉,就会有孩子吧?
她是不是学习阵法学傻了?
又等了片刻,云想容起身,将外衣套回,就这样翻窗户离开了。
宫裴澜无语,她不会每夜都来吧?
果不其然,等到第二天夜里,云想容又故技重施,在她要离开时,宫裴澜手腕微动,房间烛火亮起。
云想容一惊,扣腰带的手一顿,干笑道:“宫师兄,你醒了。”
宫裴澜面无表情:“你做何?”
云想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宫师兄不愿意给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那你这辈子都要不到孩子了。
宫裴澜在心里吐槽,又有些好奇云想容是怎么想到这个要孩子的方法的,故问道:“就这么要孩子?”
“对啊。”见宫裴澜语气中没有责备的意思,云想容方敢抬起头来:“我定下要孩子的这个目标后,就问了我娘与我娘身边伺候的人,她们都说,夫妻两人在一块,熄了烛火,脱了衣服,躺在一张床上,自然就会有孩子了。”
她闪着疑惑的大眼睛:“宫师兄,是我的操作有什么不对吗,没关系,要是错了,我可以学,我学的很快的……”
“不必了。”宫裴澜赶紧打断了云想容的话,“你做的没错,只是,我不同意。”
他怕云想容听不懂,又补充道:“以后不许。”
小气!云想容不悦,自己就是躺一会,宫师兄又不会掉块肉。
云想容拉了拉宫裴澜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宫师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取来,你就答应我不成吗?”
“不成……”宫裴澜刚想拒绝,就听自己的传声玉简响起。
他有些诧异地接通,是师尊?
“裴澜,快到你们宗门口迎接我,你师尊我已出关过来了,哈哈,为师突破合体期成功。”穆盼山欣喜的声音传来。
宫裴澜虽也高兴,迫不及待想见穆盼山,却还是装作平静地道:“我在原来房间,您自己找来。”
“你这个臭小子!”穆盼山被气得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你等着,看我不打死你。”
宫裴澜没有答话,直接挂断了玉简,他一边披上外衣,一边指着床铺对云想容道:“可以躺一会,但装道侣。”
“是在穆长老面前与宫师兄装道侣?”云想容立即明白了宫裴澜的意思,原来,每天被催婚的不止有她一人啊。
“可以啊,宫师兄,我们是同病相怜。”云想容叹了口气,“放心,我定会做好,让穆长老看不出一点端倪。”
“那也不用……”
“臭小子,还不快滚出来,拜见你师尊?”穆盼山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宫裴澜房门外响起。
“宫师兄,看我的吧。”云想容向宫裴澜微微一笑,推门而出……